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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還沒有睡醒意識有些模糊。
“去看戲。”她等待著笑意掛上電話。
匆忙穿上衣服,帶上我的人趕到竹井旬郊外的一所別墅,正是初秋,夜風已經有了涼意,十夜穿著黑色的和服,外面披了一件披風,豎起領子將大半張臉都遮完,對我說:“我已經派人進去了,這會兒也該差不多了。”
她剛說完,裡面就有聲音傳來,槍響還有人的慘叫,不知是哪一方損失慘重。
槍聲不斷,還有人興奮的嚎叫聲夾雜在裡面,雖沒有身臨其境但也有幾分刺激。風是迎面刮來的,卷著血腥味和硫磺的硝煙味道,落在舌尖就是一種奇特的苦,讓人毛髮豎起來般的興奮,所謂高價買來的粉給人帶來惡感覺也無非於此。
不知道過了多久,槍聲漸漸暗下去,偶然聽到一兩聲,在等了一會兒就沒了。十夜握著的對講機卡拉卡拉發出聲音:“小姐,任務完成。”
十夜微切斷對講機,將手挽在我手臂上:“走,去看看。”
去看什麼,一堆堆屍體還是她顯赫的戰功?
竹井旬的這件鄉村別墅被糟蹋的面目全非,橫七豎八的屍體,分不清敵我,但統一的死相悽慘,跨過那些屍體,十夜拉著我走過長長的走廊,推開一扇門她對我笑的絕色傾城:“今天是個黃道吉日,諸事皆宜。”
門內坐著竹井旬,頭髮上落滿了灰,狼狽不堪,他就坐在那裡了,窮途末日的姿勢也是極為合適他的姿勢。或許今天以後他會死去,但他的這種姿勢已經足以證明死或者活都已經無所謂…………我第一次發現他原來並不如表面那樣怕死。
十夜脫了披風隨意找了沙發坐下來,“父親大人,都說虎毒不食子,到您這裡卻是行不通的。”
竹井旬極為平靜的說:“清理門戶是沒有這一說。”他麻木的開口卻仍然帶著點激憤:“我只後悔生你下來,你這孽障。”
十夜笑起來,抱著肩膀:“真是遺憾,父親大人您的刺客我已經處理了;您暗中組織的一隊人馬我剛剛我也清理的乾乾淨淨,”她停頓了一下:“父親大人,夏威夷的海灘世界聞名,您去了也好讓三伯有個伴,一切就由我來安排怎麼樣。”
她站起來,揹著手在屋子裡自顧自的走了兩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啊了一聲,“還有一件事,大哥身體不好,就把他送到加拿大去療養吧。”
竹井旬的表情終於有了裂痕,竹井拓人是他最心愛的孩子自然容不得被十夜這樣侮辱,“你!”他恨得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青筋一條條暴露出來:“十夜,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十夜冷冷一笑披散的長髮異常服帖在臉頰兩旁顯的臉上蒼白的妖異,鮮豔欲滴的嘴唇下漏出一點雪白銳利的齒,眼皮上掃了桃紅色的眼影但此刻似乎眼睛裡上紅了起來:“父親大人,這句話應是我來問您的,當初您為什麼要殺母親,您明明知道她沒有和別的男人通姦,只因為大哥的母親讓你做什麼您就會去做,是不是?”
十夜尖利的聲音飄蕩在滿是硝煙的屋裡,字字泣血,要將人碎屍萬段一般,“您應該跪下來感謝我的不殺之恩,父親大人。”
說罷她轉身走了,吩咐剩下的幾個高幹做好善後工作,就回了主屋。
外面夜露很重,將披風重新披上她纖瘦的肩,我問:“不是一直都很希望親眼看見他能跪下來求你麼?”
她將披風裹緊,毫無感情地說:“我怕他真的跪下來,自己會忍不住殺了他。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儘管一直當我是野種,至於三哥和世伯,若不是他們先出手我自然也不會殺他們,雖然我們之間感情極淡但畢竟流有相同的血。”
這世界是人吃人的。十夜,你還未滿二十,尚沒有承擔這些的能力。
難怪她恨這些人入骨卻從不直呼他們的名字,存有尚未泯滅的良知,她其實活的也很痛苦。
十夜走在前面,單薄的身體裡面卻是異於常人不知多少倍的堅強。忽然她轉身來回眸一笑,笑得格外開心,她說:“朝陽,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同我一樣快樂。”
快樂麼?我卻覺得自己印堂發黑,離死期不遠了。
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若是過去我會去擁抱她給與一些溫暖,但如今我寧願她越走遠遠永遠不要讓我再看見。
【第九章預告】我與十夜已經越走越遠,如同兩條相交過的平行線,不再有關係。我要面對是未來,然而這個未來充滿了未知數不是我所能預知。當十夜告訴我真相,我終於發現這個世界不是我的世界,當我看到江藍,我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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