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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腦袋裡突然想明白了什麼,騰的一下從床上起來,摳著手腳將懷裡的人甩床上,“哎呀我去你大爺的張文宇,你以前害怕的時候就是這麼往姜海身上纏的?”
張文宇憋屈著小臉,揉著肩膀頭看他哥,“啊?”
“你別瞪個大眼珠子裝無辜,你張個大嘴啊什麼啊?你眼睛有我大嗎?你嘴有我大嗎?”
房門咚咚地響起來,張小文氣喘吁吁地去開門,果然是姜海那個沒良心的狗東西。
“你哥倆兒讓不讓人睡覺了?屋外打雷屋裡放二踢腳,你倆配合挺默契啊!張小文你咋那麼不式樣兒呢?你掰手指頭數數你才回來幾個小時?這架讓你打的。”
張小文臉紅脖子粗,扯著脖子喊,“誰讓他往我懷裡鑽的!!”
“你當哥的你不能讓著點兒啊,他害怕麼不是?”
“那他也不能往我懷裡鑽啊?!!”
“你就在他旁邊,他不往你懷裡鑽還往我懷裡鑽啊?”
“姜海你丫放屁,我不在家這幾年他可不就是往你懷裡鑽的嗎?你丫的是看上他了吧,我早知道,就你那點兒熊德行,你抱著這麼個人在懷裡你能不幹點兒啥?你是無能還是怎麼著?”
姜海垮下臉,徹底無話,深深一口氣嘆出去,慣性地抬手想將人摟過來,然後那隻手,就那樣僵在了彼此之間。他忽然明白,他們是真的離開太久了,久到快跟不上他瘋言瘋語的節奏,久到想抱在懷裡安撫,也覺得沒了什麼資格。
先留下眼淚的是張小文,先伸出手的人也是張小文,那個小二逼就直直衝過來,撞得姜海眼睛都花了,他本能的緊緊擁住那個人,下巴死死扣住肩膀,聞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他聽見他說,“姜海,你怎麼這樣啊?你僱個人抱他不行啊,你給他買個狗熊摟著不行啊,你對誰都那麼好你是不是有癮啊你?我這是離開了七年,你說你倆沒在一起,我要是一輩子不回來,臨死的時候問你,你說你就是陪著他沒在一起,那還有什麼意義啊?”
姜海拍著他的後背,一句辯駁的話也講不出來,他還是那個張小文,幾句話幾滴眼淚就能讓自己心口剜肉的張小文,“別哭了二逼,你先準備面試,等都定下來了,我慢慢跟你說,七年呢,我有一籮筐話要跟你說。”
這下妥活,不大的屋子裡,三個人,三個紅了眼眶。
最先反應過味兒來的是張文宇,他回身抱起他哥的枕頭,連著門口擁抱在一起抹眼淚的兩個人,一起推了出去。
門外的兩個人抱著抱著也熱了,鬆開膀子的時候對看了半分鐘,才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張小文張著大嘴抬手砸門,“哎,文宇,文宇你快開門,哥摟著你睡,哥不給你甩床上了,哥摟著你睡。”
姜海抿唇,看著五官都糾結在一起的張小文,抬手拍拍他肩膀,“行了行了,你弟沒你想的那麼弱,你去我屋睡吧,折騰一天你不累我還累呢。”
小文也是真的乏了,抱著枕頭跟著大尾巴狼姜海,迷迷糊糊躺床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卷積的烏雲在小城上空鬧騰了一整宿,將大街小巷都澆了個透心涼,第二天的太陽還沒露頭,就成幫結夥地飛走了。
張小文醒的晚,腦袋可以想明白事兒的時候,聽見了屋外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他抓抓腦袋上的毛,吸鼻子使勁兒聞一聞還有染髮劑的清香味兒,這樣睡醒覺就能夠聯想到姜海,看見他的臉或是聽見他的聲音,上一次,還是高中的時候。當時的場景已經不再,當時意氣用事或是一時興起的約定也算不得數,只留下經歷過那場風暴的兩個人,小心翼翼彌補過去的傷害。
姜海的房間不大,四方桌,膝上型電腦,幾本書,虛張聲勢的仙人球盆栽,沒有畫報雜誌,也沒有照片。小文彎起嘴角,想著姜海那丫的上學的時候不好好讀書,現在倒用功上了,就他那個智商,那個文學素養,筆記本估計都是當詞典用的。
張文宇在方廳擦地,白布條拖布乾乾淨淨,帶過的地方比自己臉都水靈。
“哥,你醒啦?”張文宇呲牙衝自己笑,昨晚的憋屈相不知道飛哪兒去了,只有大大的眼圈在臉上掛著,讓張小文還有些不好意思。
姜海小跑著自廚房裡出來,手裡端著蒸好的雞蛋羹,放桌子上趕忙抬手去捏耳朵。張小文一屁股坐凳子上,歪腦袋笑話他,“你這個大廚,不應該是手指頭厚厚一層繭子嗎?怎麼能讓盤子燙的去捏耳朵?跟大姑娘似的。”
張文宇分著筷子,放他哥手裡一雙,埋頭憋嗤憋嗤說,“廚師的手也有怕燙的時候,繭子生得厚了,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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