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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笙渾身都在發抖。剛才那一份財產轉讓他姑且能承受得住,現在這一份親子鑑定讓他處在崩潰的邊緣。
他轉頭去看黃廷,“二叔?”語調不穩,近乎哀求,希望能夠得到黃廷的否定,證明這一切不過是鄭律師的一個騙局,一個懲罰他的騙局。
黃廷臉色如常,不曾有變動。他甚至都不去看林月笙,只是口吻如常的吐出這個事實,“你是我的兒子,老鄭沒騙你!”
林月笙完全承受不住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挺怨老黃的。他怨老黃對他們母子太涼薄,他怨老黃這個做父親的不夠稱職。他更怨老黃去世後一分錢的財產都不分給他,全給了李洱。如果老黃給的是別人,根本不用黃廷來催促,林月笙自己早就動手。正因為給的是李洱,林月笙才會一直按耐不動,拖到現在。
就在進門前,林月笙的心裡還是認為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他將一切錯歸咎到別人身上來為自己洗白。他一直覺得這一切都是老黃的不公平。如果老黃能夠顧念父子之情將財產留給他,他就不用費盡心思,耍盡手段,李洱也不會在那一場禍事中喪生。這全怪老黃,全怪老黃冷酷無情,釀成了這一場慘劇!
然而,手中的這份親自鑑定和黃廷的那一句你是我的兒子,是多麼大的諷刺啊!這些年,他根本就怨錯了人!“二叔!”喊出這一聲二叔,林月笙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一種被愚弄的憤怒在心中爆發。
黃廷的臉上毫無愧色。在他看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從教育兒子到奪回財產。所以在林月笙喊出那聲二叔之後,他也只是淡淡地糾正道,“我是你老子,以後你可以改口了。”
黃廷這句話徹底引爆了林月笙的憤怒。如果說老黃這個父親讓林月笙失望的話,那麼黃廷給林月笙的是一種絕望。
當黃廷只是二叔的時候,林月笙尚且覺得二叔待他如親子一般。可當這層關係真的掉轉了,林月笙想起在船上時黃廷親手抽在他身上的鞭子。想起黃廷慫恿他去設計陷害李洱,去奪回所謂的屬於他這個親兒子的財產。
“我明明沒有繼承權!我不是他的兒子?”林月笙想起那個自打他有記憶以來便不常回家,總是住在外面的人,想起他每次回家都是客氣疏離地對待他們母子。那時候他總是憎恨的。“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一直逼著我去陷害李子,讓我覺得我拿回那一切是理所應當,讓我……”
林月笙站起來,冷漠地望向黃廷,“我不會承認你的!你不配,沒有一個親生父親會拋下妻兒二十多年不管不問,更不會脅迫自己的兒子去害死心愛的人。你根本就是把我往歧路上引,讓我走上一條不歸路!”
黃廷輕微地皺眉,對林月笙的質問有些不滿。
但他不會覺得自己做得不對。老子教育兒子,天經地義。這不叫往歧路上領,他不過是教導林月笙如何去生存。
他看著一轉眼就將他當作死敵的林月笙,揚起巴掌打了過去,沉聲呵斥道,“這一巴掌是教你懂規矩。”
林月笙眯眼瞪向黃廷,“不用你教!我林月笙二十六年沒人教也活到現在,活得好好的。日後再不勞你費心,我的二叔!”二叔兩個字被林月笙咬得很重,如果可以,林月笙甚至想將這兩個字咬碎。
說完,林月笙轉身離開。
他實在沒辦法繼續跟黃廷呆在一個房間裡。因為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不願意相信這所謂的父子關係,可聯絡到過去發生的一切以及鄭律師拿出的證明,他又不得不信。但這樣一個愚弄他的父親,他無法接受。
如果繼續呆在這裡,難保不會父子相殘。
黃廷沒讓人攔林月笙,擺擺手示意下屬讓林月笙離開。
目睹了這一場鬧劇的鄭律師帶著一臉的諷刺收拾自己的公文包,收拾好了便再度告辭離開。
只是沒走到門口就被人用黑洞洞的槍口逼回房內。黃廷邪笑著對鄭律師說道,“鄭律師還是留下來吧。小輩不懂事衝撞了,等他得到了這筆巨大的財富時,他一定會感謝我為他所做的一切的。”
鄭律師推開挾制住他的兩人,扶正了眼睛,一腔正義地開口,“我說過了,你休想得到一分。你就算殺了我,毀掉我手中的檔案也沒用。黃總,你的大哥從來都不會忘記你這個貪心不足的弟弟。這份合約一式兩份,就算我手裡的一份沒了,一樣有人可以阻止你。”
“哦?”黃廷饒有興趣地轉著手裡的煙,“兩份嗎?讓我猜猜另一份在誰的手裡呢?難道是白家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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