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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鬆開手,努力控制好情緒後說:“拜託你,一定要告訴我。”
“嗯,態度不錯。”程逸看了他一眼,換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很遺憾,因為我不記得了。”
楚凡暗暗咬著牙,還來不及發作,程逸已被身旁的人踹飛,椅子撞到辦公桌上,檔案和雜物散落一地。
“快說。”雷彥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這一腳踢得不輕,胸口像被大鐵錘砸了下,連呼吸都有作痛的感覺。雙手被反銬在背後,程逸倒在地上依然笑得不可一世,彷彿根本不把他們看在眼裡。果然,他的表現惹惱雷彥,緊接下來胸口捱了一腳又一腳,整個人被踢到牆邊,直到他吐口血暴行才停止。
楚凡雖然不贊成雷彥的行為,可在關鍵的時期他顧不了那麼多,憑程逸的身份和背景,要在監獄裡見他一次並不容易。他把程逸扶起來,檢查下他的傷勢後,又掏出手帕幫他擦乾淨嘴角的血絲。
“怎麼?你們打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程逸不屑地道。
雷彥看著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厭煩地蹙起眉頭,走上前去打算再給點教訓,卻被楚凡阻止了。
“程逸,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猜到一些事情。”楚凡嘆口氣,蹲在他面前認真地說:“你說自己不是當年殺死雷烈的真兇,但當初卻在案件開審前綁架我,那麼理由只有一個,你在袒護真正的兇手,我猜得對不對?”
程逸驚訝的看著他,卻沒有回答,而雷彥卻震了下,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
“我只想救蘇子成,所以我能向你保證,絕對會不傷害任何人。”楚凡說。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程逸已不像剛才那麼平靜。
“我發誓,我只是想救人而已,所以,請你告訴我吧。”楚凡真切地懇求著。
從監獄出來時,天色已近黃昏,楚凡通知警察莫道然所在的地點後,正打算喊雷彥開車送他過去,卻沒想到剛轉過頭小腹就被揍了一拳。
他吃痛的倒退兩步,充滿歉意的說:“對不起,並不是有心瞞著你,只是我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
雷彥狠狠地瞪他一眼,算是接受了道歉,然後開啟車門坐進去。他的力量驚人,楚凡要捂著肚子,忍著痛才能坐進車裡,可門還沒關好,白色的寶馬已經像箭般飛馳而去,一眨眼就不見蹤影。
因為很長一段不間斷的服用安眠藥,蘇子成的身體已經越發虛弱了,最近的這幾天,還經常會有耳鳴和頭疼的現象。他大部分時間都是不省人事,偶爾醒來,也是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既不願意看身旁瘋言瘋語的莫道然,就只能選擇望著天花板或者閉上眼睛。
“來,把牛奶喝了。”莫道然托起他的身子說。
“不,我不想再睡了。”蘇子成有氣無力地答。
莫道然卻像哄孩子般摸著他的頭:“你乖,喝完牛奶快睡吧,睡著時的小成最迷人了,會乖乖的躺在我的懷裡,讓我可以一直抱著你。”
蘇子成心裡酸酸的,他感覺到莫道然是真的愛他,但也是真的怕他。因為在清醒的時候,他總是用很多方式指責他犯過的錯,哪怕只是一個充滿心痛和指責的眼神,也讓脆弱的莫道然無法承受。
好半晌,蘇子成才開口:“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睡得很多,可我總感覺好累,彷彿再睡下去會永遠醒不過來。”
“不會的,只是安眠藥而已……”莫道然輕聲地說。
“就一天吧,別再讓我睡了。”覆上他的上,蘇子成露出笑容說:“我其實想和你聊聊天,那麼多年了,一定發生了不少事,也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小成,小成……你不要恨我……”莫道然抱緊他,把頭埋在他肩膀上哭泣。
“我不會恨你的,永遠。”蘇子成說。
當年是這個男人救了他,是這個男人給他一個家,所以,蘇子成即使是不再愛他,也不會恨他。他無法釐清自己對莫道然的感覺,憐憫他的痴情,心疼他的脆弱,又不忍看他陷在痛苦的旋渦裡無法自撥。
“告訴我,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蘇子成柔聲問。
“不好,每次想到小成的時候都會很痛。”莫道然指著心口說,然後又挽起了袖子:“為了減輕心裡的痛,我只好這樣做,你看,這些全是我想你時留下的記印。”
本來就瘦得皮包骨的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傷口,有些是被利器造成,有些則是被牙齒咬傷的痕跡。看著那條找不出一塊完好肌膚的手臂,蘇子成痛苦地咬住唇,眼眶漸漸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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