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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圈重來都是喜新厭舊的,那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新的面孔出現,或許成為一時的話題,但最終是個繡花枕頭,最後全吃了青春飯;有的一步一打拼爬了上來,遇到了好導演,拍了好的作品,得到了觀眾的任何;當然也有幾株常青樹,大浪淘金,他們是最閃亮的金子,光芒越發雋永和醇厚。
靳洋看見了把他捧紅的樓連,今年出席電影節,他手邊牽著個清純的新人。遙想當年,自己曾經還被稱為最美的“樓女郎”,不知道如今,這個稱號還在不在呢?
譚曉鈺也拎著一抹紅裙出現,烈火紅唇,妖豔又高雅。她依舊是表演圈的大姐大,為人真誠大方、演技突出,圈內好多人叫她姐。譚曉鈺當然記得當年劇組的老么靳洋,連忙拉過人和自己合影,靳洋瞟到了她眼角的一絲魚尾紋,她大概也從不在意,笑得時候一點也稱不上淑女。
還有程楓,好笑的是,他和在《兄弟》中飾演靳洋妻子的女演員一起走紅地毯,師兄帶著師妹,依舊是帥氣的白馬王子形象。程楓見到靳洋,笑著點了點頭。他的第一部電影是和靳洋一起拍的,那是他永遠難忘的回憶。他如今也擺正心態,不再追求名利,只願順應自己的本心,演好每一個角色。
鎂光燈隔絕在了會堂之外,所有人入座。
主持人依舊以輕鬆的語氣調侃著大家,所有人臉上都帶著職業性的笑容,哪怕手心已經緊張得出汗。
靳洋早就經歷過了一次患得患失,心情很平靜,無論獲不獲獎,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差別。他還年輕,還有很多時間;他也不會覺得可惜,因為他頭上的光環和本身的實力已經無人可以撼動。
無聊的笑點他就起伏一下胸口,裝模作樣地笑一笑。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靳洋掏手機一看,是季落聲的——
你笑認真點。
靳洋撇了撇嘴,收回手機,坐姿擺正了一些。
獎項一個接一個的頒發,最佳新人獎是個剛從戲曲學院畢業的帥哥,拿獎的時候幾乎是跳了上去,鼻頭上還出了汗,捧著“小金獅子”對著鏡頭憨厚一笑。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小夥子的憨厚給逗笑了。有些人笑得有些惆悵,這獎只有一個,自己當年就沒爭取到啊……有些人笑中帶著欣賞,江山代有才人出。
靳洋掐著手指算了算年齡,才比自己小一歲,這也算新人?
“好了,到了最受矚目的最佳男主角了!這一次,誰將捧走小獅子呢!?”主持人激動地揮了揮手上的臺本,嘉賓接過禮儀小姐送上來的信封時手還不自主地顫了顫。會場的大螢幕播放了五位提名者的精彩表演。
靳洋看到了自己,硝煙戰場是他的背景,那名軍醫眼中已被戰爭弄得麻木,手在不停地顫抖。
程楓穿越火線的鏡頭也出現了,一臉凶煞,揹著步槍,後面是不斷爆破的火光。
靳洋有的時候也不是很瞭解自己,他沒有信仰,沒有固定的性格,他可以偽裝撒謊變成任何一種性格,他不怎麼看自己演過的戲,總覺得變扭,那不是自己。
確實,戲如人生,他的人生就是一部狗血的八點檔,什麼破事都讓自己攤上了。三教九流、名門望族、藝術大家都可以攀談上兄弟。
在那間公寓,和季落聲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有點開始覺得,那是真實的自己。他其實和季落聲一樣平凡,只不過多了一副好皮囊。
靳洋還沉浸在剛剛看到的電影片段中,主持人高了八度的聲音從麥克風中傳來,穿破全場,“我馬上就要拆開信封啦,今晚,最終將捧走‘金獅子’的是——”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眼裡帶著笑,最後和嘉賓一起說道——
是靳洋!
電視機前,季落聲和Lorraine同時跳了起來,兩個人爽快地把壓抑在心中的尖叫吼了出來,嚇得在一幫安靜品茶的Killer噴了一口茶。
Lorraine氣得跳腳,晃著季落聲的胳膊,差點哭了出來,“哎呦,這死孩子,坐在那裡像個大老爺們!歪什麼嘴,笑個屁啊!什麼臭脾氣!”他見證過靳洋的執拗和潦倒,他真心心疼靳洋。
季落聲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眼睛不敢眨地聽著電視機中的那個人,看著他悠悠然地在許多影視界同仁的祝福下,一步步地走上鋪著紅地毯的舞臺。
曾經共同在練習室裡揮灑過汗水的日子,靳洋拍戲時受傷流血的手,自己沒能出道時幾乎跌入深淵的絕望,第一次與金獅子擦肩而過,還有許多許多……他們共同在一起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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