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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岫雲聽到這句盼了多時的話,不由得心花怒放,趕忙換上了一身幾周前就準備好了的素淨衣裳,坐上了沈蔚的車。
眼看就快要到沈端硯陵墓的時候,沈蔚讓司機停了車,又拿出了那晚送給夏秀雲的墨綠色軍大衣,跟夏岫雲說道:“天色晚了,外面涼,穿上吧。”
夏岫雲聽了這話心裡更加歡喜,趕忙套上了軍服。
司機停車的位置離沈端硯的陵還有一段距離,沈蔚只帶了一個貼身的副官便和夏岫雲下了車,向墳前走去。此時傍晚剛過,天空漸上冥色,四周白日裡雖是芳草萋萋但現在看去也只是黑壓壓的一片。
走到陵前後沈蔚對夏岫雲柔聲說道:“你去給父親磕個頭吧。”
夏岫雲自然應允,她走到墳前,畢恭畢敬的跪下,給沈端硯磕了三個頭。
就在夏岫雲磕完正要起身的時候,她的脖子突然被沈蔚的右臂猛地從身後給勒住了,夏岫雲頓時覺得呼吸困難,耳邊模模糊糊的聽到了沈蔚的聲音:“爹,我曾經發過誓,要在清明這天親手殺了兇手來祭奠您的,這就是那日刺殺您的顏少瑾……”
勒在夏岫雲脖子上的手臂越收越緊,她最終沒能聽清沈蔚後面又說了些什麼。
下篇
夏岫雲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然西沉,月色初上,依稀能夠看到遠黛連綿,四周的草地仍舊漆黑一片,在夜風下如同波濤起伏不斷的黑色海洋。
周圍一片寂靜,沈蔚似乎早已離開多時了,夏岫雲爬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身子輕飄飄的,正在詫異間忽聽左側有人道:“你既然醒了,就和我走罷。”
夏岫雲轉頭去看時只見一個似乎是穿了玄色官服的男人,仔細看時卻又看不出來是哪裡的官服。夏岫雲愈發感到奇怪時,那人又開口說道:“我是冥界的陰差,如今你已經死了,就趕緊隨我走吧。”
夏岫雲聽到自己已死,頓覺得頭暈目眩,一口氣卡在胸口,憋悶的難受,她頓了頓對那個鬼差說道:“我是替人死的鬼,不知道差爺能不能給我三天的時間讓我去和母親、兄長告個別再去地府?”
“這年月,替死鬼又何止你一個?”
其實夏岫雲說剛才那話時本也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那鬼差又猶豫了下,最終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那就給你三天的時間去見見家人,三日後我再來帶你離開。”
說完,那著玄衣的男人便轉身離開了,只留夏岫雲一人在荒郊野外,心下頓時覺得說不出的悲涼。她幼年時父親早亡,母親年輕時心氣極高,到了晚年時脾氣逐漸變的怪異,哥哥在沈蔚的關照下在蕪系軍內任文職。夏岫雲想了半天才發覺自己今日冤死竟沒有一個親人能給自己報仇申冤的,不由得流下淚來。
飄飄忽忽間,夏岫雲的魂魄來到了往日常去的大昭寺,寺院周圍的一些店鋪已經關門,酒樓茶館裡卻依舊熱鬧非凡,路邊的一些小攤位也開始打烊,三三兩兩的逐漸散去,夏岫雲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那天給她算命的老頭,正在街角處收拾他簡陋的攤位,夏岫雲走過去看著他將算卦的竹籤收進了一個不怎麼幹淨的帆布袋子裡,心裡覺得可笑,沒想到竟真被這老頭給蒙對了。
那算命老頭兒拾掇好攤位後,轉過身來,背上白布招牌正準備離開時突然愣在了夏岫雲面前,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怎麼在這兒?”
夏岫雲疑惑的看看四周,發覺沒人時才反應出這老頭兒竟是在和自己說話。
她心裡道這老頭貌不驚人,看上去像個術士騙子,沒想到卻是高人,於是話說間也不由地帶了恭敬:“先生當日神算,只可惜我生前年輕氣盛,倘若那日聽了先生的話,又怎麼會落到今天的下場。”
沒想到那老頭卻搖搖頭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也只是算得出卻改不了命格,那天說能給你破解災禍只不過是見你來自富貴人家,又壽命將近,想多騙你點錢財罷了。你也不必太為此事耿耿於懷了。” 袢焓恧豳醮糖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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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岫雲聽後咬牙說道:“我死便死了!如今只是不甘心,現在我母親和兄長的生計、前途,處處都要依仗沈蔚,我冤死在荒郊野外,卻沒人能給我報仇!”
“你有你的劫數,他自然也有他的劫數。”那老頭搖晃著鬍子說道,“你若真不甘心,兩日後的午夜時分可去沈蔚那裡,那時便能見到替你報仇的那個人了。”
夏岫雲聽了雖然心裡不解但也覺得安定了許多,她辭過算命先生後先去家中拜望了母親,又去看過了兄嫂,這才知道沈蔚已經將她哥哥的官銜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