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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了吧。”
安迪這才放了心。
樂樂腳趾頭用力,就能感覺到鞋子裡的鞋墊下圓圓的一枚。他略略安了心。
樂樂還記得爸爸把這個隱形追蹤器交給他的時候的鄭重表情和話語:“這個東西是這樣用的,裝上一節紐扣電池,就是一個追蹤器,無論你被人帶到哪裡,爸爸都能搜尋到你的下落,而且,這個按鈕設定了直接連線爸爸的手機,只要按下去,就能接通爸爸的手機,還可以通話。但是,這個東西有個缺點,很耗電,一般四五個小時就沒電了。不過,好在它用的是普通紐扣電池,找地方買一節電池裝上就能用了。”
安迪帶著樂樂坐飛機轉火車又轉汽車,折騰了許久,終於到了一個看起來很荒涼的小鎮的一處房屋,樂樂聽不太懂沿途的人的方言,根本不知道到了哪裡。
屋裡有個五十多歲的婦人,迎了上來,問安迪:“小姐,這就是……”她看了樂樂好幾眼,沒繼續說下去,卻和安迪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安迪虛假地微笑著,說:“樂樂,這是張嬸,你就喊張奶奶吧。媽媽小時候就是張嬸照顧著長大的,現在又來照顧你。”
樂樂有禮貌地說:“張奶奶好。”
張嬸也笑,說:“好啊,樂樂乖,真乖。吃糕點嗎?那邊坐著休息去吧。”
看著樂樂走開了,張嬸才猛地拉了一把安迪的衣服,說:“小姐,我先來的這些天,真的是天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做夢都是公安局的來敲門來了。這小鬼頭就是賀彥楓的兒子?看著一臉機靈相,可別……”
安迪眼神凌厲,低聲喝道:“怕什麼?一切有我!小鬼頭再鬼,賀彥楓再厲害,還不是給我哄來了?你收了我一百萬,也答應了我一起做這件事,就別囉嗦,是死是活,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了!”
原來,張嬸是安迪,即蘇瑾家用了許多年的老傭人,她是個寡婦,兢兢業業工作攢下來的錢都貼補給了獨生子,誰承想“慈母多敗兒”,兒子卻染上了賭癮,還借了高利貸一大筆錢,那邊放出話來說,逾期不歸還就要砍死全家。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東家的小姐蘇瑾卻善體人意地說願意幫忙給這一筆錢,只需要張嬸幫著帶一個小孩偷渡去越南,然後在那邊帶孩子一年就行。
所以,張嬸先來到這邊境附近的小鎮探路,租好了房子,等著小姐帶人過來。
只是現在風聲很緊,她這一把年紀的人還要拖著個孩子越過國界線實在是有些困難,所以,小姐正在四處打探門路。
張嬸開始就納悶來著,幫著帶孩子就能賺一百萬,還有這等好事?後來才知道,小姐真是瘋魔了,拐出來的小孩竟然是賀家大少爺賀彥楓的獨子,那個人豈是好相與的,當初小姐背後搞事的事情敗露的時候,賀彥楓恨不能弄死小姐,又放話出來要整垮蘇家,最後是蘇瑾的父親迫於無奈,找人做了假的精神病的鑑定書,又逼著蘇瑾裝瘋,才忽悠得賀彥楓之父賀博文出來強壓住他,放了小姐一馬。現在,小姐跳出來整賀大少爺的兒子,這不是“拿草棍兒戳老虎的鼻子眼兒——找死”嗎?
夜晚,等樂樂睡下了,蘇瑾又鬼鬼祟祟出來找張嬸合計細節的時候,張嬸忍不住問:“小姐,你說你費這麼大個事兒,只能招得那賀家大少爺更加恨你吧,還能指望他娶你?”
蘇瑾冷笑一聲,說:“你是不知道賀彥楓有多寶貝這個兒子。他當年那麼喜歡那個莫程,最後還不是丟開手了?唯有這兒子才是心尖上的,也難怪,古往今來的男人都在乎後嗣嘛。拿住這個樂樂再給他講條件,他心疼孩子沒辦法,只得依從我,乖乖娶我回家。那時候你就帶著樂樂在越南,好生看管著,別叫他走失或是死了。等我懷上賀彥楓的種,再把這個樂樂放出來,那時候,就算賀彥楓要翻舊賬也不怕,我也懷著孩子呢,他還能殺了我不成?再者,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多少也得顧念著我一點。”
張嬸搖頭嘆息,說:“可是,他要是心裡一直沒有小姐你,你這又是何苦呢?天下的男人千千萬,小姐你家世好,相貌好,學問好,何必非要和他槓到底呢?”
蘇瑾唇角顯出苦澀的笑,說:“誰叫他賀彥楓早在我十四歲時親口答應娶我?我已經被他耽誤成老姑娘了,也就只能在他這一棵樹上吊著了!”
張嬸說:“小姐啊,你說的那一次賀大少爺答應娶你,是不是你過生日那次?賀家二小姐也來了的那次?”
蘇瑾鼻子裡哼了一聲,說:“就是那次,怎麼了?”
張嬸一拍大腿,一副“我想起了”的模樣,說:“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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