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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逸書居然被少年引導著往學術的方面靠攏,“我自己就不是很贊同弗洛伊德對於同性戀的看法,這不是病,只是與眾不同罷了……”隨後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你看了弗洛伊德的書?”
少年眼中的憂傷消失得一乾二淨,裂開嘴笑得燦爛,“嗯!我最喜歡心理學了,以後我考上大學,選你的課。好不好?”
閔川冬天晚上的風特別大,颳得許逸書的耳朵有些痛,他自己穿得嚴嚴實實的,對面的靳洋穿得很是單薄卻彷彿一點也不覺得冷。
少年咧嘴微笑的樣子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腦海裡回放,撒嬌般的語氣也被一遍一遍地按著“重複”鍵來來回回地播放。
——爸爸不要我了,媽媽也不要我了,你要我,好不好?
——我的媽媽是中國人哦,和你一樣,聽說Dylan是海洋之神的意思,所以我的中文名裡也有海洋呢。你說我的名字取得好不好?
——逸書,你真好,我們永永遠遠像現在這樣在一起,好不好?
——我今天過生日,把你介紹給我的爸爸,好不好?
——爸爸,你看,他是騙你的,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靳洋以自己為餌,為他編制了一個夢幻般的相遇和戀情。每天坐在第一排認真聽課的少年;總是喜歡在他備課的時候突然出現,大大咧咧地搶走他手上的書就抱著看;一口咬住他吃了一口的三明治。
他偽裝得太好,經常被警察找去做心理側寫、主修心理學的許逸書盡然從來沒有發現任何破綻。只要靳洋認真做,他可以做得毫無破綻。
許逸書當時甚至是有想過“永遠”的。他本來一直禮貌又委婉地拒絕著這樣一個年輕又健美的少年,但每每靳洋用那充滿憧憬的瞳孔看著他的時候,他就會淪陷。
少年彷彿在孤獨的世界中找到了唯一的同類,不斷地問著他——好不好?永遠在一起吧……
許逸書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靳洋,皺了一下眉頭,他的耳朵被風拉扯得好痛。
靳洋看著許逸書皺眉的樣子,輕輕笑出了聲,“有事嗎?”
許逸書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信封,“Dylan,別胡鬧了。這種東西,以後不要再寄過來了。”
靳洋眯著眼睛看了看,許逸書不出現,那件事他還不記得了呢。他被丟回中國之前,讓他在英國的哥們一到假期就給許逸書寄賀卡,甚至還附贈一張兩人在一起時拍的相片。憑著那些小子的惡趣味,賀卡的內容肯定是些讓人誤會的肉麻情話。
靳洋在英國的朋友也是一群小混混,對那地界瞭如指掌,哪條街區的毒品最純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許逸書搬了好幾次家都不能避免。
他現在看著靳洋無所謂的壞笑,耳鳴又開始了,少年的聲音穿透他的耳膜——好不好?好不好……逸書、逸書……
靳洋點了一支菸,“所以,你們終於分手了?”
許逸書眉頭皺得更緊,“沒有。”
靳洋手指夾著煙攤了攤手,“目的沒打成呢,我會接著寄的。”
“Dylan——”許逸書聲音大了一些,失去了他往日的淡定和穩重,深呼了幾口氣他才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你知道Steven已經原諒我,也原諒你了。他其實很想你,只是不知道你的地址,聖誕節的賀卡都石沉大海了。”
“我從來沒有恨過你,那大概是上帝為了懲罰我拆散了你的家庭,才派你來折磨我,折磨Steven。每個人的生活都很寧靜了,我和Steven都老了,只是想要平靜的生活。你自己不也過得很好嗎?聽說你快出道了。可不可以成熟一點?我們理智地把這件事情放下。”
靳洋的雙瞳在煙霧後面危險得眯起來,隨後他把煙一丟,“去你的上帝,那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話,同性戀就已經違背了上帝造人的初衷,你早該被打下十八層地獄了。”
“別拿上帝來做藉口,我是故意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唯一超出我計劃的是——”靳洋走近許逸書,捉著他的領子不讓他有躲避的機會,然後看似溫柔地伏在他的耳邊,“唯一超出我計劃的就是,你們兩個怎麼可以這麼賤,這樣都還能在一起。”
靳洋仍記得14歲生日那天,父親的怒火不是對著出軌的情人,而是對著自己。
父親已經怕看到自己這張精緻得過分的臉了,後來就把自己丟回中國。
柔聲說出那句話,靳洋看著許逸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發白的臉,他滿意地勾唇一笑,隨後把許逸書推開,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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