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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個差不多的碼給他套上就行,後天就得穿著上戰場。”
那女服務員對姜海的幽默並不感冒,只微微點點頭,上下打量了張小文幾眼,扭著屁股去庫房取衣服。
張小文憋了半天,終於笑出聲來,“哈哈,完了吧,我就說你那張狐狸臉不是萬能的吧。”
姜海坐在沙發椅上,抬頭看那張笑起來就是看不見褶子的臉,不知道怎麼就感覺眼眶發熱,“說我像狐狸的,就你一個。”
張小文微微發愣,姜海眼睛裡難掩的深情讓他大腦有點兒短路,電流橫衝直撞,滋滋冒火星子。
“先生,就這件,您去試試吧,襯衫也搭好了,您看還滿意嗎?”
張小文滿臉通紅,抱著衣服像親媽一樣,低著頭直奔試衣間。姜海咧嘴笑笑,跟扭屁股的女服務員寒暄幾句,掏出兜裡的銀行卡付了賬。女服務員見錢眼開,張開血盆大口笑的眼睛都快沒了,“喲,大哥剛才那真是您弟弟嗎?怎麼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啊?!”
姜海撇眼睛瞅了她一會兒,想想反正爺也不認識你,爺這輩子酒囊飯袋的也穿不上西服了,索性陪你逗逗,“大妹子你真是慧眼,那我媳婦。”
女服務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捂著臉說,“啊,是您媳婦啊,我說怎麼長得那麼好看,呵呵。”
“丫的,姜海你個臭狐狸,瞎叭叭啥呢?”
姜海拍拍腦門,“完了,又鬧脾氣了,我進去哄哄,您別介意。”
張小文剛套上襯衫,金屬的紐扣發澀,一個個系起來十分費勁,要不是衣衫不整,他非衝出去撕爛姜海的嘴。簾子一陣翻動,狐狸臉居然自己送上門來,張小文剛想抬手抽他,不料那丫面對自己一笑,伸手搭在了衣服的前襟。
“別動,我給你係上。”
張小文耷拉著腦袋不高興,嗚嗚著說,“幹嘛要你幫我係,我又不是沒有手。”
“那你幹嘛因為點兒破事兒生氣,文宇他喜歡我,見你回來難免較勁兒,他傻你也跟著傻。”
“我沒生氣,我不是還護著他來著?”
姜海拿起架子上的西服上衣,站在身後幫他往身上套,順勢雙臂環過腰身,繫了最上面一顆釦子,“張小文,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屬於姜海的聲音,貼著耳廓,直擊內心,屬於姜海的體溫,貼著後背,沸騰血液。張小文低下頭,在心裡面數,“張小文,這幾年,你過得好嗎?”一共十一個字。這十一個字,敵得過七年思念的每一分鐘,這十一個字,敵得過七年又愛又恨的每一秒鐘。
姜海松開懷抱站到張小文面前,抬著下巴擦他的眼淚,“那年你跑到哪去了?我找了你很久,我怕你不考試,我怕你想不開。”
“我知道,你在我們學校門口站著的時候,我就在樓上看你呢。”
“二逼,你知道個狗屁啊,你知道我屁股疼了幾天麼?你知道我直到今天都做噩夢都能嚇醒麼?”
張小文臉上終於露出點兒笑模樣,癟癟嘴說,“姜海,走之前咱倆糾纏了那麼多年,我在離開的時候才敢確定,你是真的喜歡我。”
“傻子,你丫的他媽就是個傻子。”
狗男男矯情完,服務員已經開好了發票,雙手奉上包裝手袋,一副顧客您慢走不送的架勢。姜海推著小文的肩膀出了服裝店,外面陽光正好,日頭烘烤著大地,蒸騰出一股子泥土的清香味兒。時間還算早,商業區也沒有多少閒逛的人,張小文左顧右盼,恣意欣賞改頭換面的家鄉新氣象,姜海拎著衣服走在他旁邊,認真看他被陽光鑲滿金色的臉。
“小文,前兩年我去過上海,開著車繞你們學校兜了好幾圈,愣是沒敢進去。”
“你去上海乾嘛?”
“算工作吧,那幾年癩皮頭他爸在深圳建了廠房,我給他當司機來著。”
提到黃皮子,張小文很自然的就會想到自己的父親,也曾經在老爸死後的很多年,心裡面都記恨這個用慣了混混招數,背地裡給人使絆兒的人。只是日子久了,複雜的事件被簡單化,他才可以在回憶起喪父痛苦的時候,清醒的告訴自己,那只是場意外,機緣巧合的意外。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逼著姜海關掉手機,如果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沒有被媽媽發現,如果他沒有對父親說出態度決絕的話,如果他沒有在父親暈倒的時候跟去姜海家,如果那天晚上沒有下雨,如果老媽開車去醫院的時候足夠小心。。。。。。張小文心裡苦笑,哪他媽需要那麼多如果,只要自己最開始沒喜歡姜海,結局就肯定不會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