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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閉了嘴,不再說話,只把身體微微側側似乎要回自己辦公室的樣子,腳上卻不動。我看了看,以他的脾性,向來是不屑於這種口水話題,遇到了轉身就走,哪裡會停留,但我剛才那一絆讓他措手不及來不及判斷方向,現在方向亂了,他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才正確。
可惜他一直都不需人幫忙,除了我這種專揀人短處的小人怕是沒人知道他現在多麼無助,江藍也只是把我恨恨看著不料他的主子正陷入尷尬的境地。
我冷冷一笑,伸手把他牽過來,剛碰到他的手他還條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極沒有安全感的代表動作。
我手上用力把他牽牢了,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記住了,我絕不會感謝你。”
說罷,我抬腳只管把他往辦公室拖,不管他是否跟得上。
幸好這時走廊上沒有人,沒人看見他們的老大踉蹌幾步被萬惡的花瓶拖進辦公室。進了門我轉身正要放開他,正看見他面表情雖然冷的嚇人,實際上是不願承認自己的軟弱,我放了手對他道:“挑新上的事情你不要再阻止我,”末了我加一句:“你左手邊是辦公桌。”
後面半句他聽了,臉上的軟弱立刻消失不見,被人戳穿的難堪讓他咬了牙,他冷冷道:“不知道林特助你為何如此熱衷打壓喪家之犬。”
我一屁股坐上辦公桌笑笑,想也未想脫口而出:“不過報答報答少爺您的救命之恩,還要感謝您用心深刻要我為青金效忠到死!!”我這話說的激憤異常,確實是因為積怨已久,他想要借眼瞎讓我永遠效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他賭我對他餘情未了,卻不知我雖對他用情頗深還不至於第二次傾情奉獻,他選錯了籌碼。
他準確找到辦公桌的位置,坐進皮椅,果然找到方向的他又不再是剛才的他了,將手習慣性的放在桌案上,他臉上勾起一點隱晦而慣常虛偽的笑來:“真是謝謝你對我揣摩的如此透徹,”他面色突然一變,沒了笑卻是多了些刻薄:“你對新上的事情我不會插手,只要……”他停頓一下,聲音冰冷入骨:“只要你不打自己家的主意,一切由你隨便折騰。”
我想,我得感謝他的大恩大德。
伸過手去將他的頭按在懷裡,我低下頭咬上他的嘴,溼潤熾熱的舌頭刷過他口腔上壁,他在我懷中不由的抖了一下,既沒有推開也沒有回應。
我低低笑一下,鬆了手就要放開,不料他突然有了反應,猛然站起來將我壓倒在桌上兇狠的吻過來,親吻間聽見他模模糊糊咬牙道:“朝陽,朝陽。”
字字悔恨,似有淚意。
我笑起來,輕易從他懷中脫出來:“你得祝我好運。”
於是道一句不真切的謝,自顧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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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搞新上,我有了初步計劃後就打電話讓夜城的人把林御風叫來,我問他:“你願不願意跟我做些正事?”
他極平靜的回答,沒有年輕人特有的浮躁:“我願意。”
我笑,“都不問問是幹什麼?”
他依然平靜的說:“林先生讓做的事情,自然也不能算什麼好事。”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他,這個人敢說敢做不卑不亢,我喜歡。但把他帶在身邊卻是暫時的,我不想要小弟,我以為現在自己就是當小弟的。同樣,以我的經驗看來,似乎我這個人克小弟,凡是跟著我的人,早晚都是要離開的。
不過身邊過了個臨時的小弟,就表面看來,我還是有那麼幾分氣派。
我記得十夜手上曾捏著竹井家那些人的證據,找到那個東西什麼事情都好辦。但那個東西我是從來都沒見過的,只聽胡燦提過,他是十夜真正的心腹,想必是知道的。但他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當初竹井旬同江越談判時,江越把青金的白粉生意讓給他做順水人情,還是留了些證據,僅僅賣粉一項雖然已足夠他死上十次八次,但他在國外,想要引渡回來似乎還是有些困難,並且若事情是這樣容易我也會玩的不過癮。
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正獨自惆悵,林御風敲了門進來,見我一臉抑鬱忙輕聲問道:“林先生怎麼愁眉苦臉的。”
我拉拉臉皮,無力的仰在座椅裡嘆道:“這世界太不公平,總要我使勁琢磨才有結果,你說我從小就辛苦算計,長大了仍不得解脫,這世界真是……”
他笑起來,露出一顆虎牙,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