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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洱敲了敲朱可臻的頭,恢復了原先的模樣。“哼!反正先過著。就這麼個全能的人擱身邊,至少吃穿用度皆不愁。”
朱可臻也跟著哼了一聲,“反正就你心裡清楚,誰對你好,誰對你賴,你都清楚。我說什麼也沒用。”
李洱眯著眼不再說話,舒服得靠在藤椅上。他想說的,都已經說了出來,想不明白的也問了出來。
暫時先這樣吧,走一步算一步。
晚飯後,朱可臻接了個電話。公司臨時有事兒。原本他還想留下來陪著李洱住上幾天,這一通電話打消了他的計劃。但看李洱的精神氣不錯,白璽又表現得極是好,他便稍稍放心的離開。
朱可臻走後,白璽開始耍流氓。
“我困了,我要睡覺!”
啊喂,這廝哪有這麼嗜睡。之前哪次不是過了十一二點才睡覺。現在也才九點鐘,睡個毛線。
李洱就將白璽領到自己的臥室,神色很是不耐,“睡吧,就睡我這屋。”
一進屋,白璽的眼裡冒著精光,這……這是不是就叫做一步登天?還沒從興奮中回覆過來,又聽到李洱漫不經心的話,“你睡我這兒,我睡老黃那屋。”
一盆冷水,醍醐灌頂。白璽的激情啊,興奮啊,通通被澆滅,只能默默地看著李洱拿了睡衣,轉身走出了房間。
李洱去洗澡,浴室是獨立在外面的。他看見隔壁的院燈亮著,但沒有聲音。可他就是能夠感受到對面的人。
洗了澡,他穿著睡衣回去屋裡。天有些涼,昨天住在白璽的公寓裡時還不覺得,剛洗了澡站在院子裡就覺得冷。
一進門,李洱就打了個噴嚏。
白璽正在擺弄案几上的留聲機,見李洱進來,隨手將一件毛絨的家居外套扔給他,“穿上。”
夜裡確實挺冷,李洱沒多說什麼,將衣服穿在身上。
白璽終於擺弄好,音樂聲流出來時,他就卷著袖子說,“這玩意兒還真實在,用了幾十年了都沒壞。”
李洱自豪地挺起胸,“那自然,我用的東西,那都是好東西。”
白璽聽了,淡淡地彎了腰,做了個紳士的禮儀。“謝謝誇獎。作為你即將會用的東西,我甚為榮幸。”
李洱將脖子上的毛巾扯下來,啪在白璽的臉上,“滾去洗澡吧。”
白璽挺樂呵地哼著樂聲,甩著毛巾笑道,“這就去,定不叫你等太久,馬上洗了給你送上門。”
李洱一腳踹過去,“滾出去洗澡!不然別想睡我的床!”聲音有點兒大,雖然已經決定要接受白璽,但是就是不想讓白璽睡自己的床。尤其是白璽還要一直耍流氓,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白璽捱了一腳,就順從地去洗澡去了。
他剛踏進院子,隔壁的院燈“啪”地一聲被關掉。
林月笙一直都站在那扇被堵住的拱門前,那句話也很清晰地傳進他的耳朵裡。他自然不信李洱會跟白璽做什麼。
可這樣一句話讓他很難受,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從下午到晚上,他一直站在這裡,聽著隔壁傳來的各種聲音。一直聽著,他聽到李洱張揚頑固的調子。最初時,他還欣喜。李洱並沒有因為那場禍事而消極,他仍是健康的,活躍的,充滿生機的。
現在,卻不是了。
正是因為李洱這樣,讓他覺得自己多餘了。只是隔了一堵牆而已,林月笙卻覺得自己再想插入李洱的生活中變得艱難得,艱難得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因為李洱沒有消極,因為李洱沒有崩潰,因為李洱在在白璽和朱可臻面前表現出來的那份從來不曾在自己面前表現過的恣意。
除了那一次因為凌初的事情,記憶中李洱不曾吼過他。林月笙一直都以為李洱是個很聽話的弟弟,是個應該去疼愛的弟弟。小時候是因為李洱的乖巧和聽話,後來是因為小時候無法忘懷的情感。
再到現在,林月笙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失去李洱。他靠坐在門檻上,聽著隔壁動聽的樂聲,神色悽清。
李洱趁著白璽洗澡的功夫去了趟廚房,找出黃豆來泡上。上次買來的黃豆還有不少,也都是完好的。
做完了這一切,一首曲子也放完。他也沒等白璽出來,直接去了老黃以前睡的臥室,找出新的棉被鋪好床,躺了上去。
如果朱可臻在的話,他一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四年了,老黃的房間一直落著鎖。除了每隔一段時間朱可臻會按照李洱的吩咐打掃一遍,其餘時間全是鎖著。
而且,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