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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剛一開啟,就被外面的人用腳別住了。季明時一愣神的工夫,那人已經猛地推開了門,闖進了他家。
那不是顧衍。
季明時驚訝地看著闖進他家,並且反手撞上他的門的流浪漢,一時間忘了說話。
那流浪漢就是普通意義上的那種流浪漢,頭髮亂七八糟地結成一綹一綹的,身上的破棉襖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了,一雙大手凍得通紅,粗壯地腫著。季明時皺了皺眉:“先生,您認錯門了。”
那人獰笑了一聲——季明時也挺驚訝自己居然能在他汙黑的臉上看出獰笑這個表情——向前逼近了兩步:“認錯?那怎麼會?”
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可惜季明時想不起來了。他想了想,反手從客廳的桌子上拿起沒動過的全家桶,遞給流浪漢:“這是我家,你趕緊出去;沒吃飯的話把這個帶走。”
季公子對於一個擅闖民宅的人實在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可惜那流浪漢並不領情。他沒接季明時遞過來的袋子,反而又向前逼近了幾步。
季明時脾氣不壞,可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一個陌生人在他家晃來晃去。眼見著這人這麼不識相,季明時也冷了臉,他漠然道:“先生,你再不走,我要報警了。”
流浪漢神經質地大笑起來:“報警?好啊,你報吧!你再報一次警,再把我送進去一次!”
季明時正努力回想自己跟誰結過樑子的時候,流浪漢突然從身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四章
那把刀大概得有二十厘米長,磨得鋥亮,在季明時家客廳的燈光下閃著慘白滲人的光。季明時呆呆地看著那把刀,想,這刀倒是比這流浪漢身上任何一個地方都乾淨。
狗在屋裡叫的驚天動地的,季明時鬱悶地想,早知道不該把它栓起來才是。
流浪漢面目猙獰地笑了笑:“季明時,其實監獄裡也不錯,我把你砍傷,既報了仇還能再蹲些年監獄,挺划算的。就是萬一我要是把你砍死了……算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算虧。”
遇上神經病就是沒法講道理,季明時簡直鬱悶到家了。他靈機一動,提議道:“你想回監獄還不容易?這樣吧,你搶點錢,然後我報警讓他們把你抓起來不就得了?你這是入室搶劫,能判不少年呢。”
不知道這話哪裡觸到了流浪漢的痛處,他突然嚴肅了起來。季明時還在考慮對策,哪知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傢伙居然就這麼出手了。
流浪漢張牙舞爪地揮著刀撲了上來,季明時連忙躲開。他倒是看得出,這個流浪漢其實也沒什麼打架的經驗,拿著把刀看起來挺兇,其實毫無章法。
可是問題是,他自己也只有看別人打架的經驗而已。
也許能仗著年輕體力好?畢竟這個倒黴的流浪漢看上去年紀不小了,而且好像沒吃飽飯的樣子。
季明時邊腦補,邊左躲右閃向後退去。他慢慢朝廚房靠過去,想著自己也拿把刀,這樣就能找回點優勢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在季明時將要成功時,那流浪漢突然向左邊跨了一步,揮刀向季明時砍去。季明時不得已連忙向右後方躲去,這下糟了,那流浪漢就在廚房門口,季明時肯定進不去了。
他現在只祈禱那流浪漢別進去換個什麼別的工具,要知道他雖然不做飯,可是廚房裡的東西卻是一應俱全,連斬骨刀就有兩把。
季明時在躲閃中慢慢後退著,這就退到了臥室門邊。季明時突然說:“這位大叔,我給你點錢,你做點小買賣怎麼樣?監獄那個地方,有什麼好呆的?”
不幸做買賣這件事也莫名其妙地觸到了流浪漢的痛處,好在他這回並沒有直接上來砍人,而是破口大罵起來。他罵得顛三倒四的,季明時並沒有聽懂,他倒是抓住了這個機會,當機立斷閃進臥室,把門從裡面反鎖住了。
那流浪漢一愣,罵得更厲害了,而且邊砸門邊罵。那把破刀在門上砍來砍去發出一陣陣鈍鈍的聲音,季明時頭疼地想,看來明天是得換門了。
他拿起電話,迅速報了警。
雖然是除夕,不過值班警察從電話裡聽到最煩砍門的聲音,還是不敢怠慢,立刻就出來了。
……唯一的困難大概在於,還在下雪,路上可能不太好走。
這個空檔季明時也沒閒著,他在臥室裡翻著打架用的工具。雖然他們家門質量好,可是隻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萬一這貨真把門砍穿了呢——看他那個執著勁,要是警察叔叔來得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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