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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痛苦,以至於我毫不意外聽到他下面說著的這翻話,“張健,你是個混蛋,你利用我……你混蛋,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你他媽的利用我。”
“你說完了?”我再次確定。
沒得到回應,我果斷掛完電話,掐住電話線的手一鬆,斷了。
接下來兩天裡,我以為我叔能在這兩天回家,但沒有等到,中紀委下來的人好像被拖住,花錢辦事的人回來告訴我,我叔在牢房裡只剩一口氣。
那天我瞪著天空半天,那白花花的光線刺傷了我的眼,等夜黑了,我躺在床上打陳東的手機,我問他:“你不給我叔生路?”
他在那邊冷笑,“張健,這是你選擇的。”
我輕聲地再問了一次,“陳東,你不給我生路?”
我聽到那邊的人在狠狠地吸了一口氣說:“張健,這是你選的。”
“陳東……”我叫他,而他在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對著黑色的夜,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父親打電話回來,說紀檢委那邊遇到了些麻煩,陳家的關係網太多,儘管檢舉的資料份量足夠,但還是撂不倒那個人。
我問:“那叔叔呢?”
“保命。”父親說,“竭盡張家一切,保命就好。”然後叫我把他要的東西派專人送上去,結束通話了電話。
於是,張家在那天,傾家蕩產,保我叔一命。
高考的那天,我叔被放了出來,奄奄一息,全家衝進醫院守在他身邊。
我走進考場時,依稀記得有人好像問過我要考什麼樣的大學。
我不太記得了,應該是有人這樣問過我嗎?
三天考完,出了考場那天,陳東在等我。
“我們談談。”他說。
我點了下頭,依舊是老酒店老房間,但人不再是當初的那兩個人。
陳東很瘦削,瘦得很離譜,他的眼睛裡一片赤紅,像病入膏肓。
他一直沈默地站在窗邊抽菸,我坐在床上抽,直到天黑,倆個人都沒有說話。
“那是我八師兄,他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他突然開口,把燈開啟,看起來很疲倦。
我冷笑。
他突然憤怒,走到我面前,揪住我的衣領,“你憑什麼這麼笑?我告訴過你,只要你叔出來了就好,為什麼要搞死我師兄?”
我推開他,冷冷地看著他,抽了他一耳光。
他被激怒,我立馬被他回扇了一個耳光,下一刻,他腳踹了過來,我飛落了地,傷痛徹骨。
我摸著嘴邊的血,對他冷笑。
“張健,你這混蛋。”陳東大吼。
我摸著流血的手,一字一句地對他說:“是你他媽的先招老子的。”
“你以為我想跟你混一塊,你他媽的以為我想……啊……”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他媽的以為我想,我從一開始就想離你多遠就滾多遠……你以為我想……”我跪著抱著自己哭,天,怎麼回事?他還要怎麼傷害我才甘心?
他把脖子上我送給他的玉扯下,那是惟一一件我送他的禮物,他天天戴著捨不得摘下,洗澡游泳做愛都不捨得,但這次他卻毫不猶豫地扯下丟到地上,死命地掐著我的脖子,瘋狂地問:“為什麼?為什麼利用我?”
“怎麼,想殺了我?”我哭著冷笑。
“為什麼?”他脹紅著眼,掐著我問。
“為什麼利用我?”他也哭,哭得好難看。
“呵呵……”我笑,“陳東,我恨你。”
陳東突然笑了笑:“張健,你瘋了,你瘋了……你瘋了……”他流著眼淚扯著我的脖子,那力道像想要撕碎了我。
我咳嗽著笑,摸著他的臉,多可憐的孩子,難道現在才知道我瘋了嗎?“陳東,我早瘋了,你不知道嗎?”
他想掐死我,手在這時卻鬆了,他悲傷地哭著:“張健,你瘋了……你傷了我的心,我好疼好疼,你為什麼要傷我的心。”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伴著眼淚,他鬆開了手,把我甩到了地上,“我不會原諒你的。”陳東冷酷地對我說,那雙亮得讓人能溺斃的眼睛此時陰沈得刺骨。
我冷笑,抬頭看他,“陳東,我們完了。”
開啟門走出去,這輩子我再不會回頭,死也不會。
我不僅不會原諒你,陳東,我厭惡你這種噁心東西出現過在我的生命裡,糟蹋了我的一切還那麼的無知可笑。
我對你的恨,只會比你對我的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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