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你一個問題嗎？”

“恩，你問。”

“你和那個寒夜，到底……”其實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忽然想到了，才想起明明可以感覺到那個人對他的感情，卻覺得兩個人的關係很奇怪。

“我們啊，”路維向看著他，嘆了口氣，依然微笑著說：“我知道他對我的心情，我又何嘗不是呢？”

“那為什麼……”

“我不只是寒夜的路維向，還是母親的兒子，妹妹的哥哥。”

“恩？”原傲不懂。

看著他，路維向的眼底略過了一絲寵溺和無奈，“你覺得哪個母親或是妹妹，可以接受自己的兒子和哥哥是同性戀？”

原傲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才發現，其實他一直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許因為他第一個喜歡的人是顧東離，而唯一的哥哥身邊有BEN，所以他完全沒有意識過，其實同性戀是要面對很多問題的。原來路維向一直都在這個漩渦裡打轉。

“是這樣啊。”原傲這才點頭，隨即又看向他，不明白為什麼現在這個人看自己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和，難道就因為他也是個哥哥？

“你為什麼不怪我呢？”原傲問，我那麼對那個人，你不怪我嗎？

“你也有你的無奈。”路維向很平淡的說。

“謝謝。”原傲低著頭說。

“不過，小原，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們要做到這個地步，當年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路維向還是問了出來。

“都是哥哥告訴我的，是他陷害了原家，設計了那場大火。”原傲簡單的說。想起那時在美國，哥哥和自己說的話，說那個救了哥哥，幫了自己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他還記得，當哥哥說這一切的時候，他是怎麼呆立在那裡，聽到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碎裂的聲音，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對那個男人產生了感情。

“只是這樣？”路維向問，感覺到似乎和自己懷疑的差不多。

“還有什麼嗎？”原傲不解。

“你哥哥也是這麼認為的，說告訴他的？”路維向追問。

“是那個陳琦說的，而且確實的拿出了證據，所以哥哥才會一直和他聯手。”

“不惜對東離趕盡殺絕？”

“什麼？”原傲抬起頭，其實這幾天，因為這件事他也和哥哥商量過很多，但是哥哥卻還是不肯罷手，那個BEN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哥哥，所以他也沒辦法，但他並不懂商業，也並不知道這樣下去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他以為哥哥不過是一直在用錢而已，顧東離也有很多錢，不過就是錢和錢的戰爭而已。但路維向的意思是……

“看來你不明白。”路維向看到他的反應，也猜出了大概，哎，畢竟還是個孩子啊。他只好把顧東離的情況講了個大概。

原傲只是呆呆的聽著，感覺到心揪到了一起，但還是沒有反應，只能低低的說著：“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做什麼。”畢竟哥哥是為了家人報仇，那裡也有自己的父親，他能怎麼樣，求哥哥放手嗎？

“小原，或者你願意聽聽我知道的版本。”應該讓他知道真相的。

“什麼？”

原傲呆呆的走在大街上，路維向的話都徘徊在耳邊，那些悠久的往事，到底什麼才是真相呢？

“其實，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知道的那麼簡單，原家的確是東離設計的，但同樣，東離的父母，也是你父親設計害死的。那時東離也只有十歲，如果不是他的外祖父母及時找到他，收留了他，想來也不會有今天的顧東離了。東離設計原家是為了報仇，你們找他也是為了報仇，可算是這一切的一切又要怎麼算的清楚呢？小原，你還有你的哥哥，可是東離十歲就失去了父母，誰比誰更痛苦呢？”

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顧家的小區，站在小區外面，看著屬於顧東離的那棟別墅，原傲覺得心裡從來沒有那麼難受過。

“顧東離，到底是誰欠了誰呢？為什麼上一輩的那些恩怨要由我們承擔呢？這樣的報復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我真的，覺得累了。”

然後飛快地轉身，跑到大街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夢暉”的地址。

就到這裡吧，就這麼結束吧，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回去找哥哥，告訴哥哥這些沒有辦法解釋的過去，和根本沒有辦法去理清的恩怨，勸哥哥放手吧。

站在二樓陽臺的顧東離，看著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看著他的猶豫，看著他的徘徊，看著他的舉步維艱，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