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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破了。還不是你自己疼。”
“你打我我就不疼了麼?”沈瞳瞪了他一眼,想著這王八蛋肯定是想看自己求饒的樣子才故意那麼說,自己又被他耍了,算了,耍一耍不要緊,只要不打自己就好。
“疼也要懲罰,今天必須打,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一不盯著,玩起來就沒有節制,不過介於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把手伸出來。”
此時此刻,顧某人儼然是一位威嚴的教導主任,抓住了在黑網咖沉迷而且成績不斷下滑的好學生,那痛心疾首的模樣,恨不得把沈瞳一層皮給拔下來。
“再拖下去就翻倍了。”顧某人危險地眯了眯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徵兆。
沈瞳不情不願地伸出一雙手,那一日雖然手指都被抓得鮮血淋漓,到底手掌沒有受到傷害,顧少還真會挑地方。
打手心,居然比打那個地方讓他覺得還要屈辱,這種伸出雙手的姿勢,彷彿是求著別人來打自己一樣,感覺相當下賤。打別的地方,好歹他都已經習慣了,只要把這當做工作就好,然而打手心,卻彷彿是什麼人對自己失望至極才採取的訓誡手段。
他自小出眾,從來不落人後,自然也從來沒有誰打過他的手心,別說打了,就連大聲呵斥都沒有,所有老師都對他和顏悅色,哪怕是萬惡的體育老師,都對他的萬年請假條一路亮綠燈。此刻看著顧某人嚴厲的臉,心中十分難受。
“啪!”尺子重重落在白皙單薄的掌心中,兩秒只後,才變成一條礙眼的紅痕,顧少毫不憐惜地噼裡啪啦打下來,緩慢,沉重,不讓他逃避一絲一毫的痛苦。
打到第三下,沈瞳就痛得縮回了手掌放在嘴邊不斷吹氣,眼眶一圈完全紅了。顧少也不說話,在一旁靜靜地等著,等到小娃兒自己無可奈何,再把手掌攤開。
十下過後,手掌已經腫成透明的繭子,沈瞳的眼淚無聲無息地落在被子上,控訴著這場暴行,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顧少不是不心疼,他也沒想到,沈瞳吃了幾年的苦,手掌居然還這麼白皙單薄,他到底是怎樣一手撐起風雨飄搖的家。但是今天,不但是教訓貪玩的孩子,更要讓他的心理上依賴自己,不再懼怕捱打,要讓他知道,自己是唯一能讓他疼,也能赦免他的人。
到了第十五下,沈瞳說什麼也不肯再把手掌拿出來了,眼淚自顧自地流淌,咬著唇一言不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那天,差點死掉的時候,他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今日,這區區幾下戒尺,就讓自己這般委屈難過。
而那個兇手,居然還沒有饒過的意思,對了,他說了要打六十下的,現在,才得了四分之一,貌似自己欠他的,居然越來越多了……
沈瞳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再攤開紅腫的手掌,那上面彷彿再施加任何傷害,都會破皮一樣。
接下來的五下,沈瞳咬著唇瞪著眼睛,再沒有看過顧少一眼,冷汗落在脖頸上的鞭痕處,沙沙的痛。
“好了。”顧少把尺子一丟,將他的腦袋輕輕摟在懷裡,“今天只打二十下,剩下的以後每天十下慢慢還,債多不愁。”
“是……謝謝顧少……”沈瞳只能艱難地做出這樣的嘴型,接下來就癱軟著任由顧少擺弄。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還有幾個月就成年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樣沒有節制,漫說你現在身體還不好,就是好了,也不能像我們似的整體上網,過不到三十什麼病痛都來找了。”
“是……謝謝顧少……”一個資本家,債主,對自己好,還真是受不起呢,難怪你要受這麼多苦啊,沈瞳——娃兒在睡著之前模糊地想著。
是夜,捱了打的沈瞳已經服了藥休息,顧某人還坐在一邊辦公,這是他的專用病房,寬大整潔,平日要用的辦公用品一應俱全。
手下小弟,撥打了專線過來,交代了一些事情,顧少沉吟一會兒,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熟睡的娃兒說道:“帶他進來吧。”
過了沒多一會兒,一個孱弱的身軀被人扶著慢慢地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圈環境,視線落到熟睡的沈瞳臉上,微微笑道:“顧少您的專用病房,玩伴那麼多,能來這裡的,卻只有他一個……”
“之寒,這是你該有的態度?”
之寒慢慢走到顧少面前,幽深的雙眼裡滿是絕望的痛苦:“之寒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有跪在您腳下的資格……”
30 舊人
身體依舊虛弱的之寒被人攙扶到門口才放下,雖然幾天前顧少就免了他的刑責,又有程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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