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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的感覺,他輕輕的走到床邊,試圖將被子往上拉拉,將葉朝裹的更嚴實些。沒想到才剛一拉被子,葉朝就驚醒了過來,睜開的眼裡有剛醒時的迷惘和些許的恐懼。祁業翔抱歉的摸了摸葉朝的頭:“是我。吵醒你啦?”
葉朝的眼睛逐漸恢復了焦距,看清楚是祁業翔後,眼中的恐懼感也逐漸消失了。
“怎麼啦?做惡夢了?”祁業翔握住了葉朝露在被子外面的左手,“夢到什麼了,跟我說說?”
葉朝稍微猶豫了一下後,開口說道:“你還記的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朝我開槍的人嗎?”
“記得。後來警察不是來了把他的面貌特徵都記下來了嘛。”
“其實,除了這個人外,那天在車上還有其他的人。”
“……”
葉朝屋裡的燈原本是柔和的黃光,但前段時間他為了省電把燈泡全換成了白色的節能燈,亮度倒是夠,就是照到人臉上會顯得臉色不太好,此時祁業翔的臉色被床頭節能燈耀眼的白光照的顯得有些蒼白:“你……看到了?為什麼……沒告訴警察?”
“我沒看到那人的樣子,只看到了他的手,他手裡有槍,還用槍威脅著駕駛座上朝我開槍的人。我那天中槍後整個人是朝後倒的,”葉朝坐起身來一邊說一邊著急的向祁業翔比劃著,“往後傾斜到一定角度的時候,我大概……我覺得……好像可以從駕駛座開啟的車窗看到車後座上的人。”
“現在能想起來是誰嗎?”
葉朝有點懊惱的搖搖頭:“那就是一瞬間的事,即便真的看到了,一閃也就過去了。但我晚上做夢老是能夢到那天的場景,每次向後傾斜到那個角度的時候,我都努力去看他的臉,可是……”葉朝的聲音有些微顫,“我什麼都看不到,那個人的臉……是空白的,沒有眼睛、眉毛、鼻子、嘴巴……什麼都沒有,全是空白的。”
祁業翔緊緊抱住有些發抖的葉朝:“傻朝,別怕,有我在這兒呢。你也別瞎想了,說不定那天什麼都沒看見,整天這麼瞎琢磨,不成了自個兒嚇唬自個兒了嘛。”
祁業翔又安慰了葉朝一陣子,而葉朝也在祁業翔的東拉西扯中慢慢的重新進入了夢鄉。
看著再次睡著葉朝,祁業翔的心裡突然感到一陣刺痛。他閉上眼睛,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揉了下緊鎖的眉間,那日盛夏明晃晃的陽光又一次充斥在了腦海:後視鏡裡的葉朝離車越走越近,駕駛座上面板黝黑的年輕人聲音顫抖的問:“一會兒……打哪?”
“隨便。留口氣,不要死人。”
當時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如今回想起卻覺得心好似被荊棘纏繞了起來,每一根刺都扎到了深處。祁業翔重新睜開眼睛看了看旁邊的葉朝,他睡得像孩子一樣的恬靜,呼吸聲緩慢而平穩。祁業翔突然有種想要立即推醒葉朝,把一切都和盤托出的衝動。
“我想再試一次,再試最後一次……要是這次折騰黃了,我也沒勁兒再跟著折騰下去了。”祁業翔伸出去的手還未碰觸到葉朝,那日清晨葉朝說的話卻又再一次的迴響在祁業翔的腦海裡,他將已經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第三十七章(下)
奕南早上醒來的時候,蒼宇正在穿衣鏡前系襯衣袖釦,他從鏡子裡看到奕南醒了便回身走到床前親了一下奕南的額頭:“我得去趟馬來西亞。”
“現在?今天週日。”
“嗯,”蒼宇沒有什麼心思聊天,他轉身開啟室內的壁櫥,隨便拿出了一件西裝就穿在了身上,“從那邊進口的棕櫚油出了點問題。”
“去多久。”
“三、五天吧。”蒼宇穿好外衣後問奕南,“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去看你爸麼?”
“和朋友約好了去擊劍館。”奕南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
“嗯。”蒼宇點點頭,又叮囑奕南說,“格拉這次和我一起去,你有什麼事情就找張曉波。”
“知道了,知道了。”奕南有點不耐煩的說,“我這麼大個人了能有什麼事兒!”在奕南的抱怨聲中蒼宇攬過他來親了一下,然後匆匆離開了。
……
下午的陽光很好,暖洋洋的,就像春天提早來臨了一樣。從擊劍館出來時,久不運動的奕南感到渾身舒暢。走去停車場的路上葉朝提到有點渴了,祁業翔便將車鑰匙隨手遞給了葉朝:“你和奕南先上車,我去買點水回來。”
葉朝接過鑰匙,繼續和奕南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剛走出十幾步,就被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老頭從後面拉住了,那老頭長了一個很顯眼的大酒糟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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