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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
鄭鑫沒答話,一屁股坐凳子上咕咚咕咚開始往肚子裡灌涼水,“哎呀,我剛才正在店裡擦車來著,你給我打電話我就開始往你這兒跑,怎麼樣,來得夠不夠早?”
姜海給他開了電扇,“夠早夠早,文宇一會兒回來,正好能看見你勤勞的一面。”
飯館下午就閉了店,姜海將自己憋在廚房裡,擼胳膊挽袖子誓要拿出看家的本事。鄭彪子則負責佈置院子,四方大桌子擺在正當間,踩著人字梯往葡萄架子上掛彩燈。張文宇眯著眼睛往上看,抬手遮住明晃晃的光亮,“你慢點彆著急,一會兒癩皮頭還來呢,你別摔著。”
鄭彪子面露微笑,得得瑟瑟地故意栽歪了一下,張文宇嚇了一大跳,手從腦門兒上拿下來去抓他的腿。
“文宇,你這是關心我?”
“滾。”文宇有些尷尬,埋頭不看他,手掌卻還是死死握著梯子腿。
“文宇,你給我個機會吧,他姜海照顧不了你一輩子,我能。”
張文宇抬起頭,鄭鑫迎上他的目光,在眼睛裡看出一絲的茫然和不知所措,但也只是一剎那,轉瞬間,就變成了他最不願意看見的無所謂,甚至是嘲笑。
“鄭鑫,我說過你別越界,要是再說這樣的話,我以後就當不認識你。”
不知是誰冷笑了一聲,那人踹了一腳梯子轉頭就走,留下鄭鑫跌在地上揉屁股,真真正正成了個彪子。
趕早不如趕巧,癩皮頭領著自己寶貝媳婦美美進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好在他跟鄭鑫不是很熟,沒膽量往傷口上撒鹽,只能摸著光溜溜的腦袋,強憋著笑進了門。
主角沒回來,狐朋狗友卻一個比一個來得早,天還沒黑透,就將小彩燈一點,圍著大桌子鬥地主。姜海沒跟他們一起臭得瑟,除了下鍋烹炒的菜,別的都備好之後,就給張小文去了個電話。
張小文剛完事兒,揪著快要勒到窒息的領帶,皮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鏗鏘有力地走著,他接起電話,“姜海,我留下了,你鬧心不?”
姜海哈哈笑出聲來,“鬧個狗屁,在哪兒呢,我去接你?”
“得得得,你可千萬不能來,我現在渾身熱血沸騰,怕大街上幹出對不起社會主義的事兒來。”
姜海掛了電話,青青的尖椒入鍋,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文宇啊!你過十分鐘去道口接你哥,他打車回來,興頭上怕他找不著北。”
張文宇應了一聲,脖子抻得老長,想明白了之後,撂下手裡的一把濫牌,抬屁股就跑了。癩皮頭揮舞著手臂說哎呀怎麼說走就走啊,怎麼也得打完這把啊,我這四個王兩個二呢!
“丫的,我說的麼,這破牌讓這小子抓的,什麼手氣這是。”
美美嫌吵,揪著癩皮頭的耳朵使勁兒擰巴,“傻吧你,還四個王兩個二,就你那點兒智商,你還好意思說別人!”
人少不成局,張文宇這一走,姜海再吆喝著端盤子端碗,癩皮頭只好咧歪著嘴,跟著自己媳婦去後廚幫忙上菜了。
張小文摟著他弟弟的肩膀走進院子裡的時候,姜海正繞著方桌擺著一瓶一瓶的啤酒,彩燈掛在他頭頂閃著光,忽明忽暗,顯得人也格外的好看。張小文那一路積攢起來的,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膨脹的情緒終於滿溢,他幾步上前,捧起姜海的臉,衝著嘴唇就咬了上去。
姜海傻在當處,跟著周圍的一大幫傻子一樣,愣了神,只感覺那靈活的舌頭好像鑽了進去,好像把上牙床舔得發癢,好像就連最裡面的一顆牙都沒放過。
張小文親夠了,爽夠了,發洩夠了,拉開姜海,瞪著晶亮的眼珠子說,“媳婦,你真美。”
這一句話說出來,現場的氣氛又變了,癩皮頭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說丫的張小文你真給你老哥我長臉,這麼多年了我咋沒看出來你是上面的呢?美美臉漲得通紅,踹了癩皮頭一腳也說,姜海這麼多年我終於知道你當初為什麼不喜歡我了。
沉默的人還是沉默,張文宇安靜地坐在一旁,一杯一杯倒著酒,他尋思自己什麼樣的狀況沒見過,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倆接吻,他倆上床,哪個他沒見過?上面下面的你們知道個狗屁啊!?只是姜海哥,沒有反駁,沒有生氣,就好像只要他張小文高興,那就隨你們去說。
酒杯攥得太緊,指節都泛著白,張文宇跟著站起身,端著酒杯碰撞在一起,“不醉,不歸。”
那天晚上,大傢伙喝得都不少,姜海和張小文首當其衝。張文宇平日都是滴酒不沾,跟癩皮頭那個酒鬼吃飯的時候,姜海一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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