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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時有些刻薄地腹誹道,你不說我還真以為她是你撿的。他著實被這種蠻不講理的論調震懾到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季明時反應了好幾秒,才不可思議地說道:“我是蘇語墨的老師。蘇先生,你這樣想是不對的,子女從來不是父母的附屬品。你生她養她,她以後也會孝敬您;語墨有權力選擇她的人生,您可以不供她唸書,但您不能不許她唸書。”
蘇父一點也沒有要跟季明時交流的意思。他直接把季明時推開,攥住女兒的胳膊就要拉走她,讓季明時實實在在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百無一用是書生。,
蘇語墨邊哭邊掙扎,季明時被推了好幾個跟頭依然堅持不懈地撲上去阻攔,現場一片混亂。正在這時,一隻有力的手臂把蘇父和蘇語墨拉開,來人沉聲道:“蘇先生,公共場所,請您自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那人身形穩健,聲音低沉,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蘇父不由自主地便在一旁站定了。
季明時鬆了口氣:“師兄。”
魏向辰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你說你有什麼用啊,快去把自己收拾一下,這交給我吧。”
季明時“嘿嘿”一笑,卻並沒動。
魏向辰威嚴而不失禮節地向蘇父伸出手:“您好,我是蘇語墨的導師,姓魏。”
滾刀肉蘇父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十分給面子地跟他握了一下手。
魏向辰做了個請的手勢:“蘇先生,來我辦公室談吧。”
蘇父直到到了魏向辰辦公室才反應過來。他心想自己是帶女兒回家結婚的,怎麼就稀裡糊塗地跟個什麼老師上他辦公室來了?
魏向辰好像沒看到蘇父的神色變化似的,拿出一個一次性杯子,給他倒了杯茶:“蘇先生,坐。”
魏向辰氣勢奪人,絕非中幹外也不強的季白兔可以比擬。蘇父收起剛才那副目中無人的架勢,雖然有點弄不清魏向辰打的什麼主意,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此時的季明時對師兄的敬佩簡直已經猶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了。他遠遠地坐在自己工位上觀戰,好像剛才狼狽不堪的不是他似的,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置身事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蘇語墨緊張地站在一邊,心中忐忑。她對魏向辰並不熟悉,全心信賴的唯有季明時一人而已。此時她看見季先生這副逗比樣子,心裡的絕望又加深了一分。
魏向辰坐在自己那張“完全符合人體工學設計”的大椅子上,嚴肅地問蘇父道:“蘇先生這回來X大是來看女兒的?”
蘇父完全不知道眼前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是直覺這人不大好對付。他敷衍地“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魏向辰一副瞭然的神情,而後接著問道:“可是據我所知,語墨從入學起,蘇先生一次都沒有來探望過;這回來想必事出有因吧。”
季明時驚訝於師兄腹黑功課做得足,連“一次沒探望過”這點小事都瞭如指掌;而蘇語墨則十分善感地悲從中來:好像是呢,哪怕開學報到的時候別的同學都有父母送,甚至陣仗大的全家三代連狗都一起出動,可自己的父母卻從來沒有來過一次。
哦,好像也不全是這樣;母親前幾天剛剛帶弟弟來玩過,而父親,這不是在這等著抓自己回家呢麼。
蘇父有些惱羞成怒:“我什麼時候看我女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魏向辰聳聳肩:“這事跟我倒是確實沒關係。可蘇先生在學校裡大打出手,不許我的學生正常履行入學手續,甚至還因此誤傷了一名教師;我是她的導師,也是X大的職工,於情於理都該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希望您能理解。”
這一番冠冕堂皇的屁話說得深得季明時的心,若不是當著當事人的面,他真想拍手稱快。季明時更加專注地觀看著兩人的“切磋”,完全把蘇語墨拋諸腦後了。
幸好蘇語墨不是個無腦蘿莉,她已經從魏向辰和父親的幾句對話中迅速判斷出父親今天是決計討不到好的這個事實了。蘇語墨的心放下一半,看事情這個樣子,她八成是可以繼續唸書了。
蘇父被魏向辰說得啞口無言,甚至他自己心裡都暗暗覺得這個老師說得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反正他的目的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於是蘇父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帶我女兒回家結婚,這個跟貴校沒多大關係吧?”
魏向辰點了點頭:“語墨確實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可是突然說到結婚,是不是有些突兀啊?閃婚?奉子成婚?”
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