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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小鷹戰鬥機頭朝下往地面栽了下去。
“一。”庫格保爾已將風門拉小,飛機近乎懸停在機群斜上方不遠處。弗科棕色的梅賽施密特在皇家空軍的鋼鐵色編制間急速地左突右衝著。
“二。”
弗科猛地關閉風門,接近原地不動地急速調轉機頭方向。
“三。”
“四。五。”
弗科忽地抬高機頭,從一架小鷹戰鬥機上方緊貼著擦過,之後倒轉機身加速,瞬間便已翻到了機群下方。
“六。”
“撤!”弗科在無線電中說道。庫格保爾將風門開到極限,全速追在弗科後面。九架被衝亂了陣型的小鷹戰鬥機散落在兩人後方,沒有追上來。
“跑得倒挺快。”庫格保爾說。
“下次打一整個編制給你看。”弗科聳聳肩,回道,“剛剛用了多久?”
“五分鐘。”
“可以交差了。”弗科輕鬆地說著,偏轉機頭朝營地的方向飛去。
庫格保爾掀開駕駛艙蓋,就看到施羅爾手拿兩個雞蛋衝了上來:“飛行計數器,你長機呢?”
“你才是計數器。”庫格保爾說著從駕駛艙中跨了出來,“他不在地面?”
“在地面是在地面,”施羅爾說,“就是不知道在地面的什麼地方。我看到他降落,然後等我過來,他人就不見了。”
“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庫格保爾邊說邊從機翼上跳到地上,“我比他晚降落怎麼會知道?”
“靠,”施羅爾說,“難得我抓到他飛機白天在地面可以攤雞蛋,居然他人又不在,我是攤給誰看?”
“你就是想要把上次的那兩個雞蛋攤回來,弗科也不會在乎的。”庫格保爾說著,朝施羅爾背後指了指,“不過你還是可以攤給多曼先生看。”
施羅爾猛然轉過身,左手拿著兩個雞蛋,右手舉起喊道:“希特勒萬歲,上尉先生!我什麼餿主意也沒在打!”
多曼交叉著雙臂,寶石一樣透徹的藍眼睛閃著寒光,逼視著施羅爾。
“弗科呢?”多曼沉著臉問。
“不知道。” 庫格保爾說。
多曼忽地朝一旁轉過頭去,眉頭也皺了起來。施羅爾和庫格保爾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弗科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悠閒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這是幹什麼?”多曼瞪著弗科,目光掃了掃他手中的刀叉。
“等吃攤雞蛋啊。”弗科說著,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瞥了瞥施羅爾手中的兩顆雞蛋。
庫格保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別廢話,”多曼說,“有的是你吃攤雞蛋的時候,現在跟我來。”
弗科立刻垂頭喪氣地將手裡的刀叉塞給庫格保爾,灰溜溜地跟在了轉身離去的多曼身後。施羅爾興高采烈地在他背後大幅度揮手告別。
“長官,聯隊長又生我氣了?”弗科問道。
“他不找你。我找你。”多曼頭也不回地說。
“上尉先生,看在我的第七十五次擊落上,您就放過我和雞蛋吧。”
多曼啼笑皆非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和雞蛋幹上了。”
“長官,”弗科攢眉苦臉地說,“您看天都熱到能在機翼上攤雞蛋了,您是不是就……”
“少跟我撒嬌。”多曼打斷他說,“沒用。”
見弗科一副認命了的樣子,多曼接著說道:“嫌熱?跟我進帳篷談。”
弗科剛一跟著多曼鑽進後者的帳篷,一隻木凳便被多曼輕踢到了他面前。多曼坐下來半倚在桌上,目光一路追著弗科,直到弗科挪了挪凳子,坐到他面前。
“您要殺要剮隨便吧。”弗科破罐破摔似的說。
多曼死死地注視著弗科,直到弗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才忽然微笑起來:“我要是把三組的組長給怎麼樣了,埃杜華特能滿營地繞著圈地追著我打,你信不信?”
弗科像是被多曼罕見的笑容給嚇呆了,一臉震驚地望了多曼幾秒,才驀地回神:“您說什麼?三組組長?”
“你升任三組組長,即日生效。”多曼一手杵在桌沿,撐著下巴道,“人選是我挑的,但是拍板的可是埃杜華特。要謝你給我謝他去。”
“那您呢?”弗科脫口而出,“您要調走?”
“你今天在英國人群裡亂衝的時候撞到頭了?”多曼犯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說,“埃杜華特既然升為聯隊長,第一中隊的中隊長不得有人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