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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完站起身來微微朝醫生彎了下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叔叔在手機裡問:“出來了嗎?”他在工地上視察,我們家在安海這個地方投資的第一幢二十層的商業大廈即將開工。
“出來了。”我說:“你現在在哪?”
“工地上。”他愣了下,然後像知道什麼,“我現在到車上去,你跟我說。”
我握著手機聽到了車門被關上的聲音,才說:“我要去學校拿些資料,你等會來學校接我,爸爸是癌症末期,我們一起回去告訴他。”
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後,我似乎聽到一聲嚎哭,然後電話斷了。
我看著手機,滴滴答答的……天空下雨了,螢幕溼了。
父親死去的那一天,天氣不太好,陰陰的要下雨。
等到下午,雷聲陣陣,老天下起了大雨,當天晚上,奶奶也跟著去了,手裡握著我爸的照片,小皺臉緊緊的皺著皺成了一團,媽媽沒有辦法,兩隻手摸著老人家的臉,但怎麼也撫不開她老臉上的悲傷,只能哭,哭著哭沒有眼淚只能乾嚎,最後承受不住昏死了過去。
我叔跟我跪著,我們的天,塌了。
塌得沒有一點希望。
叔叔把頭磕得都要碎了,對著兩具靈樞嚎哭,“媽,哥……”
誰說一夜白髮是奇觀?他趴在地上,伴著滿頭白髮……抓著靈樞的邊角手流了滿地的血。
棋差一著,張家徹底輸了。
奶奶,父親,不到兩年,全沒了。
怎麼樣的言語,形容那時候的悲傷,都顯得淺薄。
我穿著孝袍進的考場,父親原本想再多等我兩天讓我考完才去的,但人的命要去了哪是你想等就等得了的,他為我多撐了半個多月,多受了半個多月的罪,如今就算沒等到我考完我也是需要考的……
家裡辦著喪事……在考場裡,一陣風吹進教室,尤如陰風,我置身在了地獄裡。
一個多月後,收到QH大學通知書……收拾行李去學校的時候,我無波無緒。
叔叔說:“張健,你爸在天上看著,你不能出事。”
我笑:“我能出什麼事?”
我叔張了張嘴,看著我呆了半晌,轉身走了。
我上了去北京的飛機,那天晴空無裡,一陣陰風吹來,冰冷無比。
PS:我知道你們都等不及了,好了,下面就開始吧……
利劍53
利劍53
報了名領了東西,四個人的宿舍,裡面有一張床是屬於你的。
一個月的軍訓,摸爬滾打,也有身體累到極致的時候,往往這時腦袋一片空白,裡面什麼都沒,這個時候就靜了,人也就覺得好受得多,沒什麼想法就是最好的。
迎新晚會那天晚上,看到了他,遠遠走過來,走得越近眼睛瞪得越大,我目不斜視要走過他……轉瞬間,他抓住了我的手。
“張健。”他叫著我,手很用力,我的骨頭已經在隱隱作疼。
冷眼看了他一眼,皺了下眉,用盡力氣掙了兩下。
他沒放,我只好用腳踹了過去,一勾一踢間,下一刻他用手護住了他的下襠。
走在他身邊的人都在大呼小叫,有些人被一個人擋住,有人沒拉住,罵著過來:“哪來的東西……”
“住手。”他的聲音在牙裡擠出來,半蹌著走到我前面,“沒事……”
沒再多看他一眼,我轉身離去。
“張健……”他在後面叫著我。
我懶得回頭。
在人擠人的空間呆了半會,離開了會場,站在黑暗處抽了三根菸,回到了宿舍。
沒有意外看到吳將,剛才那個攔人的人站在宿舍前。
“陳東瘋了似的找你。”他說道。
我拿出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點上煙抽上,倒在床上。
手機聲響起,“是,嗯,他回來了,你過來吧。”
接著吳將說:“陳東馬上過來,你們好好談談。”
閉著眼睛抽菸,不想說話。
“張健,別對陳東太苛刻,他……”後面那句話不知道有沒有說完,我也沒仔細聽,接下來門被輕輕合上。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幾句交談聲,然後門開了,開著燈的宿舍牆壁上多了一道陰影。
他在我對面坐下,交織著手……又是好長的一會,他說:“張健,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相見。”他輕笑了一下,說:“你恨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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