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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好教訓,只能教訓自己不成材的兒子洩憤。
他只知道兩個不成器的小子在Fastlive打的那一架,卻不知道他們二人早已經不算單純的“戰友”。當然,若真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獅子已經滾上了床,想必兩位老人家會立刻腦溢血。考慮到此間輕重,陸巡和鍾啟越終於還是收斂了許多。
之後陸巡才瞭解到,鍾啟越與他有著相似的背景:兩位老爹都是在年已三十多時才生的兩個寶貝疙瘩,因此自幼驕縱跋扈自不在話下。本來若是兒子被人打了,不管有沒有道理首先就要護短三分,可惜又隔了層商業夥伴關係,只好充作大度,笑臉相迎,私底下難免多了個心眼。
茶過三巡,鍾家老爹朝陸巡面容和藹問道:“陸巡啊,剛搬家到這兒都習慣嗎?啟越他其它本事淺淺,不過吃喝玩樂倒有一套,你要是喜歡熱鬧的,不如讓他帶你出去玩玩?”
那低頭的人想必臉都是青的,陸巡想道。如此想著,他悶笑在心:“沒關係,我這邊原來也有幾個朋友的,之前也常過來玩,挺熟的,沒什麼不習慣。不過如果能跟啟越多親近親近,倒也不錯。”最後朝鐘啟越的方向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不過我昨天那麼冒犯啟越,我看他一定不賞臉了。”
“欸,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這麼小雞肝腸,你說是不是啟越?”鍾家老爹有份量的一掌拍在鍾啟越的肩上。丹鳳眼含恨地掃上來,看著陸巡幸災樂禍的眼睛,淡淡吐出:“不知道是誰在小雞肚腸。”結果被鍾家老爹用力一壓,話音頓了頓,“你陸巡都不在意了,我自然也不會在意。”淺淺一笑,笑得陸巡全身寒毛豎了起來,這等模樣實在不像他粗淺認識中的火爆鍾啟越。
陸家老爹也順著梯子下了:“來來來陸巡,你以茶代酒敬了啟越吧,不打不相識,真是有緣啊。”他的話文學性得讓深深瞭解他的兒子的寒毛再度豎了起來。陸巡依言倒了杯茶遞到鍾啟越面前。丹鳳眼直直盯著那杯水,過了三秒鐘後鍾啟越才伸出手接過,一飲而盡,朝陸巡冷冷一笑。
怎麼看也不像是願意善罷干休的笑臉啊。
喝完那杯茶後,賓主盡歡而散,鍾家太爺坐在車上對兒子說道:“陸巡,鍾家那位少爺你還是少惹,脾氣不好,肚子裡是包草,又受他那老頭的寵。說起來你平時不是挺玲瓏的嗎?怎麼就惹上這號災星?”
陸巡再度攤了攤肩:“我哪裡知道。”說起來,自家老爹這番話怎麼聽都覺得像是在說自己的。
陸家太爺感慨了一下:“不過他那種跩樣的確讓人不爽,你也不知道他是誰,生氣也是難怪的。算了算了,這一次吃了虧,下次小心點,災星還是避開為妙,更何況是這種小孩子。”陸家太爺總是忘了自己兒子跟鍾啟越同歲,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是誰家的老爹,總會覺得自家的兒子比較成材,就算坐擁金山也免不了這世上常情。
陸巡爽快應下,忽然想到,不知道鍾家的車上是不是也在進行著同樣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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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陸巡在Fastlive再度遇上“災星”。
那回本是他先去的Fastlive,一小友約在那裡辦了個生日派對,雖然依陸巡的淺見,認為在Pub辦派對實在很傻,就跟在肯德基辦生日宴也似,不過既然朋友相邀又正好沒事,去就去吧。
才去那兒一會兒,另一位朋友帶來的一個女伴兒已經貼到了他的身上,風情萬種的紫色眼影在暗暗的燈光下變得很是媚人,親吻之後才發現女子有微微的口臭。陸少頓時大倒胃口,立刻找了個理由抽身去洗手間漱口。剛從女子的身邊脫身,一抬頭就看到鍾啟越穿著那天穿過的青衣靠在門邊,身邊也伴著個黑衣女子,看來氣質很是高雅。陸巡一低頭,更加快速地到了洗手間。
一邊掬著水漱口,陸巡一邊想著要不要隨隨老爹的意,安分守己,趕快走了算了,免得又遇到鍾啟越。
一抬頭才發現領口上沾了小片紫粉色口紅,想必是剛才那位留下的。陸少生平最討厭人家在自己身上或者衣服上留下什麼痕跡,從口紅到脂粉,通通不喜。於是他又掬了點水在那衣領上搓洗。正在這時,門悄然開了。
漫不經心瞥過去,陸巡忍不住嘆了口氣:我雖不就山,山卻來就我,這叫他如何是好?揮了揮手,陸巡掛上客氣的微笑:“鍾先生好。”
鍾啟越隨手關上門,走近看著鏡子裡的陸巡,冷冷說道:“好久不見。”表情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心思,迥異於之前陸巡對他“粗線條”的判斷。
從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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