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有的未接電話都來自一方的人,如果那邊出了問題,肯定也會有人打過來。”
“他打過來了。”沈未笑了笑:“只是你沒有接到。”
陸啟泰的臉色微變。
“就在你回電話的時候。”
“你帶了發信器!”陸啟泰衝上去:“不可能,所有的衣服都。。。。。。”他突然呆愣了一秒,猛地翻開沈未的手心,在虎口內側有一處裂開的傷口,傷口不大,很難發現。
“可是就算這樣,他們也不可能只打一個過來,那個地方我從來沒帶別人過去,除了。”
沈未在他眼睛裡看到了驚恐,那是一種近乎絕望和崩潰的表情,甚至帶著即將要溢位來的悲傷。
“莫臻,他過去了。”
他帶他去過,剛回國的時候,那時候他們的關係還沒有那麼糟,他迫不及待將自己的家展示給他,房子的所有構造和設計風格都是按照莫臻的喜好打造的,他甚至忍不住和他說,那是他為他們準備的新家。
他還記得他事後告訴所有看管的人,那個人是房子的另一個主人。
這世界上總是有些事情,知道真相遠比不知道要來的好。
沈未強迫自己忽視他的目光,兀自的說下去:“簡明生不僅要把你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也要把莫邦那邊的人吸引過去,莫邦早知道我要和你鬧翻,今天晚上勢必也會盯著我們,所以不能讓他快一步去阻攔莫臻。”
只可惜這些話陸啟泰已經聽不見了,他死死地握住手裡的鞭子,拇指按在倒刺上,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去,然後他促起發力,每一鞭都打在之前的傷口上,猙獰的傷口很快佈滿胸口,像是綻開了一朵悽美絕豔的花。
沈未不是沒有忍受過這種疼痛,相反的,在之前的八年裡,他受過比這更重的傷,只是卻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近乎絕望,他在一片混沌中尋找讓他窒息的來源,最後目光落在眼前的人的身上,陸啟泰太絕望,他周身散發的是一種瘋狂和絕望的氣息,像一條瀕死的魚,在做最後的掙扎。
他的眼裡甚至沒有光,沈未想,即便他現在這個狀態,也可以看見他,但是他卻像是看不見自己。所以他已經不會被眼前的一切所刺激,不會露出嗜血的表情,他的所有行動都來自於絕望,那是沒有任何意識的行動,手起鞭落,似乎只是在完成一個任務。
完成對他的懲罰,因為他奪走了他的至愛之人。
但是他沒能做完這件事情,他的手被迫停留在半空中,他木訥的轉頭,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容。
“莫臻。”他痴痴地笑了,眼裡有水光,卻像是盲人在流淚。
“停手吧。”莫臻輕輕地說著,他輕而易舉的拿走了陸啟泰手裡的鞭子,另一隻手迅速的探遍他的全身,將所有可以致命的東西洗劫一空。沈未的身影被眼前的人擋住,他卻不敢移動身體看他一眼。
“你拿到箱子又如何!”陸啟泰突然叫道,他猛地推開莫臻,吼道:“一旦失敗了,開啟箱子的人會和裡面的東西一起粉身碎骨,你要試試嗎!”
“所以我來問你要密碼。”莫臻的聲音很輕,他從衣服裡拿出槍,對著陸啟泰,平靜地說道:“告訴我,然後你就可以走了,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
陸啟泰看著他笑。
他笑著倒退,然後停下,搖著頭說道:“你不會的。”
然後他的右肩爆發出一陣劇痛,他的瞳孔劇烈收縮,滿臉的震驚。
莫臻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他只是將槍口移向陸啟泰的左肩,回答他:“我會的。”
他甚至不需要對他說,我還有四顆子彈,左肩一顆,兩個膝蓋各一顆,最後一顆留給你的太陽穴。言語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往往很有用,他能迅速地擊垮你的對手,沒有人不怕疼痛,不怕死亡,你要做的就是讓他更加害怕,讓他被既定的結果帶來的恐懼淹沒。
但是他不需要,他不說話,沒有表情,他只是用行動告訴你他的打算,所以你甚至沒有機會去探測他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沒有機會投其所好和他談條件,也沒有機會挽回自己的生命。
陸啟泰在那一瞬間突然爆發出一種確信,他會殺了自己,他回頭看沈未,男人渾身浴血,那些傷口都是他帶去的,所以莫臻真的會殺了他,他有足夠的理由。
他不想死!
他仇恨,他絕望,但是他不想死,執念越深的人越看重生命,只有活著一切就還有希望,而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
“我告訴你!”陸啟泰恢復了一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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