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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了椅子坐到他桌子旁邊,把腿翹到桌子上,隨手拿了本攤在桌子上的雜誌,無聊地翻著……
一堆人說著一堆專業術語,我學的是工商管理,聽不太懂他們說的那套,掏了掏耳朵,想拿出煙抽,那人又低沈地咳了幾下,只好沒好氣地把煙盒扔到桌子上,再扔掉手中的那本英文遊戲雜誌,翻著桌子想撿本能看懂的,半天都沒撿一本,然後有本雜誌被重力扔到了手邊,隨手翻了一下,攝影雜誌,拿過來躺椅子上翻著。
等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站起身,走過我身邊,扔了句:“吃飯。”
我拉住他,往他兜裡翻,“藥呢?”
他沒理我,只是不耐煩地拉我的手。
“藥?”我更不耐煩,皺著眉。
“桌子裡。”他推了我一下。
我懶得理他,去他桌子裡翻,拿出藥包,翻出藥方,邊看邊往外走。
“媽的,這都什麼鬼畫符?”那單子上扯的那幾個字哪是人寫的,我站門口對著玻璃射進來的陽光照了照。
“文盲……”他扯過單子,動了動嘴皮,往電梯走。
到了餐館單間,服務生上了水,我點了菜,把他牛仔褲裡的那單子拿了出來,“一次3顆,媽的,到底是3還是9?”我拿著散裝的藥包看著看不懂的鬼畫符說。
“3。”他喝著水,坐另一旁懶懶地說了一句。
我從包裡扔了3顆到桌上,另外的瓶子上都有說明,都扔作一堆,全扔齊了推到他面前,把我的水杯放他面前,不耐煩地說了句:“吃。”
他瞪我,我踹了一腳過去,踢中他身上的白襯衫,印出了一個灰色腳印,回瞪著他。
他揉了揉被踹中的肚子,老實撿起藥粒,嚥了下去,喝完水還連咳了幾下,我揉著額頭,咬著牙咒:“怎麼就不病死了一了百了。”
他哼了一聲,撇過頭不看我。
菜點的都是清淡的,他看了兩眼,要加菜,我抬頭叫服務生出了去。
他嘲笑我:“不是不管我死活,怎麼了?張少爺心軟了?”
我想笑,不就是怨老子不管他死活嗎?管了他也陰陽怪氣了?真是老子的口水吃多了人也變得蠢起來了……
我可不想告訴他是她媽要來了老子不想現在就東窗事發……我等他有實力跟家裡對抗,那時候才精彩。
不過,他也好不了多長時間,他媽來了,他明白了怕又是要怒得掐死我了。
我把白菜扔自己口裡沾滿口水,塞進他口裡,“陳東,吃我的口水可以,別學我的陰陽怪氣,我怕我噁心……”
陳東猛咳氣,吞下口裡的東西紅著眼憤怒地拍桌子,“就許你他媽的混帳,我……我……”
“我?”我挑眉,等著他“我”下去。
他咬著牙,端起杯子猛喝水。
利劍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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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他去他那公司,他回頭看我,走,再看我,走,上電梯了,瞪我:“不上課了?”
“上午的課,完了。”我走了進去,按了樓層。
他想裝得一本正經不跟我說話,我隨他裝,不說就不說,爺我也沒那麼多力氣招呼他。
“陳東,你過來看看這個……”剛進門,他就被人拉了過去。
我瞅著藥袋子,仔細看著說明,看看他是不是病得離死不遠……很遺憾並沒有發現預兆。
這藥是一天三次,中午的喂他吃了,叫他派來的跟班買來了潤喉的茶,到茶水間裝模作樣是自己泡的裝滿一大杯,放他面前,說:“晚上回來吃飯。”不理他的反應,說完直接走人。
晚上他確實回來了,只是有點晚,他進門我把藥瓶砸他身上,“吃了。”
說完去了臥室,掀了被子睡覺。
過了一會他跟了過來,站旁邊:“你吃了沒?”
“嗯。”我懶洋洋地應了句。
“菜涼了。”過了半會,他不走,又蹦出了這麼一句。
我站起身,真他媽的懶得看他,去廚房把桌上的菜拿過去熱……我邊抽著煙邊注意著火候,不怕死的東西嚐了點甜頭硬滾了過來,我對著他噴了滿嘴煙,他咳嗽,我踢了他一腳,“滾……”
他瞪著我,瞪兩眼,退了下去。
把湯和菜熱過放桌上,剛轉過身,又被他拉住,扯到椅子上坐下,他不說話,埋著頭吃……那衰樣就像個賭氣的乳臭未乾的小孩。
我心煩,拿出煙抽,想到他那要死不活的嗓子,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