第3部分(第3/4 頁)
唐思不回應,旁若無人地撐開傘,對著外面陰鬱的天空蹙眉,甩開田心的手走進凍雨中。
冬天實在不是個好季節。氣象臺說這雨夾雪過兩天還會演變成細雪。
天氣寒冷的狀況還真是每況愈下,像煞人的際遇。
「唐思。蘇玫的法定配偶,因為蘇玫患黑素瘤症,於西元XX年入住T市綜合醫院,要求院方給與特別照顧以及最徹底的治療,現在各筆醫療費共計四百六十五萬。」田心追上來,緊拽住他的衣袖,拿著一紙契約在他耳邊大聲念:「院方將這債權轉讓給田心先生,在法律公證處的認證下,即日起起效。」
「你在唸些什麼?放開我。」唐思不明白田心的目的何在。
田心緊抓住唐思不放,宣告自己對他的權利。「欸……你現在欠我錢了。」田心強迫院方將債權轉讓給他。院方不肯,田心就威逼利誘,最後是捐了好幾筆鉅款,扶助院方的醫療計劃,才好說歹說地拿到這張契約。
雖然它來歷不光彩,但是此刻它也許是田心唯一能靠近唐思的理由了。闊別三年,唐思躲起來讓田心找不到。現在,他終於出現了。
「你發什麼瘋?我沒有跟你借過錢。」
「蘇玫的醫藥費我替你付了,我想以你現在的狀況根本付不起,只會在一個月內就被醫院告到去坐牢。你該謝謝我。」
「我才不會謝你,我根本沒有要你替我付錢。」
「可是事實是現在這筆債的債權人是我了。」
「然後?」一記悲愴的聲音從唐思喉頭內發出。他討厭與心痛田心在他脆弱的時候來欺負他。
「然後我要你做牛做馬來還給我。」這三年來,田心怎麼找都找不到他。現在,他出現了,還欠田心錢了,那情況就該很不一樣了。
「蘇玫其實是被你趕走的?」唐思問。捏緊雨傘的手開始發顫,他想揍田心。
「我才沒有趕過她。你欠我錢。我要你今天就跟我回家,做牛做馬來服侍我,讓我開心。」淋在雨裡的田心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像個最惡劣的男人,一點都不在乎唐思對他露出的憤怒。
「就是你趕走了她對不對?」唐思想要確認這件事,確認後就可以一點都不心軟地揍這個叛徒了,揍這個背叛了他們愛情的叛徒。
「我才沒興趣管她走還是留,你現在欠~我~錢~了。」田心對於女人的事情絲毫沒有興趣,只是迫切地希望聽到唐思對於這筆債權的承認。
田心超級瞭解唐思就是那種有恩必報的人。蘇家養大了他,於是即使是個同性戀,那裡根本為女人站不起來,唐思都願意娶蘇玫,負擔蘇玫的醫療費。現在他虧欠的人是田心了,田心奢望自己也能享受到他報恩的慷慨。
「為什麼不放過我?要我說多少次,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也一點不想再跟你有任何聯絡。」
唐思甩開了田心的手,盛怒之下斥責昔日的戀人。明明是田心先背叛他的不是嗎。從十二歲那年開始,彷彿唐思這輩子都只是不斷地在被人拋棄。既然背叛了,就不要再回頭。
「你還給我了,我就放過你。」田心故意曲解地回答道。
「我欠你什麼了。」
「欠我五百萬。」
「才沒有。」
「就是的。」
兩個男人在醫院門口拉扯起來。
那束紅火的玫瑰掉落到一片泥濘中。結果是田心捱了唐思一拳,看著唐思丟下傘,淋著雨狼狽逃走。
捱打的田心像個受虐狂一樣顫動優美的紅唇露出笑容。
他很開心,因為適才就算是拉扯,他也算是觸控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並且,還在今天對他擁有了所有權。只不過是五百萬,就可以買下他。實在是太輕鬆了。之前為何沒有想到這一點。
田心自欺欺人地這麼覺得。然而在唐思的身影消失後,還是很快就忍不住對泥濘中的紅玫瑰心酸。
那麼美麗的花,那麼濃烈的情,為什麼男人就是說扔就扔了。就如當初說分手就分手,說不見面就不見面,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留。
凱沃會社的歲末月曆寫真拍攝活動聲勢浩大,前後進行了一個多禮拜,才終於拍完了。田心一個人獨佔鰲頭地壓倒性佔據了版面。年終終慶會上,社內人員、無論前臺幕後,不管新人老手,見到田心都要恭敬地倒一杯酒,稱一聲『心哥』。
現在的凱沃根本是田心的王朝。田心是眾人有目共睹的公司高層寵愛的不二寵兒。
人潮湧動、流光璀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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