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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莫程就那樣丟下他和孩子,封閉了記憶,一走了之,有沒有想過被留在當地的他會陷入如何悲慘的境地?
那些苦痛難熬卻不知向誰述說的日夜,他曾經借酒澆愁過,曾經起過瘋狂的念頭想要將莫程弄回來禁錮在身邊,也曾經自暴自棄地想:就這樣算了吧,橋歸橋路歸路,既然莫程寧可舍了他和孩子也掙扎著要走,我何必強留,反正留也留不住……
最後,是樂樂將泥潭中的賀彥楓拯救了出來。
那時,樂樂才幾個月大,莫程走了,當時的賀彥楓也沒有當爸爸的概念而且沉浸在失去莫程的痛苦中不可自拔,而且成天不歸家和朋友喝酒,雖然有賀母領著一群保姆看護著,樂樂的身體還是很差,叫賀母成日憂心忡忡,生怕一個不小心孩子就夭折了。
那一日,當賀彥楓又和一群損友喝了半夜的酒醉醺醺地歸家,被賀母猛然扇了一個耳光在臉上。
從來對兒子疼愛有加的賀母聲淚俱下地痛斥賀彥楓:“你還知道回來啊?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莫程走了,你難過,我們都看在眼裡,可是,你要振作起來啊。你是樂樂的爸爸,你們一個兩個都不管他,當初何必生他出來?倒也省得我這當奶奶的看著難過!樂樂生下來身體就不好,七災八難地,天氣一不好,就要感冒,然後轉肺炎,氣都喘不上來,看著樂樂那麼難過,你還有心情出去喝酒?”
當夜,賀母勒令賀彥楓不許睡覺,就守著生病的樂樂看護一夜。
這一晚上,獨自照料一個病孩的賀彥楓很辛苦,卻也明白了身為人父的責任。
三天後,樂樂擺脫了肺炎的險境,並對在此期間衣不解帶地陪伺自己的爸爸賀彥楓產生了嬰兒特有的依戀和信賴感。
襁褓中的樂樂一看見爸爸,就咧開小嘴笑,然後扎開一對比火柴棍粗一點的小胳膊,要爸爸抱。
九個月的樂樂開始吃輔食了,可是除了賀彥楓以外,他不喜歡別人喂他,總是抗議地搖晃著一對小胳膊,使勁地擺著小腦袋躲避餵食。可是,賀彥楓要工作,不能時時刻刻地陪伴著樂樂,所以,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樂樂只能勉強容忍奶奶代勞一下,卻一定要開啟電視看天線寶寶做補償,賀母曾經苦笑著對賀彥楓說:“所以說,兒要親生啊,看吧,這黏糊勁兒,我這個當奶奶的,就只隔了那麼一層,在樂樂的心裡可就差得遠了。”
只有賀彥楓喂他的時候,樂樂才會安安靜靜地坐在他自己的高腳餐椅上,賀彥楓喂一口,他吃一口,一邊吃,一邊睜著一對黑亮亮的清澈大眼看著爸爸,不時地揮著小拳頭搖晃一下,朝著賀彥楓咧開只有四顆乳牙的小嘴,露出嬰兒特有的甜蜜笑容,看得賀彥楓幸福又心酸。
就這樣,賀彥楓的痛苦躁亂漸漸地平息,並在樂樂一歲時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賀宅,開始了父子倆相依為命的生活。
一晃眼,樂樂五歲了。
這五年來,賀彥楓努力壓抑著自己不要去想莫程,努力走,向前走,如果有緣,就會重逢,如果無緣,也只能長嘆一聲。
直到樂樂思念五年來不曾相見的母親向賀彥楓百般詢問並幹出被趁虛而入的蘇瑾拐走的傻事才喚醒他心裡蠢蠢欲動的思念:孩子如此想念莫程,是不是該給孩子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今天,賀彥楓站在這裡,站在莫程的面前。
而莫程呢,一臉毫不知情的客氣笑容,對著賀彥楓說:“你是樂樂的爸爸?快帶他回家休息吧,他今天真是嚇壞了,幸虧有驚無險。那麼,再見。”
賀彥楓一個箭步追上,說:“等一下。”
莫程微微側頭,露出一點困擾疑惑的表情。
賀彥楓壓制著心裡激盪的情感,穩聲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您救我的孩子這樣的恩情?你……莫先生,能否容許我請您吃一頓飯,聊表存心?”
莫程心裡有些疑惑,心想,他怎麼知道我姓莫?此時卻來不及問許多,還是先去找小鑫要緊,莫程有些後悔剛才為了樂樂的事情把話說得太重,也許傷了小鑫的情面,便對著賀彥楓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對不起,我的同伴忽然不見了,我得出去找他。”
賀彥楓先頭聽見莫程說了一句“小鑫”,再聽他現在這麼說,馬上明白他說的同伴應該就是王澍鑫,想到王澍鑫一直暗戀著莫程,而他們現在關係進展了嗎,居然出來結伴同遊?賀彥楓不禁心頭一緊。
倒是被賀彥楓抱在懷裡的樂樂很靈醒,插了一句話,說:“是要找剛才的那一位叔叔嗎?莫叔叔,你彆著急,他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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