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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檔案遞到朱可臻手邊,輕聲勸道,“朱先生,你先把這份檔案簽了吧,不要辜負了李子的一片苦心。”
朱可臻猛地一吸鼻子,拿起鋼筆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力透紙背。鄭律師將簽署好的檔案拿回去裝好,安慰朱可臻道,“朱先生,節哀。”
朱可臻不忘繼續追問李洱的死因,他沒辦法讓自己接受這樣不明不白的事情。那麼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他也是在後來才從朱永現任的太太朱太太口中得知,當時朱太太一方人肯接受朱可臻回到朱家是林月笙出的力。是林月笙要將他從李洱身邊趕走。可現在呢,你把我趕走了,你把李子帶走了,你把李子弄哪去了?
誰能把活蹦亂跳的李子還回來,還回來!
52第51章 遺囑(中)
鄭律師見白璽一句話都不肯解釋,便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告訴了朱可臻。朱可臻聽後,神色恍惚良久。
鄭律師轉而又拿出一個古樸的雕花盒子向白璽走去,將盒子遞到白璽的手上,語重心長道,“這是李子讓我代為轉交的,他說這是他欠你的。”
白璽動作僵硬地接過盒子,開啟,黃色的緞子上靜謐地躺著那個總是被李洱叫做心肝,就是窮到要飯都不會賣的黃玉刻鼻菸壺。白璽一手摩挲著涼涼的壺面,一手□自己的髮根,痛苦地閉上眼睛。
你欠我的,就是這麼一個壺嗎?
如潮水般的記憶湧出,白璽再也無法壓抑連日來的痛楚。
剛把李洱從李懿手裡救出來那會兒,李洱混的不行,也是從那時候白璽開始喊李洱小混蛋。真是個小混蛋啊,每日偷雞摸狗不學好。
當時白璽高三,李洱初一,兩個人又都不住校。最初的一個月裡,幾乎每晚上都能聽到大院裡的罵聲,諸如,哪個兔崽子把老子的鳥給偷偷烤了,還把鳥毛扔到老子家門口?
又如院子裡的女娃娃們哭聲一陣比一陣響,哭得一天比一天慘烈。這倒真不是李洱的錯,他只是拒絕跟這群女娃娃們玩,主要是女娃娃心太脆弱,被長得漂亮的小正太拒絕後會有一瞬間的痛不欲生。
再如哪個挨千刀的把我家的大白貓蓋在臉盆底下,上頭還壓了塊磚頭,大白出了事兒,這不是要老孃的命喲!
那個自稱老孃的人是白璽的親孃,白璽瞧見了心裡知道是李洱那小混蛋乾的,卻不動聲色地走過去摸摸他家的大白,原本順滑的毛到脖頸處看著亂糟糟的。白璽將大白抱起來細瞧,一根繩子吊在大白脖子上,底端掛著一個狗鈴鐺。
白璽哭笑不得將狗鈴鐺取下來,攥在手心裡往李家院子走去。他當時覺得這小混蛋做得太過了,連他老孃的大白都敢戲弄,這要是不去收拾收拾,過兩日是不是要騎到他白璽的頭上來了?
白璽到了李家門前,晚上七八點的功夫,李家卻大門緊閉。白璽趴在門縫裡往裡看,看到了一幅震驚的畫面。
李家那棵兩人粗壯的李子樹上捆著個眉目疏朗的少年,而為人父的李崇光正拿皮帶教訓兒子。在大院裡,男孩挨軍用皮帶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換句話說,沒被當爹的用皮帶抽過的才是奇葩。可這回不一樣,李崇光是把人往死裡抽的。白璽心驚,這李家父子為何如此待李洱,先是李懿的禽獸行為,再是李父的手下無情。
白璽在門外大力捶門,邊捶邊喊,“李叔!李叔!開門!”喊了幾聲,李父的警衛員將門開啟,沉著臉問白璽有什麼事情。
白璽二話不說,直接就朝院子裡衝,一把拽住李崇光手裡的皮帶,昂頭挺胸地站在李洱前面,“李叔,您要把人打壞了。李洱還這麼小,他就是犯了錯,您打了消消氣就好,打疼了,您不是也心疼嗎?”
李崇光看清了來人,仍是不解氣,道,“打死了正好,省得這混賬給老子惹是生非的。連老子的軍功章都敢偷出去賣,我今天非得打死他!”說完,抽回自己的皮帶,對著警衛員喊道,“先將白璽送出去!”
這時,李洱翻了翻眼睛,斜眼看了白璽一眼,又半闔了眼,漠然地垂下頭。眼神冷漠疏離得令人心寒。
李崇光也瞧見了,沉著氣喝道,“李洱,你認不認錯!”
李洱沒吭聲,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眼見李崇光手裡的皮帶又要抽上去,連白璽都忍不住勸李洱,“喂!你認個錯啊……別這麼死心眼!”
李洱明顯聽見了,卻頭也不肯抬,聳拉著一顆腦袋。
白璽被警衛員拉著往外趕,眼瞧著李崇光又要打李洱,又想過去攔住李崇光。剛走沒幾步,就被警衛員攔住趴在他的耳朵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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