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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到處溜達,每當停留在某個有回憶的地方,就會興致勃勃地分享他的童年故事。蘇子成的畫板上有許多張成品,大部分都是風景畫,可楚凡卻經常出現在畫中,有時候只是一個簡單的背影。楚凡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上鏡頻率那麼高,可怎麼問蘇子成都不告訴他,於是隻能站在湖邊望著水面自戀一番後,得出的結論是他確實有當模特的資本。
其實鄉下的一景一物不過是恰靜而樸實的,只因為畫中有他的出現,這些風景在蘇子成眼裡才美麗起來。
人來人往的站臺上,上演著一幕幕離別的場景,偶爾響起的汽笛聲,都是催人淚下的樂章。葉阿姨拉著他的手,嘮嘮叨叨地囑咐一大堆話,又吩咐楚凡要照顧好他,氣氛一度被她弄得很傷感。
臨上火車前,葉阿姨看著他認真地說:“小成,以後乾媽的家就是你的家,這事整個鄉下的人都知道,要是在外面過得不順心,你隨時都可以回來,乾媽會好好照顧你的。”
“謝謝乾媽。”蘇子成由衷地道謝,也不捨地對她說:“您保重,我和楚凡都會再回來看您的。”
列車徐徐地開出站臺,然後越來越快地在鐵路上行駛,他們像候鳥般離開家鄉,赴往那繁華卻冷漠的城市。
在車廂裡,有人結伴同行,有人高談闊論,也有人充滿不捨和期待。蘇子成感到很迷茫,或者是迷茫的感覺從來沒離開過他,從監獄到楚凡的家再到鄉下,像一個過客般漂泊著,不知道哪才是最終的歸宿。
他是一隻折了翼的鳥,再也經不起風吹雨打,只想找個安靜的港灣棲息。
“成哥,大叔!”眼尖的小孟發現他們。
剛走出車站,便聽到小孟的聲音,兩人同時望去,看見小孟身後還站著另外一個男人。
“怎麼又是你。”楚凡不悅地問。
小孟連忙解釋道:“成哥,是他非要跟著我到這來,怎麼趕都趕不走。”
雷彥其實從前陣子就開始找蘇子成,想要親口告訴他一件事,怎麼知道無法聯絡得上人,所以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孟的。
“蘇先生,我有件事想對你說。”雷彥看著他。
不知是因為疲憊還是見到他的關係,蘇子成的臉色有些蒼白,他低垂著眼簾,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我累了,回去吧。”蘇子成對楚凡說。
楚凡點點頭,然後推著輪椅走向車站出口,雷彥想要追上去,結果被小孟張開雙手攔了下來。車站裡旅客很多,雷彥試著換幾個方向,可小孟就是攔著他不放,彷彿存心跟他作對。
“讓開。”雷彥沈著臉說。
小孟挺起胸膛,瞪著他不放:“就不讓,成哥都不想見你,你非得死纏著他做什麼?”
“你……”不擅長口舌之爭地雷彥蹙起眉頭,看著蘇子成和楚凡的背影越來越遠,索性伸手將推開小孟推開。
怎料到小孟楞了下,竟然追上去抱住他的手臂,然後像換了個人似地大聲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為了你付出那麼多,連父母都不要了,連學校也不去了,你現在竟然就這樣拋棄我!”
周圍的目光立刻聚集在他們身上,小孟顯然入戲太深,紅著眼眶捶打他,完全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雷彥深呼吸了口氣,他身為榮譽軍官,哪裡受過這樣的恥辱,恨不得立刻把小孟活活掐死。
“啊!混蛋,你放開我,我要回家,我要找媽媽──”小孟的尾音和人一起被拖進了男廁所裡。
楚凡的假期已經快放完了,他特意在陽臺上放幾盆水仙和虎尾蘭,還從花鳥市場裡領回一隻雪白的葵花鸚鵡。只希望他去上班以後,讓獨自在家的蘇子成有些寄託,養養花逗逗鳥當作解悶。
“這隻鸚鵡會說話嗎?”蘇子成盯著籠子好奇地問。
“老闆說它才三個月大,要半歲以後才會學說話。”楚凡答。
“我們幫它取個名字吧。”蘇子成開啟籠子,在手心裡放了幾顆瓜子,遞進去說:“不如就叫小呆吧。”
楚凡笑著說:“你在家要是無聊就看看書和電視,累了的話就去陽臺上澆下花,偶爾就喂喂小呆,順便教他說幾句人話。”
蘇子成點點頭,把小呆捧在手上,怎麼看都覺得喜歡,他和楚凡都是小呆的主人,這算不算一個共同點?
夕陽落下,暖暖的光輝從窗簾外透進來,廚房裡響起水聲,蘇子成在陽臺上,細心的修剪著花卉,四十平方的小屋子裡處處都是溫馨。突然傳來敲門聲,蘇子成轉動著輪椅去開門,然後,他和門外的人同時都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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