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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成用膝蓋挪向前,跪在了她的腳邊,然後一根根掰開葉阿姨的手指,將那把紅色的繩子緩緩拿過來。
“快鬆口,你已經流血了。”葉阿姨心疼地說。
唇已經被咬破,連牙齒都沾上絲絲殷紅,他能做的僅僅是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決定,如果讓他親口說出違背心意的話,那還不如立刻去死。
鐵骨錚錚的葉阿姨,在命運面前從未認輸的葉阿姨,此時卻抱住他的頭淚流滿面地說:“小成,乾媽對不起你……”
這天從雜貨店裡回來,蘇子成用冷水洗澡,接著就病倒了。他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體溫高低反覆,身子時冷時熱。整整三天粒米不進,臉色蒼白得像紙,目光空洞而無神,像得了絕症而苟延殘喘的病人。
楚凡日夜都在床邊守著,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就連去個廁所也不能安心。村裡診所的醫生來了幾趟,藥也開得不少,可燒就是退不下去。楚凡擔憂得眼裡都是紅筋,葉阿姨把冒著熱氣的餛飩放在床邊,又把原封不動的粥水端走,每天都重複幾次卻毫無怨言。
蘇子成真的難過極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但只要死不了,總得面對現實。
到第四天,體溫總算恢復到正常水平,他清醒後第一句話就是:“楚飯飯,我想抱你。”
楚凡毫不猶豫地點頭,只要他健健康康的,別說身體,就把靈魂給他也願意。於是這天晚上楚凡來到他的房裡,鎖上門,拉上窗簾,然後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服。沒有害羞,也沒有尷尬,每個動作都義無返顧卻又理所當然,因為,他是屬於這個人的。
蘇子成擁住他,失去血色的唇輕吻著他的眉眼,他的臉,最後落在坑坑窪窪的背上。那是楚凡為了救他衝進火場裡留下的傷疤,面積很大,看上去觸目驚心,像一大塊粗糙的樹皮。
用顫抖的手撫摩著他的背肌,蘇子成忍住快要破喉而出的哽咽,放開了楚凡,用最羞恥而放蕩的姿勢趴在床邊。再回過頭時,臉上帶著媚惑的笑,勾勾手指,細長的眼睛波光粼粼,淫蕩得連女人都自愧不如。
蘇子成宛如修煉成精的妖孽,卻帶著人性的痴纏,在夜色中傾情綻放,為了成全這個男人,哪怕道行盡喪也在所不惜。他終究還是沒有抱楚凡,理由不多,一個就夠了。因為愛他,愛到了不容褻瀆的地步。
第二十八章 狠心傷害
第八章 狠心傷害
小孟買好火車票,帶著僅剩不多的錢,還有簡單的行李。口袋裡還裝著退學通知書,訓導主任喋喋不休的嘴臉還浮現在眼前,當時他一聲不吭地回到宿舍,把辛苦攢半年錢買來的吉他砸爛,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校園。
他走得那樣灑脫,面無表情地,讓原本有心想要譏嘲他的同學無話可說。當一個人已經放棄自己,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他。列車沿著路軌前進,從繁華的都市漸漸到荒涼的郊外,跨過橋樑,穿過隧道,遠離煩囂和人煙。
小孟從上車後就歪著頭睡覺,臉色雖然疲憊而頹廢,但仍是美少年的模樣,引得坐在對面的兩個女孩頻頻偷看。他看起來很累,眉頭鎖得很緊,睫毛下淡淡的一塊青色,輕易的勾起女孩的同情心。
他這一睡,就直睡到火車進站,提著行李跟隨眾人下車時,神色還是恍恍然然的。出了火車站掏出錢包看看,在住宿和吃飯間糾結一番,最後索性坐到臺階上,開啟行李袋拿出上車前買的麵包啃。
之前的身份還是藝人,所以身上的裝束都比較新潮,儘管他落魄的坐在偏僻角落,但落難的王子比乞丐更能博得憐憫。跟他同車的那兩個女孩躊躇著,經過小聲地討論後,終於鼓起勇氣走到他跟前。可是她們還未來得及開腔,突然就有人闖到眼前,然後氣急敗壞的把小孟揪起來。
“小混蛋!”雷彥咒罵一聲,拖起他就走。
看著彷彿從天而降的男人,小孟瞪大眼睛,連嘴裡的麵包也忘記嚼,心想這個人真是陰魂不散。
“放、放開我。”小孟勉強把麵包嚥下去,甩開他的手說:“煩不煩啊,我躲你都躲到別的城市了,你怎麼就死纏著不放。”
雷彥一聽著話氣得臉都黑了,眼睛一眯寒光立現,頓時把那兩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嚇跑。他回到家後發現小孟不見蹤影,連續打聽兩天也沒下落,於是從來不求人的他,利用關係又敷衍了不少話,才查到了這家夥的行蹤。趕去攔截已經來不及了,只能自己開車在高速公路上狂飆,結果好不容易來到火車站,反倒還被人嫌棄一把。
“別鬧,不然你就是餓死我也不管了。”雷彥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