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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摩挲著他的後頸說：“其實呢，你要是想試試在上面，我也沒意見。”

何家遠感到手下的面板緊了緊，隨即放鬆下來。陸浩扭頭看他，像是在確認自己沒有被耍，隨即眼裡泛起情緒混雜的光芒。不過他很快掩飾地半眯起眼，咕噥：“什麼嘛，把我弄得沒力氣了才這麼說，奸詐小人。”

陸浩自己對誰上誰下這種問題挺無所謂的，覺得只要有爽到就好。不過何家遠這樣認真主動地提出來，還是讓他很窩心，有種被體貼的感覺。

何家遠輕笑著翻身躺平，讓陸浩趴在自己胸口，抬起他的臉和他輕柔地接吻。“難道你不想嗎？”何家遠笑著說，“我也沒說只限今天過期不候，就是先告訴你一下。”

陸浩的臉埋在何家遠頸窩，呼吸間熱氣鼓動。隔了一會才說：“那好啊，明天洗好屁股等我，小爺讓你爽一爽！”

何家遠不以為意的笑聲裡透著幾分爽朗。習慣性地在事後幫陸浩一下下舒緩地揉著腰。陸浩享受著他貼心的服務，終於忍不住好奇說：“老大，看不出來你對這種事這麼大方。上次也是的，本來以為要被你扒皮抽筋，結果什麼事也沒有。”

何家遠露出疑惑的表情。陸浩沒注意，還是有一下沒一下摸著他的胸，口氣有些懊惱：“說起來那次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爽也白爽，真是虧大了……嘿嘿，明天正好複習一下。”

何家遠勉強理清了他的意思，有些不可思議：“你說的上一次是什麼時候啊？”夢裡嗎？

“啊不就是那次，我們一起喝醉酒，在我家，我們還打架……就是被小林老師踹掉的那次嘛！”

“知道了啦……”何家遠笑出來，“那次你還咬我屁股。”

“是啊，唉！稀裡糊塗就要了你的屁股。你不知道我那陣子多鬱悶哦！整天想著怎麼還給你讓你上回來，死好多腦細胞還覺得自己賤的要命！早知道會跟你變成這樣，那時候直接推到就好了嘛……”

何家遠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停下撫動，笑容也淡去了。“你是說，你後來跟我做，是為了還我……皮肉債？”

陸浩依舊眯著眼，想了想說：“你這麼講好像也沒錯哦。嘿嘿，聽上去好像你是痴心的嫖客，我是身不由己的花魁，情債肉償慧劍斬情絲神馬的，噗哈哈！”

“哦？那你還了債，是不是一身輕鬆啊？”

“那當然啦！我從來沒有一件事情憋那麼久過哎……”不過，債是還了，心也丟了。陸浩想起片刻輕鬆後那些忐忑的不眠之夜，頗有些辛酸的甜蜜。

兩個人都安靜下來。這次安靜的時間有點久。陸浩感覺何家遠好像想說什麼，等著等著，迷糊睡過去了。何家遠把他從自己身上移到一邊的床上，幫他蓋好被子。看著他的睡顏，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何家遠也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些什麼。不就是鬧了個無傷大雅的烏龍嗎？他和陸浩的開始，原來不是他以為的情不自禁，而是個誤會。大概說是“笑話”更恰當些。陸浩這個白痴，居然連這也能搞錯。該說他歪打正著嗎？

不管怎麼開始的，現在都算得上兩情相悅，所以也沒什麼可計較的。可是何家遠總會忍不住去想，如果沒有這個誤會，他們可能根本不會在一起吧？他心知肚明，如果陸浩那晚沒有把自己給他，他是不會下決心跟他在一起的。

陸浩雖然很關心他，但可能也僅止於兄弟之情。看他在他們第一次之後不知所措、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就知道了。對於種種曖昧的跡象，何家遠向來是慎重的。如果不是“確認”了陸浩的心思，他怎麼也不會輕易捅破這層窗戶紙。本來也許過一段時間，那些心猿意馬的錯覺就會自然而然消失，他們兩根本不會發生什麼。也許本就不該發生什麼。陸浩他以前都是上別人的，最早的時候還喜歡過女孩子，其實根本不是非他不可吧。

何家遠埋怨自己一時衝動，把事情弄到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又很氣陸浩糊塗的誤導，有種被欺騙感情的感覺。然而更多的還是傷心。前一刻還如此貼近的完全屬於自己的人，好像一下子就遠離了。

第二天陸浩趴在他身上興奮地左親右捻躍躍欲試的時候，何家遠忍不住說：“陸浩，之前你欠我一次就難受成那樣，我現在都不知道欠你多少次了。是不是等我全都還給你，我們就兩清了？”

陸浩在何家遠胸口密密地吻著，有些心不在焉，含糊嘟囔了句什麼。何家遠沒聽清，也沒有問。

當身體慢慢開啟，第一次被陸浩進入的時候，何家遠流出了眼淚。那種巨大的疼痛像從下體一直傳到心臟，隨著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