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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
可是現在,他心有餘而力不足。程逸很懊惱,覺得自己不應該喝酒,即使喝了酒也不應該開車,即使開車也不應該撞死人。
因果迴圈,此時程逸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正義女神放在了天枰上,在不久的將來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到時,他將失去最寶貴的東西。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夏雨冬雪,秋黃春綠。
風暖了再涼,水仙花謝了又開,在這個不會下雪的城市,樹葉頻頻凋落,為大地鋪上一層枯黃。
這一年,麗姐終於嫁人了,她的老公微胖而憨厚,不介意她的出身,並且對她言聽計從,把她當寶般的捧著。這一年,小孟順利考上演藝學院,入學半年就被公司簽了下來,憑著出色的歌喉,他已經成為小有名氣的歌星。這一年,楚凡已經成為能獨當一面的律師,開著剛買回來半新舊的二手甲蟲車,穿著整齊的西裝和客戶見面,從當初剛畢業的窮小子升級到小白領。
有些人,有些事,會隨著時間慢慢變淡,並不是被遺忘,而是沈到心湖的深處。過去的這一年裡,發生的事很多,人要活下去,就總得向前看。
楚凡依舊兢兢業業的工作和生活,他存下一筆錢,足夠付得起一套房子的首期。在除夕來臨之際,他向公司請了長假,打算趁著假期和藍雨菲去加拿大,然後在那邊公證結婚。
機票訂好,行李收拾好,在臨行的最後一天晚上,藍雨菲帶上紅酒來到他家。當蠟燭燃起來的時候,滿屋子都是旖旎多情的柔光,紫色的吊帶裙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更是妙曼,嬌媚的眉眼隱隱含著誘惑。
楚凡仍像當年的書呆子,衝著她羞澀地笑了,目光溫暖純良。
燭臺裡的火舌搖曳,高腳杯裡的暗紅的液體格外誘人,氣氛曖昧纏綿。藍雨菲的唇在恰到好處的時候貼上來,柔軟而溼潤,楚凡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地回應著。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卻是最深的一次,唇緊貼著唇,舌尖彼此觸碰糾纏。楚凡將她輕輕地抱到沙發上,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寶貝,然後在她的腮旁落下一個吻,眼神溫柔得猶如能滴出水來。
今晚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愛了那麼多年,終於等到結合的一刻。這並不是一場簡單的性愛,更像是一種膜拜,一種儀式,每個動作充滿了虔誠。
當藍雨菲兩頰發紅,目光迷離,張開紅唇微微喘著氣的時候,楚凡卻突然急剎車。他放開了她,苦惱地蹙起眉頭,目光愧疚而不安,呼吸卻不見一絲紊亂。
“凡,怎麼了?”藍雨菲問。
“對不起……我……”楚凡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
在剛才,他正想褪去藍雨菲衣服時,卻發現無法下得了手。她就像櫥窗裡的寶貝,因為隔著玻璃,便可以毫無顧忌的欣賞她、愛慕她。可當有一天,這層透明的隔膜消失了,終於有機會和她坦誠相對,卻不由心生怯意,害怕自己褻瀆心中的女神。
藍雨菲坐起身子,將滑落到手臂的裙帶挑到肩上,然後抱著雙腿,將下巴抵在膝蓋上。她沒有發出聲音,只是肩膀微微顫抖,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從眼眶滑落。
楚凡慌了神,連忙到處找紙巾,然後遞給她:“小菲,都是我的錯,你別哭……”
她卻拍開他的手,用手背抹了把淚,認真地看著他說:“楚凡,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必須誠實的回答我。”
“好,你問。”楚凡說。
“為什麼剛才不把我抱到房間裡?”她看著楚凡心虛地低下頭,更憤怒地問下去:“為什麼你一直睡在沙發上?為什麼家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動過?為什麼從不讓我幫你照料陽臺上的花草?為什麼有些心事你只願意對那隻鸚鵡說?為什麼?為什麼……”
藍雨菲說到最後時,捂住臉泣不成聲。
“對不起,對不起……”楚凡只能不斷道歉。
燭光冉冉,掠影搖曳,剛才的溫馨甜蜜已不在。他們相識了八年,月似當時,一雙同人老了八歲,人仍亦似當時,可情卻在歲月中變質。
這段感情與她,像是魔障,愛了那麼多年,必須要開花結果,否則人生就是假的。可於他,這段情像是一個夢,一個做了八年之久的夢,雖美,卻是水月鏡花,讓他不忍從幻覺中醒來。
除夕的前一天,楚凡和藍雨菲去了機場,但拿著護照過安檢站的只有她一個人。
藍雨菲臨去前留下最後一句話:“你的心就像房間,裡面的床已經留給另外一個人,而我,既不願意在沙發上湊合,所以只能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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