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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開了一晚上,可是完全不知道春晚有什麼節目,安野的幾個冷到極致的笑話倒是還記憶猶新。主持人激情澎湃地說,“讓我們來倒數五個數,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四人相顧而笑,舉了舉玻璃杯,也說了句“新年快樂”。
Lily摟過李牧的脖子,就是一記綿長的溼吻,吻過之後咋了咋嘴巴,Lily挑眉問道,“怎麼樣?”
李牧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一股大白菜的味道。”
其他幾人都喝了不少,靳洋只是喝可樂,但也漸漸覺得有點醉了,四肢舒展開來,攤在他們家的客廳裡,就這樣睡著了。
大概是凌晨一兩點的時候,靳洋被幾句誇張的呻|吟聲吵醒了。他撐起身子看了看,Lily和李牧的主臥室門半掩著,兩人正在興頭上,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女人越發妖媚的呻|吟聲混雜在一起,聽著讓靳洋腦門一熱。
安野倒在了他身邊,蜷縮在毯子裡,鼻翼一張一合,睡得十分香甜。
靳洋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走去廚房倒水喝。裡屋的兩個人好像聽到了靳洋弄出來的動靜,隨後只聽“砰”地一聲,不用想也知道是Lily用腳把門一關。靳洋有點無奈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高高低低的呻|吟聲還是穿透門板傳了出來。
靳洋拿著玻璃杯轉身的時候,被突然站在自己身後的安野嚇了一跳。他自然而然地接過靳洋手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他們兩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說完,兩手摟住靳洋的腰,“我們也來吧?來吧來吧!”
安野年前把頭髮染成了紫色,在耳骨上又打了好幾個洞,一把十字架耳釘從耳骨一直穿插到耳垂上的耳洞,看得讓人有些驚心。
靳洋拿水杯冰了冰他的側臉,“精蟲上腦吧你?”他現在可沒什麼興致,吃飽了想睡覺。
安野不依不饒地說,“不做也行,幫我打個飛機吧?”
靳洋不理他,罵了句,“神經!”
安野像只委屈的小動物一樣,用前額蹭了蹭靳洋的肩窩,嘟囔了幾句,“難受死了。”
靳洋推開他,“別煩我,玩真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安野吃驚地看著靳洋下面,“你寶貝有那麼大?”
靳洋對安野的思維已經無語了,直接不理他,越過他朝前走。
背後,安野的聲音清明瞭很多,“靳洋,你為什麼也不回家?”
靳洋轉頭看他,“你呢?”
“有家不能回,出櫃被老太婆趕出來了。”
“我也一樣。”
安野看著他說,“你還有爸爸吧,他沒去找你嗎?前幾天他問我們要了你的地址。”
“他?”靳洋眼中閃過一點亮光,隨後又馬上燃起了怒氣,“安野,你英語說得怎麼樣?”
安野瞥過嘴巴,“四級都沒過。”
靳洋掐著他的下巴讓安野正視自己的眼睛,“你看著我。”
安野微微有些臉紅,語氣惡劣地說,“看毛啊?”
“安野同學,我是混血,你說我爸爸是鬼子呢,還是鬼子呢,還是鬼子呢?”
安野點了點頭,“是鬼子。”隨後一驚,“那是個中國人吶。”安野順著靳洋捏著他下巴的力道慢慢向他靠近,“我明白了,是在英國的情人吧。那個禁慾冰山的樣子被壓著是什麼滋味,嗯?”
靳洋邪笑著一轉身,把安野頂在廚房的牆上,“相當銷|魂。”
安野眼睛一眯,用鼻子哼了一聲,手向下探。兩人交換著呼吸,安野已經氣息不穩地說,“我也能讓你……相當銷|魂。”最後幾個字吐字不清了,安野咬住靳洋的下唇,舌頭也順著他開啟的嘴唇鑽了進去。
靳洋突然發狠,手指穿□安野的紫色頭髮,逼迫他把頭抬得更高,口也自然而然地張開。他把安野的舌頭頂了回去,另一隻壓著安野的胸口,開始兇猛地吻著他口中軟綿的味道。
安野被靳洋吻得幾乎失去了呼吸和心跳的節奏,靳洋的手壓迫在他的胸前,感覺有千萬噸的海水洶湧而來一般。只能說靳洋的吻技太好了,靈巧的舌頭一一滑過他口腔中的軟壁,他只能被動地張開口,滋滋的水聲帶著淫|亂的味道把心中的欲|望燃起,驅使他想要更多更多。
安野的腿有些軟,他的手完全忘了去挑逗靳洋,只能緊緊地捉住靳洋的手臂。因為缺氧,他的眼前已經有點模糊,淚水在眼角積聚。靳洋終於感覺到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放開他的嘴,轉而去舔舐他的下巴、脖子,衣領被靳洋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