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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你——”顧少認真地看著他,話說一半,但也足夠了。
但從今以後,你就會徹底看不起我了是麼——沈瞳自然懂他下面沒說完的話,低垂著頭不言不語,但心中也沒有不服氣的意思,的確是他做錯了,只是有些怕,餘光掃過戒尺,心裡顫了一下,顧少真正動用它的時候只有兩次,一次是他以為自己走丟了,一次是因為自己出去沒跟他說……
“你不用考慮這以外的任何東西,更不用考慮我是不是萬惡的資本家,這跟你的對錯沒有任何關係。當然,想走的話,我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取消你還利息的渠道。如果你認錯認罰,拿著戒尺跟我來書房,我只會等你十五分鐘。”
說完,顧少拿著資料夾,起身推開門直接向書房走去,絲毫不在意身後的娃兒會不會跟上來。
2、
門一開,嗚嚕嗚魯的秋風就卷著樹葉吹了進來,冷空氣灌進居家服的領口,沈瞳打了個寒戰,看著門外那個高大男人的背影,抓住戒尺跟了上去。
畢竟是跟去受處分的,即使害怕,還是羞得面紅耳赤,一路上來來往往那麼多傭人,即使他們訓練有素眼觀鼻鼻觀心,他相信哪怕被顧某人就地打了他們也不會多看一眼,還是羞得臉頰發麻,很想跑了算了。
握著戒尺的手心裡全是冷汗,可是前面那個男人的背影像磁鐵一樣。
“坐吧,把尺子先放在桌上。開始之前,檢討是相當重要的。”顧承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自己則坐在了書桌後面的老闆椅上,“我最後提醒一次,這也是你最後反悔的機會,如果你覺得自己沒有錯,或者覺得我沒有資格教訓你,你可以走,而且不會有任何損失,但是一旦開始檢討,如果你再反悔,神都救不了你,明白麼?”
“明白……”這是他一早上的第一句話,嗓子乾得很,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在教導主任的辦公桌前被訓斥,真是羞到了極點,吐出這兩個字,臉頰上就麻癢得好像有很多螞蟻爬過。
“嗯——”顧少的鼻息裡發出幾不可聞的輕嘆,聲音也柔和了幾分,“會很重,會打到我認為夠了為止,會流血——”
沈瞳抖了一下,顧某人在發怒前的溫柔,才是最讓他毛骨悚然的時候,以往他不得不用高聲尖叫破口大罵來掩飾自己的懦弱與懼怕,但是今天不行——“是……是我做錯了……”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扯著喉嚨鬼哭狼嚎,而那個時候模模糊糊地好像聽到有人敲門,心臟一下掉進了腹腔,胸口只剩下讓人糾結的寒冷。
明明知道他能說出這幾個字就已經羞得不行了,顧承卻不肯這麼輕易就放過他,漫不經心地扣了扣桌面,“你是因為知道自己錯了,為自己的行為覺得羞恥,還是為了向我承認錯誤折辱了你的自尊而感到羞恥?”
“我……”沈瞳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言語責備,眼眶都給氣紅了,看著顧少的眼睛有幾分著惱,他寧願這個總是用欠扁語氣調(螃蟹)戲他的男人譏諷他兩句,也比這樣的批評要好些。
可顧少卻非要跟他作對似的,不把他深藏在蝸牛殼裡的柔軟與逃避揪出來誓不罷休,“小瞳,在生活的重壓下暫時屈服並不丟人,以壓力和痛苦為藉口地傷害他人和放縱自己,才是最可恥的行為!”
顧少的語氣相當嚴厲,沈瞳的臉色白了白,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眼淚滴滴答答地洶湧落下,咬著唇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顧某人淺笑了一下——打著七寸了:“開始檢討吧,我不會要求你字數也不會規定你格式,我只要求不要摻假,想什麼說什麼。心智成熟的大學生,不需要騙我更不需要騙自己。”
“我……我很抱歉,昨天晚上喝得太多,失態了……”
“具體一些!”顧少嚴厲地敲了下戒尺。
“你打我吧……我不想說……”沈瞳站了起來,那樣坐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受審實在是太過屈辱,還有親口說自己做過的事……
“有臉做沒臉認!裝小流氓的時候那個得意勁兒呢?!不是挺帶種麼?!現在曉得丟人了?!”顧少連聲喝問道。
“我在陽臺上唱歌!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還拿可樂瓶子嚇樓下路過的野貓野狗!還擊鼓傳花敲破了三個臉盆還跟他們摟著抱著輪著KISS!還在別人來敲門交涉的時候裝鬼嚇他們!還相互吐槽往死裡埋汰你!”這些丟臉的事自暴自棄地吼了出來,抬頭看到顧少沉靜的臉,難過地低下頭。
“吼什麼?!還覺得自己光榮?!”
“沒有……對不起……我……昨天就做了這些,其他的暫時沒有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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