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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麼,反正我就寧願一輩子殘廢。”蘇子成說。
撇開這些日子他所受的委屈不說,楚凡本來就是個有骨氣的人,如果不是為了蘇子成的話,他即使再潦倒也不願意用藍雨菲一分錢,沒想到最後這個男人反倒還給他臉色看。
“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就寧願真的殘廢一輩子嗎?”楚凡聲音大了好幾分。
蘇子成冷笑下,說:“沒錯,別說殘廢,就是我死了也不需要那個女人多事,你聽明白了嗎?”
“那個女人?”楚凡不悅地瞪著他。
“還聽不懂嗎?你還有能哪個女人?”
楚凡指著他的鼻子罵:“你簡直不可理喻!”
“是你自以為是,我從來沒說過要去做手術,從頭到尾就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蘇子成不甘示弱地回嘴。
“好!好!好!”楚凡連說三個好字,怒氣衝衝地拉開門:“是我多事,是我自找罪受,你滿意了吧!”
聽著他摔門而去的聲音,蘇子成坐在輪椅上震了下,想也沒想就追過去,可是拉開門哪還有他的人影。冷風從門口灌進來,蘇子成縮起肩膀打個冷顫,對大開的門口等了一整夜,可直到天亮楚凡也沒有回來。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吵架,可卻是第一次不歡而散,那時的他們還不明白,矛盾的種子早已經種下,藍雨菲只不過是催化劑而已。
第十七章 柳暗花明
第七章 柳暗花明
整個星期以來,兩人雖住在一個屋簷下,卻從未交談過,連最基本的問候也沒有。成年人吵架後,通常只有三個結果,要麼彼此不給對方好臉色看,要麼彼此道歉和解,要麼就形同陌路視而不見。
很明顯,楚凡和蘇子成目前的狀況,正是處在沒有硝煙的冷戰當中。
他們一個不可理喻,另一個自以為是,表面看似溫文無害,實際上都是認死理的人,誰也不肯先低下頭服軟。
楚凡出門前把寫著“今天沒空做飯,自己叫外賣。”的字條還有零錢一起放在茶几上,當他晚上回家時,果然看到垃圾筒裡有外賣的便當盒,蘇子成已經把房門反鎖了。他剛坐到沙發上,就看到茶几上有張“洗衣粉沒有了,明天記得買回來。”的字條。
他不由笑了下,想起讀書時曾經跟同桌嘔氣,也是用字條來溝通,還以為只有小孩子才會那麼幼稚。
可楚凡的笑容只是很勉強的掛在嘴角,一晃就不見蹤影,只因為最近的情況糟糕得讓他笑不出來。家裡的油米柴鹽都需要錢,房租水電更是不能省,工作一直也不穩定,不斷累積的壓力幾乎快把他拖垮。
經過深思熟慮,他動用最後的那點積蓄,從批發市場買了幾箱水果在樓下的公園附近擺著賣。由於楚凡在鄉下也賣過水果,所以挑水果的眼光很不錯,頭兩天生意挺好的,每日也能賣個二三十斤。
他拿筆記本一筆一筆地計著帳,每天收攤前就把剩下水果用批發價大甩賣,不想搬回家被蘇子成看到,細算一番,如果生意保持穩定水平,生活絕對沒問題,甚至還能有些多餘的錢存起來。馬死下地走,楚凡也顧不得害臊,守在用紙箱疊成的攤位前,見到有人路過就拉拉生意。
可到了第三天,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幾個人,直接把他的小攤子掀翻,然後把滿地的水果踩得變成泥醬。看著那些人什麼話也沒說就揚長而去,還有被踐踏得殘缺不全的葡萄和橘子,楚凡當時就蹲在地上欲哭無淚。
他知道,自己的路再一次被堵死了。
這也是他和蘇子成冷戰的最後一天,翌日楚凡就問:“你不肯接受小菲的幫助,那是不是隻要我拿得出錢,你就肯答應動手術?”
他說這話時臉色很複雜,坐在沙發裡駝著背,看起來滿是滄桑。
蘇子成沒有拒絕的餘地,他答:“是。”
楚凡聽完沈默很久,然後就出門去了,蘇子成望著他身影最後消失的那道門口,心裡滿是悽苦的感覺。
當天下午麗姐來了,見到他坐在輪椅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憔悴樣子,於是狠狠地附送兩個巴掌。
“蘇子成,老孃已經忍你很久了。”麗姐指著他的鼻子罵。
蘇子成懵了,轉過被摑偏的臉,傻傻地看著她。
“之前以為你剛從牢裡出來,需要一段時間適應,沒想到都過了那麼久,你還是這副死人般的模樣,到底是想要誰可憐你?”麗姐一口氣把話說完。
“那你會可憐我嗎?”蘇子成問。
麗姐瞪著他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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