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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無爭只覺得胸口無可抑制的抽痛。
這種樣子的王子謙,他只見過一次。那就是在兩人都很小的時候,向來沉默的王子謙被親戚家的小孩欺負狠了,第一次發狂的那次。如果說那時候的王子謙是一隻初生的幼虎,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頭被血染透的兇獸,野蠻而又狂暴。
“謙子!”簡無爭還在呆愣之際,旁邊的簡三生已經先大喊出聲:“別管那倆玩意兒了,咱們走密道!”
聞言,王子謙並沒有說話,只是衝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抬手將腿上那把古劍扔了出去。刻著古篆文的短劍筆直的飛向兩隻糾纏在一起的怪物,“鏘”的一聲沒入石磚,將兩隻怪物釘在了牆上。
機不可失,簡三生見王子謙暫時將那兩個可怕的東西制住,忙招呼一旁的趙磊等人:“小磊子,趕緊著,跟無爭去把曉晟扶到石室裡,雷子,你去前面帶路。”
幾個人絲毫不敢耽擱,急忙架著受了重傷的廖曉晟一路跑進石室。
簡三生讓趙磊將廖曉晟扶坐在牆邊,然後仔細檢視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廖曉晟身手不敵王子謙,讓那變成怪物的鐵寬差點兒弄穿了肚子,傷的很嚴重,腸子都快露出來了。
從簡無爭那裡拿過剩下的繃帶,簡三生小心翼翼的給廖曉晟包紮起來,時不時還嘆上一口氣。畢竟是廖老爺子的親兒子,弄成這樣回去真他孃的不好交代啊。又看了眼旁邊正坐著閉目養神的王子謙,心想,不過還好傷的不是謙子,不然就不是交代不交代的問題了,非得讓小祖宗扒了皮不可。
簡無爭沒簡三生心裡的想的那麼多,他只是皺眉看著一身是血的王子謙,心裡一陣一陣的疼。以前從來沒想到謙子乾的是這麼危險的活兒,現在知道了,就更不希望謙子跟著二哥繼續混下去,他真怕有一天會出事,他寧願讓王子謙去像個普通人一樣做些普通的工作,簡單的生活在陽光下。
心裡是這麼想,但是他並沒有在這種時候表現出來。只是默默的走到石門邊,抬手準備按下機關將石門合上。
“啊!”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纏住簡無爭的腳踝,將他扯向外面。簡無爭驚叫一聲,便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
本來在閉目養神的王子謙反應神速,在無爭剛叫出聲的時候就已經將人摟進懷裡牢牢鎖住,以防被拖出門外。
“把門關上!”衝身後的其他人說完,王子謙伸手就去扯那些纏住簡無爭腳的粗大觸鬚。不用說,必定是那兩個被釘在牆上的東西追了過來。
“草!”發現情況不妙,趙磊一下子蹦了起來,衝到門邊使勁按下機關。
石門的閉合讓對峙的兩方變成拉鋸戰,從石門外伸進來的觸鬚越來越多,儼然有把門撐開的趨勢。幾個人趕緊全都跑過來幫忙,就連受傷最嚴重的廖曉晟都爬起來翻找有沒有能砍斷這觸鬚的東西。
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簡三生大手一揮,急道:“都別過來添亂了,趕緊都給我從暗道下去,這裡有謙子就行了,小磊子,快著,你前邊兒帶路,拿好傢伙,下面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趙磊等人明白意思,應了一聲,便操起傢伙,順著幽深冰冷的暗道魚貫而入。
“那把勝邪是上古名劍,又名磐郢。吳王闔廬昏庸無道,用它主持祭祀,上面沾染了無數無辜百姓的鮮血,是把集千百冤魂於一身的兇劍,戾氣非常重,壓制那兩個活屍沒什麼問題,看這些觸鬚的樣子,它們一時半會兒應該還過不來,我們要趕快從這暗道下去。”簡三生急出一頭大汗,蹲□幫王子謙一起去扯那些纏人的觸鬚。
被觸鬚纏住腳踝的簡無爭只覺得一股酸痠麻麻的感覺從腳底升起,但他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同時用力的將腿往後撤。聽到二哥的話,他才想起剛才王子謙扔出去釘住那兩個東西的短劍,原來那劍上的兩個古篆字竟是磐郢。
察覺到懷裡的人神情有些不對,王子謙微一皺眉,原本已經消下去的雷紋再度染上左臉,他雙目微微泛紅,對簡三生低聲道:“二爺,你先下去。”
“怎麼?”簡三生不明所以,不由愣了一下,在抬眼看到王子謙的樣子,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只點了點頭讓他們兩個小心,便也拿起放在地上的東西,跟著趙磊等人鑽進了暗道。
再說最先進入暗道的趙磊等人,在進去之後才察覺到這幽暗深邃直通地下的窄道內,似乎總是泛著一股詭異淒冷的陰氣。高強度的LED狼眼手電在這裡的照射程度只有大概3;4米的距離,比之前簡三生說的那個吸光的墓室還要陰沉難測。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