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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當他回過神來之後,才猛然發現,自己盯著報紙的版面在傻笑,笑得,比那個賣盒飯的男人還蠢——讓你笑,明天找城管去攆你……
他恨恨地想著,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逐漸想起這一年來的許多事情,那些發生在周圍,以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殘酷現實。明明是被那個資本家欺負得悽慘悲慼,偏偏卻如癮君子一般無法戒除那些如影隨形的貪戀。
他不過,貪戀著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把他當做最重要的存在,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放棄他——連他的父母,都相繼拋棄他,他怎麼還能夠期待,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看到希望。
於是在試探出顧少的深淺之後,如寄生植物一般貪得無厭,他有什麼資格,還去指責那個現在當街賣盒飯的男人。
5、
“你需要幫助麼?”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紳士地微笑著,“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哭?”
沈瞳下意識摸了摸臉,臉上乾乾的,並沒有眼淚,“這是您習慣的搭訕方式?哪怕對方笑得跟喇叭花一樣,您也說對方在哭?”他出言嘲諷,習慣中帶著讓男人心動的挑釁微笑。
“看你的樣子很需要幫助,要試試麼?我技術很好的,保證不會讓你哭。”說著,他又湊近一點,曖昧地攬過沈瞳的肩膀:“像你們這麼點年紀的小孩,都不吃飯的麼?這麼瘦,做起來能不痛麼?”
似乎是有一點賭氣的成分,卻不知道在跟誰賭氣,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任由那男人湊上來吻他。
陌生的唇齒,陌生的面容,陌生的氣息,席捲而來的感覺,不對——他怎麼會蠢到在夜店裡隨便跟個男人玩親親,來區別一下對某人的感情,真是蠢透了……
“對不起,請您找別人吧——”他霍然站了起來,推開男人的懷抱,抓起圍巾對不遠處的同事交代了一句就匆忙跑了出去。
跑到路邊的枯樹下,睽違已久的眼淚終於不爭氣地落下來——
6、
“你怎麼在這裡?”熟悉的聲音,是那個賣盒飯的男人,正推著他的小攤子,半個月不見,瘦了很多,臉上也添了幾道風霜。
“我在裡面玩……”他隨手指了指閃耀的廣告牌,看到男人走過來,想著可能會被打吧,卻沒有躲閃的意圖,許久沒被打了人是變得有些賤。
“這麼晚了還在裡面玩?!還有上回,幾月份了吃那麼一桶冰激凌?!”顧承危險地皺了皺眉頭,他的氣魄,反倒被這半個月的鍋碗瓢盆歷練得更加凜冽了。
“這是我的自由——”嘴上還是不肯退讓半分,心卻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落到了實處。
“怎麼還哭了?被誰欺負了?”霸道成習慣的男人不悅道,誰敢動他的乳酪?!
“沒什麼,酒喝多了。”說著身體就配合地打了一個酒嗝。
“還喝了酒?!喝了多少?”對於娃兒一系列的挑釁活動,他終於是忍無可忍不想再忍,把小鬼翻過來壓在攤子上就打了兩巴掌。
“不記得了,一杯……不,兩杯……”他掙扎了兩下,悶悶地說道,“這麼久沒見了,見面就打人,真是白心疼你了——”
“什麼?”
“這個。”沈瞳解下了脖子上的圍巾,麻利地套在某人脖子上,那力道活似謀殺親夫一般,“早就買了的,一直沒工夫給你,我就將就著先帶了,拿去,五十塊的東西,嫌棄就扔對面垃圾桶去——”
已經是三月中旬了,倒春寒的威力還沒有過去,盒飯攤的老闆樂呵呵地傻笑了一下:一把摟住他再不肯放手:“就這個、沒別的了?”
“走了,回家吧。你那地盤荒涼得跟公墓有一比,再不回去等下就沒車了。”他的眼睛看著晴朗的夜空,這麼直白而強勢的對白讓他有些羞赧,但是現在都這樣兒了,也只能繼續崩住了,不然這一路上有得被某人嘲笑的。
“等一下,攤子。”
“還什麼攤子啊,不要了。”這人還真當老闆當上癮了。
“不行,這是你送我的大禮——以後等我退休了,我們一起出來擺攤安度晚年用的。這麼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我打算修個紀念館,給我們顧氏的全體員工參觀。”
他看到男人寬容而溫和的笑容,心裡的某些角落,悄然融化,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勇氣,狠狠吻住了男人聒噪的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結局了,寫文嘛,最大的夢想,其實是順利寫到結局。
這個文,算是我頭一個順利按照預想寫完的。
成就感那是槓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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