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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力地喝了一口滾燙又熱辣的湯汁,又然後用力地吸了一下麻木掉的鼻子,也順道也眼睛裡的液體逼了回去,才終於有剋制住情緒的感覺。是時候改回去了吧,不然,那個青年又要暴跳如雷了。
“老闆,結賬。”伸手招來那畏畏縮縮的老闆,季夏涼伸手打算掏錢付賬。不想那老闆卻忽然朝著他露出要哭一般的表情,“這算我請地吧,不用付錢了,真的不用了。”
“為什麼?”季夏涼忍不住驚訝了,爾後立即意識過來,他這身價值不菲的衣服,加上這張面目可憎的臉,實在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電視劇裡面出現的黑社會大哥呢。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看來他是真的不應該出來嚇人呢,苦笑一下,季夏涼掏出一張五十塊,“不用找了,我不是什麼黑社會大哥,我就住在前面不遠處,只是一個無所事事的閒人而已。”
原本以為這樣的解釋之後,那個店主總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吧,沒想到,這個小個子男人非但沒有立即接過錢,反而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齒不清地求著饒,“我現在好不容易才活過來的,我錯了,我會滾得遠遠的,我不知道這裡是你的地盤啊,我錯了,你饒我一條生路吧,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的。”
不堪的回憶
周圍下夜班的人已經開始注意這裡,鄙夷的眼光紛紛落在他的身上,彷彿他就是那種欺善怕惡的黑社會老大,專門惹是生非,挑老實人欺負,他聽不懂腳邊這個小個子男人在哭喊些什麼,又求饒些什麼,只是想立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省得再丟人現眼。
“你再不起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本來還想就這麼算了的。”故意做出凶神惡煞的表情,配上惡聲惡氣的聲音,效果倒不是一般的好,那男人聞聲立刻從地上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想哭而不敢哭地望著季夏涼,看這個情形,他們必然是相識的,至少,這個男人是認得他的,可是,在哪裡見過呢?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剛剛只是騙你地,我們,認識嗎?”把男人拉倒無光的陰影處,季夏涼皺著眉問他,但是卻是用了相對溫和的語氣,他可不敢,再把這個男人嚇哭。
聽到這句,男人驚訝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將信將疑,用蚊子一般小的聲音嗡嗡地說道,“季夏涼,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聽到對方那麼確定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季夏涼反倒是有些驚訝了,他的臉已經近乎毀容了,為什麼,這個人還可以一下子就認出來?他們之間,必然是存在很深的聯絡的。可是既然是如此深的聯絡,為什麼,他偏偏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你到底是誰,怎麼認識我的?”他直視男人,輕而易舉就從對方的眼睛裡捕獲了確鑿無疑的恐懼,這種深刻的恐懼,又是從何而來,他捫心自問,唯二對不起的人,也就只有冬暖和小景,這個男人,怎麼會如此懼怕他呢?
“你真的不記得了?”男人又試探性地問了一遍,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後,才囁嚅地開口,說道,“你還記得320的老狗嗎?”
你還記得320的老狗嗎?一句話,彷彿如一個晴空霹靂炸過,活生生把那段血肉模糊的回憶又炸了出來,紀如寞炸出來過一次,這個男人又來了一次,那段血腥又黑暗地記憶怎麼就不肯消停下去呢?難道,這個人是老狗?!季夏涼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忍不住去打量起男人來,他記得老狗的臉,粗鄙又噁心,這個男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絕對不會是老狗,意識到這個事實時,緊繃著的神經也就鬆了下來,“你不是老狗,你是他什麼人嗎?”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男人顯然很意外季夏涼的健忘,直後悔自己莽撞的求饒的招認,支吾著就想離開,“那,那是我認錯人了,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那麼我打電話找顧晨曦來好了,你可以問問他是不是願意高抬貴手。”季夏涼當然不肯這麼輕易地放過他,說出顧晨曦的名字,是他潛意識地覺的,這件事,必然是與那個愈來愈沉鬱的青年有聯絡的。
果然,在說出顧晨曦三個字的時候,眼前的男人一下子就嚇得白了臉,較剛才的蒼白更多了一分恐懼,季夏涼看到他的那雙瘸腿上的膝蓋已經開始顫抖,於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才免去了再上演一次剛剛的鬧劇。
“求求你不要告訴顧少,我們都是被迫的啊,要錯也是顧臨行的錯,我們都只是拿了錢給顧總辦事而已,我也不想的,求求你放了我吧,你看,我的腿已經瘸了,還患了很嚴重的風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