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錢好嬉笑著說，“而且美國妞長得都很正點哦！”

（錢好，我去了美國，可能幾年都不會回來。）莫子燻的聲音聽起來很低沉。錢好握著電話，站在陽臺上，看著樓下孤零零的一顆銀杏樹。

“是嗎？美國多好啊。有機會我也想去。”手機那頭的莫子燻沉默不語。錢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錢好，你就從來沒想過要挽留我嗎？）帶著苦澀的嘲諷聲音傳入錢好的耳朵裡，（我他媽的在你心裡是不是連個狗屁都不是？）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怎麼會不如狗屁？燻，你也太妄自菲薄了！”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問你，錢好！）莫子燻的聲音裡帶上薄怒。

“我也沒有開玩笑啊。”錢好仍舊是吊兒郎當的語氣，“你要走，我不讓你走，你就不走了嗎？”

莫子燻不出聲，電話裡響起細微的電流聲，夾雜著不知誰的呼吸聲。“所以麼，去美國好好混，別給我丟臉，有空記得回來看我！”

（錢好！）莫子燻在電話裡突然大吼一聲，嚇得錢好手一哆嗦，電話差點扔了。

“怎麼？”（你有沒有拿我當朋友？）這句話憋在莫子燻的心裡很久了。錢好表面上看起來對誰都熱情有加，其實為人最為冷漠。誰都跟他親近不了。

“當然啊。我不是說了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錢好蹲下來，手指無意識的摳著窗框。

（那為什麼這麼多年我仍舊覺得完全看不透你？）莫子燻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酸。

（一開始就是我主動接近你。你有什麼困難，從來不會告訴我。每次都是我上趕子追著問，你還藏著掖著。錢好，真正的朋友為什麼不能交心？）

錢好盯著被他摳掉一塊的窗框，一言不發。（你就從來沒有把我當朋友。這麼多年，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你喜歡男人，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你喜歡蕭寒深？）

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錢好揉了揉脹疼的額頭。“我————”

（讓我把話說完。今天是三十，我媽才讓我打電話。到了明天，我不知道又得失蹤多久。）

莫子燻搶著說，（錢好，你跟蕭寒深是高中同學？你們兩個當年就在一起過？）

“嗯。”錢好低低的應了一聲。當年？為什麼一個兩個的總是要跟他提起當年？

（蕭寒深失憶，是因為你？）錢好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上，雙腿支起，額頭抵在膝蓋上。

“是啊。”錢好悻悻的回答。（為什麼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要不是——要不是我媽告訴我，你是不是準備瞞我一輩子？）

“嗯。”（嗯？你還真打算瞞我一輩子？我操，錢好，你還是人嗎你？這麼些年我為了你勞心勞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莫子燻越說越生氣，（錢好，你個死沒良心的，難道你心裡就一點也沒有我？）

“他心裡的確一點也沒有你。你最好還是死心吧！”（？！我操，蕭寒深！）

莫子燻的怒吼聲連站在一旁的錢好都聽得清清楚楚。剛剛他還老老實實的聽著莫子燻的教誨。

後面卻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拿走了他的電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見莫子燻一陣高亢的怒吼聲。

（我操，你跟錢好在一起？你把他怎麼了？蕭寒深，你要是敢對錢好怎麼樣，我——我跟你沒完！）

“我沒對他怎麼樣。”蕭寒深閃躲錢好伸過來想搶電話的手，“我們只是睡了而已。”

（你說什麼？）震耳欲聾的怒吼聲讓蕭寒深不舒服的皺了皺眉，“你沒有聽錯。我現在跟錢好在一起。我們是戀人關係！”

（戀你媽個頭啊。蕭寒深你放過錢好吧。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要霍霍他？）

“為什麼跟我在一起就是霍霍他？”蕭寒深冷笑著問。（你他媽的愛的根本就不是他！）

“你說什麼？”蕭寒深不悅的抿緊嘴唇，“莫子燻，你是什麼意思？有話你給我說明白！”

錢好忍無可忍，一把奪過電話，結束通話！“要罵仗自己打過去罵，別他媽的浪費我電話費。”

說完也不等蕭寒深反應，轉身出了陽臺！大冬天的，陽臺上又沒有暖氣，凍死他了都！

蕭寒深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怒火！錢好，你到底在逃避什麼？他不記得的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莫子燻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嘟聲，狠狠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他是豬啊！怎麼一著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