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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馭昭被這味道燻得一陣反胃,雙手在靳祁的身上胡亂摸著。在按到心臟這個位置的時候,他突然悶哼了一聲,鬆開了對莫馭昭的禁錮。
莫馭昭一得自由,急忙連滾帶爬地朝門口逃去。
可靳祁的鬆懈也不過幾秒之差,莫馭昭的手還來不及碰到門把手,就被靳祁一把抓了回來,壓倒在了木質地板上。後腦勺磕在了地板上,莫馭昭眼前一陣發暈。靳祁也趁此機會,一口咬上了他白嫩的脖頸。
與此同時,門鈴響起。
要是靳祁是個普通人,這門鈴聲對莫馭昭而言無疑就是救命稻草,可靳祁不是,他是個嗜血成性的吸血鬼,此時的門鈴聲在莫馭昭耳中聽起來倒更像是催命符。
血族的力量與速度不能與常人同日而語,這一點莫馭昭再清楚不過。他被壓在地上,刨手刨腳。手掌硬是從兩人緊貼的上半身中探進去,朝著對方胸口的位置用力撓了下去,不出所料,靳祁和剛才一樣動作停頓了一下,口中猛地溢位了一口血,卻並沒有鬆開牙齒。他眼底的紅色似乎更濃了,瞪向莫馭昭的眼神中也帶了絲憤怒。
接觸到對方眼神的莫馭昭整個人都不好了。
憤怒,憤怒你妹啊!
被當成食物的是他好不好!
就在莫馭昭以為自己會被吸成乾屍的時候,門鈴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輸入密碼時的滴滴聲,以及門鎖開啟的聲音。
來人穿著一身雪白的西裝,容貌俊秀,還帶著絲絲不加掩飾的騷包氣質。
他在看清眼前的場景時,先是錯愕,而後……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莫馭昭顧不得對方的嘲笑,厲聲懇求道:“副班,救我!”再不救人就真成乾屍了!
來人便是莫馭昭在學校裡的副班主任,天延了。
天延收起笑聲,手指在虛空中劃了幾下,口中唸唸有詞,莫馭昭和靳祁兩人的上方就出現了一個陣法。天延臉色一正,控制著陣法的手用力向下一揮,那泛著金光的圖案便朝靳祁的背部用力砸下。
莫馭昭被壓得連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
不過天延的咒術顯然是奏效的,莫馭昭感覺到靳祁的牙齒抽搐了兩下,縮了回去,而靳祁本人也安靜了下來,沒了聲響。
莫馭昭用力將壓在身上的“屍體”往邊上一推,靳祁就如同毫無生命的娃娃一般仰躺在了他的身側。莫馭昭鬆了口氣,吃力地從地上坐起,剛才靳祁的那一番暴飲暴食著實吸去了他不少的血液,他現在只覺得頭暈目眩,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最後,還是天延扶著他坐到了柔軟的單人沙發上。
而靳祁也被安置在了邊上的長條形沙發。
莫馭昭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覺得腿根處有些發燙。
他拿出手機,照著螢幕瞟了一眼。
果不其然,血已經止住了,深綠色的藤蔓從領口處蔓延而出,佈滿了他半邊脖子和下半張臉。
好醜!太醜了!
莫馭昭扔開手機,不想再看到自己自己帥氣的臉蛋被身體的防禦機制毀成那樣。
從一出生開始,他的腿根處就有一塊硬幣大小的胎記。與其說是胎記,不如說是封印圖騰,每當他受了傷的時候,圖騰上就會有大片的藤蔓長出,像紋身一樣緊緊貼在面板上,蔓延在傷口周圍,洗都洗不掉。而當傷口癒合,它又會緩緩地縮回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個圖騰莫羽仙也是有的。只不過生長的位置在胸口心臟的地方,不方便被看到罷了。
……
其實他的圖騰生長的位置好像也不怎麼方便被人看到。
除非對方是變態。
不過,這個圖騰雖然有助於傷口癒合,卻會極大地消耗體力。
本來按照他這樣的特殊體質,基本兩三天吃一頓飯就可以了。但一旦圖騰被啟用,尤其是遇到了像今天這樣流血的傷口,他估摸著自己睡個午覺都很可能會被餓醒,到了晚上甚至可能連床都沒力氣下。
要不是昨天中午還吃了點東西,他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已經餓得不省人事。
天延拿著一杯糖水從廚房裡走出,看到莫馭昭滿臉圖騰的樣子也見怪不怪,隨手就把杯子遞了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莫馭昭雖然對玻璃杯還有一定的陰影,可此時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將一杯甜得發膩的糖水喝下,才感覺活過來了一些。
他將杯子在茶几上放下,隨口問道:“副班怎麼回來這裡?”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