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上過床了。」
分奇注意到坎貝爾的頦肌、頸括肌和顎部肌肉拉緊,顯然正緊咬著牙關抑制,明白坎貝爾正在情緒失控邊緣。能把這個混蛋逼到這種極限,他的心中樂極了。
坎貝爾終於明白這才是分奇來訪的真正目的。他一言不發的往後靠在椅背上,順手拿了一枝Montblanc鋼筆把玩,企圖轉移壓力卻徒勞無功;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腦中大小血管彷彿同時充塞,頭幾乎要爆炸,連太陽穴也緊繃得隱隱發痛。
終於能親眼看這個混蛋崩潰,分奇於是更火上加油:「我還以為你看上的是個多珍貴的物件,結果不過是個乏味而且相當乏善可陳的人;坎貝爾,原來你的品味也不過如此。」分奇故意輕佻的編派故事:「不過,我得承認他在床上很不錯,的確會讓人有種幹他一整晚的衝動。他想盡辦法取悅我、非常享受我們做愛……」
坎貝爾的雙眼頓時通紅,直視著分奇;鋼筆被他不知道怎麼弄得竟然漏水,讓他的左手上滿是深藍色的墨漬。
「分奇,我建議你閉嘴……」
「怎麼,覺得難堪嗎?你一直都非常動物化的以性慾需求主導人際關係。知道他和別人上床,一定讓你倒胃口了、想甩了他又找不到理由,對吧?」分奇的語氣更加鄙夷,「這種出軌的事沒人受得了。這樣吧,他們父女由我接收,算我幫你一個忙。」
坎貝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恨恨的瞪著對方。
Checkmate,崩潰吧,該死的混蛋,分奇露出勝利的笑容。
極度高興之下,他又繼續加油添醋,「我保證,會盡力診治埃米莉、將她的病例寫成論文;至於約翰……他原本就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照顧起來自然也不會吃力,和他在床上的時候一樣,軟軟弱弱的任人擺佈……」
分奇鉅細靡遺的描述自己和育斯特之間的性事:如何親吻、身體如何交纏、迎合……儘可能的yin mi並且加油添醋。
一瞬間,育斯特的模樣、習慣、小動作便清晰的顯現在坎貝爾的腦海中。調情的姿態、興奮的反應、表情、聲音……想象著育斯特和別人做愛、想象育斯特在別人身下高潮、顫抖,坎貝爾無法形容切確自己的感覺,只知道非常難受。
他閉上眼睛、緊皺眉頭,企圖強迫自己停止胡思亂想,影像卻越發清晰。他低下頭、咬著牙即使明白分奇是故意挑釁,卻無法抑制的讓自己的情緒和思緒依舊隨之混亂,無法回覆理智冷靜;只能咬牙切齒的低聲罵著:「Fuck……」
看著坎貝爾的頹喪並且瀕臨失控,分奇樂極了,更眉飛色舞的說:「……放縱的對他為所欲為,不管做了幾次,他都是那樣羞怯、順從被動,而且安安靜靜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坎貝爾憤恨的齒顎發顫,一個不慎咬破口腔內壁,頓時一股鐵腥味充斥嘴中,輕微的疼痛竟讓他的思緒暢通了。
他非常熟悉育斯特做愛到高亢時的熱烈激情,能讓伴侶沉醉痴狂;根本不像分奇所說的什麼「被動而且安靜」。很顯然的,分奇所描述的根本不是事實。但是,恐怕也代表了……坎貝爾深吸了一口氣,他突然明白育斯特為什麼害怕、為什麼迴避他;心中頓時一陣深沉的痛,卻也恢復了理智。
「分奇,你是個悲哀的人。」
「什麼?」分奇好像聽到一句笑話,「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來特別荒謬。面對打敗你的可敬對手,你唯一的『恭維』是這個?你這個被打敗的人不是更悲哀?」
「你不是個可敬的對手。我根本沒有把你當成對手過。」坎貝爾平靜的說。
坎貝爾恢復了理智鎮靜,分奇不禁訝異,臉也沉了下來。
坎貝爾放下鋼筆,抽出幾張溼紙巾將手上的墨漬擦乾淨,「你是個擺脫不了過去枷鎖的失敗者,只能以傷害無辜的第三者來報復。」
「失敗者?」分奇臉色轉為鐵青,大聲反駁,「因為你的惡劣玩笑,讓我在論文發表會上出盡洋相!我非常熱愛醫學院時代的生活,全被你毀了!」
「分奇,讓我提醒你的記憶:是你偷竊我的研究資料。」
「偷竊?我是參考!」分奇氣得瞪大眼睛,指著坎貝爾的鼻子,吼道:「而你早就知道我會參考,卻故意讓我得到錯誤的資料。根本是不安好心!」
「我以為你看到我的資料,至少會做求證的動作;而不是這麼一字不改的抄上去。」「你……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你嫉妒我、你怕我!你不希望我的成就超過你!沽名釣譽、徒有虛名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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