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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怕他不成,就為了那麼一徒弟,連自己的面子都丟了!”
“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多嘴。”費翔冷冷地說。
看著他明明難受的樣子,卻又說出如此無情的話,魏小寶恨得牙齦都要咬碎:“是我多嘴,是我多事,是我不要臉地貼著你沒錯,可楚凡呢?他清高?他寶貴?你為了他低聲下氣去求人,到頭來連一句感謝也聽不到,最後還要我這個自甘下賤的人開車送你回家。”
說完魏小寶氣得笑了,轉著方向盤說:“我這是在做什麼?五十步笑百步?要說到下賤兩個字,我們還真是不分高低。”
也許是醉了,沒有眼鏡的輔助,再看魏小寶殷紅的側臉時,多幾分些迷離又朦朧的感覺。窗外的街燈一盞盞倒退,清爽的晚風拂亂他的黑髮,嘴角那抹苦澀又自嘲的笑容,讓費翔的心底生出幾分憐惜。
一個多禮拜過去,楚凡每天都在給蘇子成做思想工作,連他自己都說煩了,何況是聽的人。最後蘇子成被逼急了,索性下最後的通牒,要是他再多勸一句就走。楚凡即使明知道他無處可去,但又狠不下心來再逼他,只能又哄又騙,這才又暫時回覆到之前平靜的日子。
這天,楚凡一下班回家,就看到小孟和麗姐都在,他們三人圍在一起高興地討論著事情,見到他回來也只是點頭打招呼。
“怎麼今天那麼有空?”楚凡邊換鞋邊問。
小孟立刻擺顯著掛在胸口的單反相機,得意地說:“今天是成哥生日,我特意把相機從老師那借來了,等會要讓你們看看我的攝影技術。”
楚凡怔了怔,不好意思地撓著脖子:“原來今天是你生日啊,我這一天到晚都在工作,把這事給忘了。”
“沒關係的。”蘇子成笑著說。
“臭小子,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每年都把老孃拍成這副德行?”麗姐手裡拿著相簿問。
“大嬸,請問您今年高齡多少?能拍得像個人樣就不錯了,粉底打得跟殭屍似的。”小孟回嘴說。
不管他們倆人你來我往地鬥著嘴,楚凡將相簿拿過來,然後一張張地仔細翻看。相簿裡都是前兩年的照片,有小孟滿臉塗著蛋糕的樣子,也有麗姐喝醉後叼反煙的情景,看上去他們二人都沒太大變化。
可惟獨蘇子成,楚凡幾乎以為照片上是另外一個人,照片上他正拿著支啤酒,庸懶地斜靠在沙發裡,深褐色的皮甲克和披到脖子的中長髮,笑著的丹鳳眼帶了些許邪氣。
“別看了。”蘇子成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照片,於是不好意思地說。
楚凡再往後多翻幾頁,將照片上的人和眼前的人比了比,越看越覺得有點詭異。明明是同樣的眉眼,同樣的身軀,但卻彷彿魂魄換成另外一個人,當年那個充滿活力和自信的蘇子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你沒眼花,當年的成哥可迷人了,每次剛進到酒吧裡,那些姑娘就一個個地靠上去問電話號碼。”小孟說。
麗姐瞪了小孟一眼,才轉過頭說:“那是,當年我的一個女兒,死活都要嫁給他,就連他喜歡男人也不介意。”
“都是過去的事,別再提了。”蘇子成說。
雖然他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可誰都能看到他眼裡的憂傷,於是彼此對望了眼,他們又是惋惜又是心疼。
往事如風不可追,來日方長只茫然。
不過這一點小小的哀愁,在翻滾的火鍋和歡聲笑語中一會就像蒸汽般消失了,氣氛一直很愉快,連蘇子成也喝幾杯酒,然後看著小孟像頭豹子般兇狠地搶著鍋裡的霜降牛肉。
酒足飯飽後,麗姐和小孟難得默契地配合,一個用手矇住蘇子成的眼,另一個去廚房裡捧出生日蛋糕。楚凡偷笑了下,很主動地把燈關掉,然後和小孟一起在蛋糕上插蠟燭。
“叮、叮、鐺。”小孟用筷子和鐵勺一起敲打火鍋盆,然後高聲吆喝:“今晚的生日禮物就由我們當家花旦,最老最醜最醜臭美的大嬸送上,各位客官請擦亮眼睛。”
“咳咳!”在一片幽黑中,麗姐鬆開矇住蘇子成眼睛的手,拿起一早準備好的電筒點亮,然後從下巴照著自己的臉,接著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綻笑顏……夫妻雙雙把家還……”
麗姐煙抽多了,歌聲就像是厲鬼索命繞耳不絕,唱得人一陣陣頭皮發麻。蘇子成嘴角不停抽搐著,楚凡和小孟很配合地抱成一團,像見鬼般瞪著她。
本來就充滿俗味的天仙配,被麗姐那把破嗓子一唱,尾音顫抖地攀上八度,最後手電筒映出她那張伸著舌頭兩眼翻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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