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著老爹要挾自己的那半條命,每天竟吹耳邊風,好像自己不跟美美在一起,就成了狼心狗肺,就成了卸磨殺驢。
美美長相足夠上得了檯面,溫柔懂事,能問的問,不能問的屁都不敢放。姜海其實有的時候真的會懷疑,這臭丫頭肯定知道自己跟張小文那一檔子事兒,要不怎麼就敢跟張文宇吹鬍子瞪眼睛,要不怎麼聽見張小文三個字兒就沒了脾氣。
姜海攤開手掌數數,張小文是大拇哥,張文宇是食指,美美是中指,一共三個。拍拍腦門兒想想不對勁兒,又重數了一遍,這一回,他將張小文放文宇指的位置。擦!食髓知味,從今往後,這個傻逼會他媽屬於誰呢?
這年九月份的時候,張小文坐上自家老爸的轎車,早上9點出發,下午四點到的學校。張媽媽本想在鐵中附近也買個房子,當家的卻說最近省裡領導換屆,正抓貪汙腐敗呢,儘量別給人留口舌。
房子沒買成,張小文鬆了一大口氣,卻沒想到,老媽第二天就找中介租了套一居室的公寓。“兒子,以後媽週末了就來看你,給你改善伙食。”
“那平時呢?”
“學校宿舍還留著,你愛住就住,跟同學鬧脾氣了,你就回這兒來。”
張小文看著老媽跟陀螺一樣忙前忙後,裝燈管、修馬桶、買廚具,折騰得不亦樂乎,搞得自己哭笑不得。得,估摸著以後是半年才能回一次家了。半年,半年之後,姜海那個傻逼會他媽屬於誰呢?
鐵中的教學方式很特別,科目都是一科接一科地連軸轉,高中三年要學習的基本課程馬不停蹄的向前趕,數理化還都同時開著奧數。這樣忙起來的時候,張小文感到從未有過的充實,他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追趕自己,都用在將競爭者遠遠地甩在後面。每週末的班級摸底,每月末的年級考核,他看著自己的名字寫在榜首,鬆口氣的時候會想,這可能是姜海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兒,這種感覺爽屁了!
見不到姜海的日子,其實也沒多難捱。
十一放假七天,班主任按每天二十四小時的學習時間,發了厚厚一摞卷子紙。張小文將這些精神食糧一股腦兒塞進書包,站在走廊裡跟老媽通電話,“媽,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回家?”
“哎呀,兒子,我早上忘告訴你了,十一我要跟你爸去海南島,你就不用回家了,我讓文宇下午就去你那兒陪你。兒子乖,好好照顧弟弟,老媽回來給你帶椰子糖。”
“不要椰子糖,要椰子樹。”
“這臭小子,竟調皮。”張媽笑呵呵地結束通話了電話,轉身對張文宇說,“二兒子,你一會兒給姜海打個電話,問問他去不去,你們哥仨一個多月沒見了,湊一塊兒多有樂。”
張文宇應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火車票調頭就跑。告訴姜海?別開玩笑了,還嫌自己命不夠長嗎?
中午的火車,500多公里的路程跑了整整八個小時,等到下車,張文宇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在出站口等了一小會兒,擁擠的人潮中眼睛瞪得雪亮,看見了可疑人物就卯足了勁兒揮胳膊,“哥,哥,我在這兒呢!”
張小文面不改色地走上前來,斜了他一眼珠子說,“瞎嚷嚷什麼,滿出站口就你這麼一口大白牙,我能看不見你?”
張文宇撇嘴樂樂,心裡頭美滋滋的,“哥,滿出站口就你這麼一個大帥哥,我大老遠的就看見你了。”
張小文抬手垂他肩膀,“臭小子,跟誰學的?還挺貧。”
張文宇撓撓腦袋不答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前面去攔計程車,張小文愣愣看著他蹦蹦噠噠離去的背影,心想,丫的,八成是姜海那個活祖宗,擦!
張小文租住的房子是個見方的小公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可就是有點兒折騰不開。張文宇進屋之後看見四四方方的大床,紅著臉說,“哥,咱倆今晚一起睡呀?”
“嗯。”張小文將手裡提著的塑膠方盒擺在廚房桌子上,回身開了煤氣,“你要是不習慣,我今晚回學校也行。”
“不用,不用,咱倆都瘦。”
張小文呵呵的笑,“對,咱倆都受。”
哥倆這麼安安穩穩地坐在一個桌子旁,吃著熱水煮熟的餃子,記憶裡應該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他剛來的那天吧,紅紅的小臉兒,吃飯都挺直腰板兒,吭哧吭哧地不敢吱聲,你問一句他才答一句。張小文覺得,其實多出來這麼一個弟弟也挺好,愛吃的雞蛋搶他的,不愛喝的牛奶推給他,考好成績了跑他那兒炫耀一通,想打人了揪著脖領子就問,“弟,最近有人欺負你沒?有就告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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