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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這個膽量愛她。”淺野知難而退。
廣罄點頭:“此話不假,她之前還是銀行家劉晦之的姨太,後來兩人分手了,她的社交圈子複雜,不是我們這些普通男人能吞得下的。”
林寶泉忽然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雖然她笑眯眯的,可她過得很不快樂。”
淺野和李秘書都笑了,這位真是單純的可以,哪兒有舞女活得風生水起的道理,到頭來也只是表面的浮華燦爛而已,她們最後的結局幾乎都是“悲劇”。
獨眼龍摟住他的肩膀:“寶兒啊,這些女人都是苦命的,和北平窯子裡的姑娘差不多,賣笑賣身,年老色衰之後都悽慘得很。”
“不一樣,她見多識廣,有文化。”他皺著眉,像陳曼麗這樣的女子也稱得上“交際花”了,他忽然對她的經歷和內心世界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
徐老闆畢竟很瞭解他,立馬問:“是不是想寫她的故事?”
小兔子答道:“是,我想和她聊一下。”
“行,我來安排,淺野先生,李秘書,你們的意見呢?”這題材不錯,有噱頭,有看點,還很貼合實際,曼麗一定會很配合的,她就喜歡參合這種新鮮有趣的事。
“很不錯哦,林先生,這個故事就作為咱們公司的第一部電影吧,到了秋天玉凝和滿影的合約就到期了,可以邀請她來主演。”淺野十分贊成,一旁的汶浚也認為這個題材很好,不住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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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老闆就給陳曼麗打了個電話,約對方出來和他們討論劇本;曼麗果然欣然答應;聽說要邀請潘小姐出演;她就更開心了。
他們整整坐了一個下午,陳曼麗幾乎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經歷告訴了徐廣罄和寶泉,說到感傷之時還會掉下眼淚。
兩人坐在她對面,聽得心酸,說到底對方沒有遇到個好男人;女人多半是毀在男人手中的。
陳曼麗擦乾眼睛;換上了笑容:“差不多就是這些了,雖然我是原型;但林先生也可以把我們這些舞場姐妹們的經歷捏在一起寫,這樣會更有感染力。”
“嗯,最近我也會多去舞廳,找幾個舞女聊聊。”寶泉合上筆記本,已經把重要的事件和人物基本做了記錄,他手頭有別的稿子,所以劇本大概四月才能動工,一個月的時間並不寬裕,他要改到近乎完美才會拿給大家看,其中就有對面的女子陳曼麗。
她喝了口咖啡,紅著眼圈說:“這幾天我看了您的作品,我覺得您一定能寫出很好的東西,到時候一定要拿給我看哦。”
徐廣罄溫和的說:“這次讓你當第一個讀者,我第二個看,我和寶泉兒約好了,他的作品要先拿給我讀。”
曼麗捂住嘴笑了:“徐老闆,您這麼疼愛林先生我身為女人可會嫉妒的,千萬別讓夫人知道,不然她那醋罈子絕對得翻了。”
她和廣罄交情不一般,但二人只是“合作”並沒有親密的男女關係,她曾經聽對方說有個同性的情人,是個作家,住在北平,都不用猜了,此人絕對是林寶泉。
“她自己還不是約男人跳舞,只不過我睜一眼閉一隻眼罷了,我兩在一起純粹是為了兒子小華,彼此都心知肚明。”他點了煙,一會兒還得帶寶泉,文韋回公館吃飯,這都是小眉的主意。
她聽說杏兒被害的事也很傷心,畢竟她們姐妹在北平曾經相處得不錯。
“徐夫人只是跳舞啦,我有幫你盯著,她可沒有和哪個男人搞過別的事,放心吧。”陳曼麗覺得盧小眉人不錯,有話直說,爽快,不過很愛攀比,但闊太太不都如此麼?
徐廣罄彈彈菸灰,無所謂的說:“她不敢,除非她真的想和我離婚。”
“離婚不光彩,萬不得已女人是不會這樣做的,林先生有夫人了嗎?”她很好奇。
“我夫人剛去世,現在兒子和我在上海生活。”他答道,把視線轉到了茶几之上。
陳曼麗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林先生,讓您提起傷心事了。”
“沒關係。”他苦澀的說,最近心情稍微好一些了,但偶爾還是會想起杏兒來。
坐在一旁的徐廣罄卻看在眼中,總讓寶泉一個人拉扯孩子也不是一回事,得找個品貌好的姑娘做小兔子的填房。但一時間他卻沒有好的人選,此事不宜太急。
告別了陳曼麗,徐廣罄便驅車去慈雲街的公寓接文韋去家裡吃飯,陳三爺看不慣小眉,說啥也不同行,要留在家裡聽收音機裡的評書。
徐家的宅子就在衡山路上,這裡住的全是洋人和顯貴,對於這套西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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