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得他眼睛一痛。
“喂,文宇,你在哪兒呢?”
張文宇回首看了他哥一眼,“我人在市區,心在家。”
“滾,你也是傻炮!我在市區呢,沒地兒住了,你陪我通宵打麻將去唄?”
張文宇微微一愣,剛想拒絕,見張小文進了衛生間,開啟水龍頭衝臉上的汗。他放低說話音量,偷偷摸摸報了個地址過去,“你來吧,我哥睡覺了。”
張小文洗過臉回來之後,一臉的沒事兒人樣,張文宇摳摳耳朵,開始結巴,“哥,哥那個。。。。。。那個,姜海哥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他在。。。在市區呢,你看大半夜的,他們開車回去。。。。。也。。。。。。也不安全,我就,我就,就。。。。。。”
“嗯,是挺晚的,癩皮頭開車就更不安全了,你在這兒等他,我回學校。”
“哥你別啊!”
張文宇一陣慌亂,天南海北一通胡謅,“哥你走了算什麼事兒啊,哥樓下保安就認識你不認識我,萬一姜海哥來了不讓上來我一個人怎麼辦呀?那保安再負責點兒,打個110給我倆逮起來怎麼辦呀?”
張小文實在拿他沒轍,撫著腦門兒想了一會兒,“他來了的話,咱仨老爺們兒,那他只能睡地下了。”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屋子裡只有張小文,他推開椅子,衝著浴室裡洗刷刷的張文宇豎了箇中指,非常不情願的去開門。
姜海的臉埋在手機螢幕裡,聽見門鎖開啟的聲音只抬了眼睛,然後瞥見張小文的臉。
張小文從玄關的櫃子裡拿出大號的黑色的拖鞋,回身想放地上,姜海先於他的動作接在了手裡。張小文嚥了咽口水,皺著眉頭轉身往屋裡走,聽見門口的人說了再次見面的第一句話,“張小文,你怎麼瘦了?”
張小文只是笑笑,回到書桌旁坐下,咬著筆頭繼續做卷子。張文宇那個小二逼還在浴室裡奮鬥,水花落地的聲音成了此時的主旋律,卻阻擋不了張小文胡思亂想的腦袋。他很想回過頭去看看姜海在幹什麼,是觀賞書架上的恐龍模型,還是仰著頭看貼著海底世界桌布的天花板,或者僅僅是,眼睛都不眨的盯著自己的後背。
一陣淡淡的菸草香氣飄進鼻子裡,張小文輕輕咳了幾聲,“姜海,你別抽菸,我正戒著呢,聞到煙味兒我難受。”
“幹嘛要戒?”
“不光要戒菸,酒我也不喝了,現在周圍都是好學生,架也沒的打。你教給我的東西,我都要戒。”
“姜海哥,我在這兒呢。”
“看見你了,滿操場就你牙最白。”
張文宇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嘿嘿,我哥也這麼說。”
“別跟我提你哥。”
張文宇一愣,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又一想,差不多半月之前,鬼哭狼嚎不讓提張小文的人,可不就是自己麼?“對了姜海哥,你那天怎麼自己一個人走了?”
姜海想起那天晚上的狼狽而逃,臉部肌肉立馬開始抽搐,“你哥有病。”
他和張小文之間的事,張文宇知道多少,姜海並不確定。張文宇是真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姜海也不確定。他在自己面前每每談及張小文,常常都是點到為止,冷靜到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感□彩。看來張文宇這個二逼,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姜海哥?”張文宇在他面前擺擺手,歪著脖子一臉驚訝,“我哥怎麼有病了?”
姜海溜號被逮個正著更覺尷尬,抗著書包走在前面乾脆不理張文宇,任他在後面嗷嗷。“姜海哥我怎麼好久沒見美美大姨呀?上次你不是說她病了麼,難道還住著院?還有癩皮頭,前幾天不是說他爹想帶他去治治白癜風麼?是跟美美大姨一起去了麼?”
姜海兩眼一黑,差點兒撅過去,“美美啥時候成你大姨了?”
張文宇嘴裡還叼著棒冰,轉了轉眼珠子說,“我一直叫她大姨。”
“那你最開始為啥叫她大姨?”
眼珠子又轉了好幾圈,“因為她雖然好看,但我覺得她嫌老,其實也沒多好看,我哥戴上假髮肯定比她還好看。”
姜海噗哧一聲笑出來,照屁股踢他一腳,“你個二逼!”
那天張小文說他想戒菸,姜海心裡面就很不爽,不是他戒菸不對,是他那個戒菸的理由太欠踹。“你教給我的東西,我都要戒掉。”
“那你好好戒,你最有能耐,你可有出息了。”
那根菸,姜海卻始終沒掐滅。“我還是走吧,我這煙癮一犯,不抽不行,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