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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話,眨了下眼睛繼續望著自己,好像還在等答案。
姜海只好嘆口氣,抿了抿唇說,“十年”,然後又嘆口氣,“九個月零二十七天。”
那天奶奶睡的很早,鋪被子的時候臉上鬱郁的,被子抖起來老高,折騰出呼呼的風來,像極了生悶氣的孩子。姜海知道奶奶的意思,姜海也覺得自己有些不活泛。
她說姜海你也不小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我這個老太婆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她說你爸當年乾的那些糊塗事兒死幾個來回都不夠,你媽跟著去了那也是她命裡該著; 她說姜海你是我孫子,我當然知道你那好鑽死衚衕的心思,只是別機關算盡最後卻傷自己最深。
姜海咧嘴笑笑,奶奶你怎麼說話越來越像張小文那個臭小子了,都一套一套的。
“滾蛋,他個毛頭小子,走的路還不如你奶奶過的橋多呢!”
姜海躺在床上,心情由最初知道黃皮子可以幫忙的興奮,變成了沒來由的忐忑。他很清楚地知道奶奶對於平靜生活的固執追求,卻也更加明白心口裡那燃燒了十幾年的星星之火終有燎原的一天,所以奶奶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你是老薑家人,隨根兒。”
然而這種忐忑的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誰也沒想到黃皮子這一打聽,竟是整整三個月沒有任何的訊息。癩皮頭跟姜海打了照面的時候會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那個死爹可能最近比較忙,潑皮無賴也開始做正經生意,還大言不慚的要擴張整個大中華地區。
姜海沒說話,看向他的眼光還是透著不屑。癩皮頭一陣憋屈,“丫的姜海你至於麼,老子不就是跟張小文說了幾句不太著聽的話麼?瞅你那小眼兒吧唧的樣兒!”
姜海還是沒搭茬,眼神也變得更加不屑。漸漸地,這事兒淡了,也就放下了。
張小文那丫好像很久沒來自己家蹭飯了,每天看見他不是趴桌子上做奧賽題,就是跟他那個長得像二椅子的弟弟逗脾氣。有天中午姜海沒回家,閒來無事,便隨手抓起小文桌子上的一本書,想看看到底什麼是顏如玉,什麼是黃金屋。
“喲,你咋沒回家?”
姜海嚇了一跳,回身搶過張小文手裡的漢堡就咬了一大口,反問道:“你做這麼多題幹嘛?你不是不想去鐵中麼?”
小文微微一愣,紅著臉把書奪自己懷裡,“去不去是選擇問題,考不考得上是人格問題。”
“得了你,你要是真考上了你媽還能由著你胡來?少臭美了你!”
張小文臉色越發的難看,他手裡緊緊攥著書本,眼光直直盯著姜海的轉身離開的背影,“姜海,我至少得有個可以胡來的理由。”
“張小文,你別傻了,什麼對你有益你不知道麼?”
鐵中是所省重點,專好培養奧賽人才,走破格錄取的路子再往北大清華送。所以如果你那腦子好七扭八拐,好琢磨些旮旯衚衕的事兒,還真真的再合適不過。姜海常覺得張小文那腦子有毛病,跟正常人兩路勁,可是現在就分開,說沒影響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丫的難道以後讓自己二弟跟手指頭過?
“姜海我家今天晚上沒人。”
“哦。”
這是糾纏了三年換來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看似再平淡不過的邀請。
張小文躺在床上呼呼的喘氣,“丫的姜海你輕點兒,我弟睡覺晚,別讓他聽見。”
姜海狠命又頂了一下,“叫床的又不是我,你害怕你就憋著,憋死你。”
姜海有事後煙的習慣,天熱天涼都喜歡光著膀子躺床邊,背對著自己往地上彈菸灰。他的後背很好看,精壯的肌肉紋理分明,就連腰部的線條都可以勾勒出精緻的好來。姜海回身過來看他,惹得張小文不免又有些情動,起身就著他手裡的菸頭吸了一口,徐徐的吐出來,然後低下頭,舌頭逡巡著他側腰的面板,一寸一寸地舔。
“沒吃飽?”姜海被他弄得癢癢的,拍著他屁股打趣。
“姜海我不想去鐵中,你能不能別讓我去?”
姜海手裡的菸頭已經燃盡,菸灰彈落在地,空氣裡只剩淡淡的菸草香氣,混合著兩個人溫暖曖昧的體味。“張小文你別犯傻,再問這樣無聊的問題,我就當著你弟的面幹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姜海翻身壓住他,“放屁,你他媽就是想讓我幹你。”
這年暑假,張媽媽說張文宇考得好,為了獎勵,提議一家四口去江南旅行。張文宇不好意思地絞手指頭,說自己才是班級的中等生,跟哥哥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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