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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臺上的白色毛巾上面有著淡淡的血跡,架子上還掛著一根機器貓的藍色毛巾,應該是他同屋住的那個男孩的,不過聽說已經搬走了。他的小瞳,真的只有他了……
漫不經心地踱到窗邊,他正那麼想著,卻看到地面上那條比較偏僻的小街道口邊有些眼熟的身影。
小瞳和……一個女人……
38 手錶
“還是說你捨不得那個顧少爺——”
沈瞳離去的腳步頓住,冷冷地看著馬路邊上那個給他生命的女人。
“瞳瞳,我聽到一些傳聞,你和那個顧家少爺……”成功讓兒子站住,女人看到兒子轉過來的視線裡刻骨的鄙薄,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三道四,只得換個方式小心翼翼地說道,“媽媽知道你是被逼的,媽媽沒有怪你的意思……”
“怪我?”沈瞳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出尖銳的輕笑聲。
“瞳瞳,媽媽不是那個意思——”
“你回去吧,跟你的男人好好過。不要再來找我了,有你這種媽我受不起,有我這種兒子你也不光彩……”
說出傷人傷己的話,匆忙地奔逃進員工通道,脆弱的脊背抵在牆壁上磨礪得生疼,可他不找點什麼東西支撐著,只怕自己狼狽地倒下。
女人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徘徊,無非是勸他一起走之類的話,眼前卻全是父親躺在殯儀館裡的安靜容顏。
即使咬破了嘴唇,也止不住眼淚,這個女人,為什麼在他已經忍受得快要麻木的時候,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告訴自己她能夠幫自己脫離苦海——不是不動心,不是不想離開,然而誰的施捨他都能夠接受,唯獨這個女人的不行……
他埋在地下的父親,受不起這份侮辱!
他已經葬送的青春更受不起……
“小瞳,這麼晚了怎麼在這裡?”大樓的清潔大叔來樓道里放東西,看他們公司的小演員一個人在這裡,眼睛還紅紅的,好心地問了一句,“怎麼哭了,是不是被誰欺負了?”他也聽說過之寒的事,是不是被跟之寒交好的人欺負了。
“沒有,我剛剛回來,這個季節外面風大。”沈瞳全然沒想到這個時間點了樓道里還會有人,迅速低下頭往電梯口走去。
“要加油哦,我們組的兄弟們都很看好你——”
“謝謝……”
快到門口的時候,發現自己房間裡居然有燈光,難道是——用袖子仔細抹乾淨了臉,快步跑過去大力開啟門:“程唯哥哥——”
站在窗前吞雲吐霧的高大男人轉了過來:“是我。”
“顧……顧少……”沈瞳的腦子一下有點跟不上來,他對顧某人的印象還停留在下午那力道十足的巴掌上,不明白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難道還不解氣,又來找自己麻煩?
“失望了?”看到他臉上刺眼的瘀傷和通紅的眼眶,顧某人不由有些心疼,平時就是打後面那個皮厚肉多的地方都捨不得下這麼重的手,這麼一點點薄薄的臉皮,自己怎麼就打得下去。
“沒有……”沈瞳低下頭,臉上的失望落寞不言而喻
好吧,就算他心疼,但是不得不說這小鬼有時候真的相當欠,既然是“沒有”,就不要讓人看出來你在說反話,還說得這麼哀怨。
“進來說話吧。”某人顯然在哪裡都把自己當成主人。
沈瞳也不再管在窗邊擺酷的東家,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關上門,把書包無力地扔在椅子上,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毛巾隨意擦過受傷的臉頰,沒有半點遲疑和小心,彷彿擦的不是自己的臉。
然後脫掉在員工通道的牆上蹭髒了的外套扔進洗衣機,拿了一次性杯子倒了兩杯熱水。一杯擺在顧少面前的桌子上,一杯自己捧著慢慢喝。
“過來,我看看傷。”剛才洗手間門沒關,顧某人可以從鏡子裡看到他絲毫不在意的動作,真想喊出來——你輕點擦,這是我的臉。
“顧少,我今天很累了……”雖然顧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真正意義上的侵犯,但是玩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消停的。
“我知道。過來。”顧少命令道。
“我很累了……”言下之意今天沒有心情玩。
“我說,過來——”毋庸置疑的命令,顧少的“過來”,就是過來,不代表任何其他別的意思。
“我說,我很累了!”嘴唇再一次被咬破,沈瞳站起來惱怒地盯著他,“我累了今天什麼都做不了,非要玩的話也不會讓你盡興的,而且傷口要是感染了很可能生病——如果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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