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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原來，這是真正的一擊嗎？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試探！

活著

毫無意外，醒過來的地點是在醫院，叫他意外的是，在那樣的撞擊之後，他居然還能醒的過來，臉上全部包著紗布，連眼睛都不例外，他看不見，但是可以清楚地知道，身上那麼多輸液管代表的是什麼，而眼睛上這層紗布又可能意味著什麼。

最壞的打算，大概就是來一場悲慘的苦情戲，變成下一個什麼知覺都失去的海倫凱勒。

大概是他的醒過來驚動了醫生，一時之間就有許多人在他身上摸摸索索做起了檢查，最後，他聽到醫生興奮地宣佈著，“季先生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身體特徵也正在恢復，除了眼睛暫時可能出現一點問題以外，其他都恢復得還算可以。”

原來還可以聽得見嗎？只是瞎掉而已，這算不算是最好的結果，醫生說是暫時看不見，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這個所謂的暫時，只是一個安慰，因為安全氣囊彈出來之前，擋風玻璃的碎片是飛進了他的眼睛的，雖然那時候他不覺得有多痛。

掙扎著動了一下身體，嘴巴里也勉勉強強發出了支支吾吾的聲音，果然立刻就有人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很溫暖，但是他可以肯定，這雙手，不是顧晨曦的。

“你想要說什麼嗎？季叔，等等，我幫你把氧氣罩拿下來。”低沉又中性的聲音，是屬於秦輝夜的。

氧氣罩被拿下來的時候，季夏涼終於覺得自己是活著的，大口地呼吸了一下醫院裡並不算清新的空氣，才努力地開口道，“小景怎麼樣了，晨曦呢？”

最尋常不過的詢問，秦輝夜卻沉默了，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可是他不敢去確定，只好重新又問了一遍，情緒卻不受控制地激動起來，“小景怎麼樣了，晨曦呢？秦輝夜，為什麼你在這裡？”

“季叔，你聽我說，你先安靜一些，”一雙手用力地按住他妄圖撐起來的肩膀，讓他動憚不得，“你聽我說，小景已經去了，她走得很安靜，也留了最後的遺言，晨曦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