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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枝繁葉茂海外勢力雄厚,又不止我一個兒子。誰生下來的不姓顧?您這輩子還沒被我氣夠麼?我何必再生這麼個報應出來——”在自己父親面前,他似乎沒有再刻意維持商業禮儀,這種賭氣的話,跟家裡的小鬼還真是像。
“你也不用犟嘴,到如今你恨我我認了。但是你也不想想,沒有這番錘鍊調(螃蟹)教,今日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怎麼可能是你!”
“無所謂啊,做紈絝子弟一直是我的志向。”話雖如此,這個凳子坐熱了,他也沒打算換個人來坐坐,所以本家有野心一些的勢力,也都剷除得差不多了。
“你不可能永遠護得住他——”顧老先生眼露兇光。
顧大少爺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您最好祈禱我能。”顧少把戒指裝進了荷包,桌上的照片則塞進了碎紙機。
2、
看了半天檔案,顧少站捏了捏鼻樑,站起來端著杯子走到窗邊,院子裡的白樺樹葉子幾天功夫就禿了一大半,嘩嘩的挺��恕�
“之寒——”想想那份病例,顧某人再也狠不起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我被送走之後身體很差,後來店裡體檢才檢查出來的,就已經晚了……”之寒很淡然地笑著,從窗臺上撿起一片銀杏葉子,“生老病死,誰都逃不過……能在老去了被你徹底遺忘之前死掉,是我這種特殊職業者的幸運。雖然傷害了小瞳讓你徹底放棄了我,但能在你心中佔一點地方,哪怕是恨,我也滿足了,您還記得幾個曾經玩伴的名字……”
“——”顧少目光凝重起來,“這不能比,各取所需而已。換了腎還是有一定機率活下來的……”
“然後一輩子活在你的憐憫中,襯托出沈瞳的寬容?我做不到。何況這個機率,只是一個安慰數值而已。”之寒貼近顧承的胸口,“我扔掉一切自尊,得到的永遠不是自己想要的……為什麼還不如那個一直自私地堅持著寧可傷害你也不肯屈從的小鬼……”
“之寒,沒有如不如的問題,你們兩個是不同的存在,不要去比。”
“是麼?聽你這麼說,還算得到一點安慰,我祈求你,再陪我一陣子吧,如果我能夠不死,呆夠了也會識趣地自己離開。”沒聽到來自顧少的任何聲音,之寒苦笑一聲連忙改口,“不陪也沒關係,我沒有那個資格,讓我留下來吧,在能夠看到你的地方……你不想看見我,我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之寒,又說這樣的怪話。既然已經罰過了,沒有總是糾結過去的必要。我允許你留下,自然也就不再怪你了,好好養著別胡思亂想了好麼?”
“顧少,讓我見見小瞳好麼?總歸會見到他的,要想好好相處下去,不見個面不行,我想向他道歉……”之寒低下頭小心地說道,在他提起沈瞳的名字時,顧少的臉明顯地沉了沉。
3、
“是你?我還打算哪天去找你呢,怎麼親自登門了,這麼主動?”之寒冷笑著指了指椅子,“坐吧,我沒往裡面藏針。”
“無聊,雖然跟了顧少但是我們起碼都是男的,這種小姑娘的把戲請你收起來好麼?”沈瞳的臉上帶了幾許不屑,他一直認為男生之間的戰爭應該用更為強悍明朗的方式解決,哪怕上西瓜刀也行。
“你倒是挺高尚的,容忍我在這裡與顧少親密這麼久,我當初,可是兩個禮拜不到,就下手要把你給廢了。”之寒幽冷地看著他,“電極的滋味怎麼樣?毒刺的滋味如何?你不想跟顧少申請一下在我身上也實踐操作一遍怎麼能滿足你!”
沈瞳無所謂地笑了笑:“暴力永遠不能讓人臣服。所以現在我不是你,你不是我。說到底也是咎由自取,就算臨時霸著顧少也沒什麼意思——你想要怎樣直接說吧。”
“我倒是好奇你來這裡的目的,就我所知,你可不是閒著沒事來找茬的對麼?還是說,才跟顧少幾天,就來迫不及待擺一擺當家少奶奶的款兒?”
“我沒這麼無聊。不過你猜對一半,我的確不是閒著沒事,我是來叫你走的。”沈瞳咬咬牙沉聲道:“你的病,我去籌錢給你治!請你離開顧少!門朝南面兒開著,出門直走左轉就到大門口了。”
“離開?現在?你用你一個月五百塊的生活費給我換個腎?這不是冷笑話脫口秀節目或者是天方夜譚現場版。我現在要是流著眼淚跑出去,你就不怕重蹈我當日的覆轍麼?口口聲聲說沒有選擇餘地的你,現在也可以在顧家屋簷下耀武揚威擺起當家少奶奶的譜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吶——”
“我現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