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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嘛,對不起了偉哥,改天我請你吃飯!”孟念慈靈機一動,道,“要不偉哥你把春花姐介紹給葛天鵬?我確定葛天鵬沒有女朋友。”
“你確定?”江玉偉皺了皺眉頭,道,“他不是一直在追白真真嗎?”
“是啊,不過白真真沒看上他。”
“白真真看上的人是我,可惜我是同性戀。”孟念慈惡作劇的想,“李春花看上去長相和脾氣都不怎麼樣,配葛天鵬剛好。呵呵,葛天鵬這流氓想追千金小姐?沒門!”
江玉偉本來是想把李春花硬塞給孟念慈的,沒想到孟念慈已名草有主。葛天鵬雖然鬼靈精了些,但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未出生的兒子找個便宜老爸確實不容易。葛天鵬條件儘管差了些,但好歹是公務員,至少不會把兒子餓著——嗯,就這麼定了!
孟念慈沒想到自己慫恿江玉偉把葛天鵬介紹給李春花將會給葛天鵬帶來什麼樣的災難,他只想著晚上的約會,很不容易熬到下班,便連腳踏車都不騎了,打了輛計程車直奔玫瑰園西餐廳。
玫瑰園西餐廳是A市有名的情侶餐廳,所以一開始孟念慈聽見宋贇約自己去那兒時,便懷疑宋贇是不是別有所圖。結果整頓飯下來,宋贇都正常得很,談笑風生的跟孟念慈聊他以前在B市當法官的趣事,又問孟念慈平時有什麼消遣、A市哪裡比較好玩之類的廢話,聽得孟念慈一顆心又漸漸沉了下去。
吃完飯,兩個人便各自回家了。孟念慈唯一的收穫就是和宋贇交換了手機號碼。
這個宋贇究竟是什麼意思嗎?難道是他真的只是想和自己交個普通朋友?可是,宋贇比自己大了6歲,處事又圓滑,像他這樣長袖善舞的人,會跟自己這麼一個剛參加工作的毛頭小子交朋友嗎?兩個人無論從年齡、背景上看都沒有任何共同之處,宋贇這樣接近自己圖的是什麼?
孟念慈想不通。
他在感情方面其實還處於幼兒園的水平,當初謝持國下了狠勁追他,一年後又被謝持國狠狠的甩掉。在這一年時間裡,孟念慈更多的是被作為謝持國的“寵物”來“飼養”,他根本不明白謝持國在想什麼,或者說,不明白像謝持國這樣玩弄感情的高手在想什麼。
既然想不通,就乾脆不想吧。
孟念慈自嘲的笑了笑,回家睡覺去了。
睡夢中,孟念慈似乎又回到大學時代,站在研究生院那棵高大而古老的銀杏樹下問謝持國:“對不起,謝師兄,讓你久等了。”
那是孟念慈第二次見謝持國,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孟念慈甚至連謝持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因為當時有陳果在搗亂,孟念慈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這一次謝持國身邊沒有那討人嫌的陳果,孟念慈這才有機會打量謝持國本人。
謝持國長得好,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感覺,讓人對他無由來的產生好感。
謝師兄看上去人蠻好的,孟念慈傻乎乎的想。
若干年後,孟念慈想起自己當時對謝持國的錯得離譜的判斷,都覺得自己傻到家了。
謝持國從來都跟“好人”二字不沾邊。
謝家是黑道世家,謝持國是麼子,雖然不用繼承謝家家業,但也有義務維持謝家的輝煌。謝持國很小便明白自己的角色和地位,也很好的權勢了謝家“軍師”這一角色。他滿腹壞水,壞事做盡,認識他的人不是和他狼狽為奸、就是對他敬而遠之,否則,就會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
孟念慈顯然是第三種人。
第二次見面,孟念慈就給謝持國發了張“好人卡”,謝持國請他吃飯,他又給人家發一張“好人卡”,對謝持國毫無戒心。
他這種稚嫩又可愛的反應在閱人無數的謝公子看來,實在是再好騙不過了。於是從第二天開始,謝持國每天都開車到本科生院找孟念慈。理由從一開始的“反正我沒事幹,幫你一起校對”,到“我來找你玩的”,再到“我來看你,不行嗎?”,最後到“我想你了。”
孟念慈不是傻子,相反,他還有些自作聰明。如果他是小白,那他就壓根兒感覺不到謝持國對他有意思;如果他足夠的聰明,那他就懂得這種事要假裝不知道。問題是,孟念慈聰明的猜到了謝持國的意圖,又不夠聰明的懂得把嘴巴閉上。
有一天,孟念慈終於忍無可忍的問謝持國:“師兄,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終於發現了,”謝持國鬆了一口氣,苦笑道,“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發現。”
“你表現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沒發現?”孟念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