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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呲牙咧嘴的衝張文宇打了個招呼,“嗨,小帥哥,又見面了。”
“姜海哥。”
“哎”,姜海樂呵呵的應著,末了還回身看看張小文冒火的眼珠子,“你弟真他媽乖,一點兒都不像你。”
那天中午三個人一起回了家,途中張小文多次提議讓姜海去他家吃中午飯,姜海都只是擺手笑笑,愣是沒答應。張文宇很自覺的跟在他們身後,聽他們說畢業班某某牛逼的奧賽學姐,聽他們說腦袋上長癩的光頭被姜海打得屁滾尿流,聽他們說自己抓耳撓腮也聽不懂的笑話。
他想,他們的確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他得得瑟瑟的努力去適應東北乾冷的天氣,即便他和他們呼吸著同樣的空氣,他還是無法融入他們的生活。
姜海走後,張小文走了幾步路突然停下,回過頭對張文宇說,“哎,你以後離姜海遠點兒,他就是個流氓,你惹不起。”
張文宇哦了一聲,想想又說,“小文哥,其實我覺得,姜海哥他人還是挺好的。”
張小文愣了一會兒,冷冷笑著,“你懂個屁!”
初中時代的風雲人物,一般都有幾種固定的型別:比如像張小文那樣學習好家境好,還破天荒的混張好面相的;再比如姜海,心硬嘴硬拳頭硬,橫刀闊斧的打架鬥毆,就連倚著牆罰站,也能痞出自己的天地,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禁慾的風情的。
這話如果讓張小文聽見,他肯定拍著大腿根哈哈大笑,丫的姜海他禁慾?你們是瞎了哪隻狗眼看見他禁慾了?
可癩皮頭的這種風雲,還真跟他倆都不太一樣。
姜海聽奶奶提過,說癩皮頭他爸曾經是鎮上有名的黃皮子,走南闖北無惡不作。他媽年輕時候漂亮的緊,到了該婚嫁的年歲,前村後院來提親的都能踩破門檻。可最後誰也沒想到,那麼一朵嬌豔欲滴的花,居然就插在了癩皮頭他爸的頭上,就連婚禮,也是草草辦了了事。於是流言蜚語四起,有的說奉子成婚,有的說迫於他黃皮子的淫威,更有甚者,說這女人是中了蠱,歪理邪說一通胡咧咧。
婚後的生活正如大家猜測一般,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並不幸福。女人想著可能等到孩子出生,至少能給這個家庭帶來或多或少的溫暖,卻不想真正等到那一天時,親生兒子一腦袋的黃斑,徹底擊垮了這個女人對於生活最後的希望。
那年癩皮頭剛滿月,連名字還沒取,就成了沒人要的孩子。
姜海跟癩皮頭算不上熟識,沒多大的交情,更沒多大的摩擦。本來井水不犯河水那麼過著自己的生活,不想半路殺出個上趕子往你身上貼的美美小朋友,不想半路又殺出一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張小文。
癩皮頭喜歡美美,美美喜歡姜海,所有人心知肚明。至於他張小文?猜測就不一了。
癩皮頭對於美美的追求,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滄海桑田海枯石爛,摘四葉草寫情書,至死方休的一塌糊塗。可人家美美就是不吃那一套,斜著眼珠子看著癩皮頭一臉的賤笑,轉過身去拉著姜海的胳膊就哇哇大哭。姜海沒辦法,好言好語的對癩皮頭說,“我說兄弟,你沒見人家都煩死你了麼?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拿的起你得放的下啊!”
癩皮頭慣著美美,不代表他脾氣就好,被自己一輩子也比不上的情敵數落一頓,那感覺就跟腦袋上又長了兩處黃斑一樣肉疼。
“我去你媽的姜海,你算哪根蔥來管老子你?你長的人模狗樣的,你不還是死爹死孃的麼你?你就活該被他張小文看不起!”
姜海撇嘴笑笑,拳頭比嘴裡的髒話出去的還快,衝著癩皮頭的臉面就是一頓狂砸,“滾你丫的,你哪隻眼睛看見張小文那個小二逼瞧不起我了,傻逼一個。”
張小文給姜海擦著手指頭上的傷口時,差點樂出了眼淚,“哎,姜海,你說他們是不是都白內障青光眼?他們鼻子上那兩個窟窿眼兒都是用來出氣兒的?”
姜海手上佈滿了細小的傷口,被粗魯的張小文弄的生疼,“丫的你輕點兒,溫柔點兒你不會呀?”
張小文壞笑著抬起腦袋,貼著姜海的脖子根吹熱氣,“我是個爺們兒,不會溫柔,再說你什麼時候對我溫柔過?”
美美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先於張小文出現,對自己更是沒得說,可他姜海,到底還是選擇了跟張小文廝混。那時不覺怎樣,多年之後回憶,卻覺得多少有點兒宿命的味道在裡面了。
癩皮頭出現在學校,已經是開學一週之後,而且那場面,還他媽挺帶勁兒的。
不說保鏢護送,可前前後後跟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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