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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斐的訂製西裝,卻一手壓著蔥,一手握著刀,旁邊還有一鍋散發香味的料理,畫面是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莊…」是莊先生還是莊夏?言書廖一愣,他竟然連該怎麼稱呼對方都不知道。
言書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光是看著他站在廚房的背影,都能讓胸口無法剋制的騷動著。
多久了?有多久沒看到這人做飯的樣子?上一次,自己甚至還站在他身邊。
他向前走了一步,忽然一陣頭暈,「嗯…」言書廖發出低吟,虛弱的靠著牆邊。
莊夏一看到他,洗完手,取過餐巾紙將手擦乾後,大步走向他。
他的第一個動作,竟然是撕掉頭上的退燒貼布,「要換了。」
莊夏的態度,就像這十年來不曾斷聯般的熟絡。
他們的距離很近,莊夏用單手抓著他的右手臂,可能是怕言書廖跌倒。
幸好在發燒。言書廖忽然慶幸他有正當的理由,可以掩飾臉上那不自然的紅暈。
「溫度計在哪?」
「床頭櫃…」他低著頭,不敢看對方一眼。
好在莊夏沒有使用原始的額頭測溫法,否則他可能真的要暈過去了。言書廖鬆了一口氣,卻也覺得有些可惜。
「走得動嗎?」
他靜靜的點了點頭,又看了廚房一眼。
「別擔心,我不會把你家燒掉。」
對方玩笑般的說話方式,還真讓他有些不習慣。言書廖沉默著,他原本想自己回到房間,莊夏卻一路扶著他,這種親密感,也讓他無所適從。
換上新的貼布,他又成了躺在床上的病人,嘴裡還含著溫度計。言書廖年紀也不小了,坦白說這樣讓人照顧,是有一些彆扭。
莊夏安頓好他,又回廚房完成那鍋粥。
言書廖已經睡不著了,儘管身體在喊著累,從看見莊夏出現在門外開始,這一切都像一場夢。
他大概可以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今天公司指派了其他人提報,只要向老吳打聽,就會馬上知道他生病的事情。
但是有必要親自跑一趟嗎?難道就憑他們曾經是室友的交情?
明明連一通電話都沒打。
言書廖東想西想,腦子裡那些複雜的情緒連他自己都整理不來。
沒多久莊夏端著小碗進房,熱騰騰的白煙,讓一整天沒進食的言書廖有了胃口。
他接過那碗粥,就聽見手機鈴聲,莊夏接起電話逕自走出房外,室內又恢復一片寂靜。
言書廖看向碗裡,他才瞧一眼,一股酸楚忽然衝上鼻端。
清淡的白粥里加了熬爛的地瓜,上頭卻莫名的放了幾粒不該出現的蔥丁,這是他母親特別的習慣,也是言書廖曾經教給莊夏的做法。
只是這麼簡單,只是讓他知道,原來莊夏一直都記得。
他壓抑著胸口那股熱流,不想因為這種事情沒出息的哭了,言書廖用手按壓眼窩,想趁對方回來前,讓自己回覆到平靜的狀態。
莊夏回房後,氣氛微妙的尷尬,他拿著一疊公司資料,搬過椅子就坐在床邊。
言書廖在等他開口,卻沒等到一句話。那人竟然開始認真的專注在公事上,好像他出現在這間房裡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這倒讓言書廖有些惱了,就算莊夏來此的原因彼此都心知肚明,但作為一位許久未見的成年人,不是應該寒暄幾句嗎?
「莊夏…」言書廖受不了這種沉默。難道覺得尷尬的人只有他?
「怎麼了?要喝水嗎?」莊夏看見他額頭上的汗水,順手用床頭的毛巾為他擦拭。
言書廖一愣,好像忽然明白了,莊夏對他的態度,和當年他們住在一起時並沒有兩樣,甚至比起高中時有些冷淡的莊夏,還要更加的溫柔體貼。
這十幾年的空白光陰,似乎只有言書廖獨自度過了。
莊夏沒等他回答就自己去客廳拿水,回來時還帶著感冒藥。
言書廖不甘心極了。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從來沒有和他聯絡?言書廖沒辦法得到聯絡他的方法,但莊夏絕對辦得到,以他的身分,要一個公司小職員的電話號碼有何難處?
他心裡那些複雜的想法,沒有一句說出來,言書廖賭氣似的灌完那杯水,轉過身背對莊夏繼續躺著。
面對一位病人,莊夏不覺得對方的行為有何不妥,多休息是件好事。
聽見背後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不到幾分鐘,手機響起鈴聲,莊夏怕吵到他,便在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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